白为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不顾那些人的指指点点。
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不能。他知道,一旦他回了头,就给了她一丝回转的希望,就不能彻底的拒绝了!
有时候白为霜很果断,有时候却很纠结迷茫。越在意的,他越难抉择。
不过,爱,也很简单,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更是需要用一生去呵护的,一生的代价,对于白为霜来说,太沉重。
有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他觉得,这虽是爱,却也只是因由,而非结果,结果该是遇见一个对的人。
很明显,刘子晴和李晚都不是那个对的人。蒹葭呐?或许是,或许不是。一时冲动之下,付出承诺的白为霜,还没来得及兑现,就已经和她天涯永隔。虽然日久生情也是可以的,但他们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或许有可能产生的爱,也因为他的承诺的代价,太过高昂,让他不得不谨慎。他想要知道他对王心桐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如果是,就要将自己的爱,全部给她,一丝不剩。
爱,是自私的,排他的。在白为霜拒绝了刘子晴后,他想得也越加清晰,也越加坚定。
待他将心里的心结全部解开,用最纯澈的内心,对王心桐说出那最神圣的三个字。在解开心结之前,肮脏的他,不配说这句话。
“对不起!等我。”
待白为霜回到办公室,正好看到社长和景月在里面。
“啊!社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到的,一觉睡到现在,就来看看!咦,你这背着琴干嘛去了?”社长解释到。
“哦,我去花园里练练琴,结果,看到人挺多的,也不想被当猴看,就回来了。”
“也是,学校里的花都开了,赏花的肯定不少。诶,对了,我给你的那张门票你用了没?”
“门票?樱花园那个?”
“是啊!樱花现在正开的盛,再过几天,可能都要落了,回头问问其他人,如果他们的门票没有用的话,明天我们一起去!”
“一起?可我还要练琴。”
“你也不能总练琴,我听社里的人说了。你这几天跟疯了似得,起早贪黑的,不是学习就是练琴,也该放松放松!好啦!我给你决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我今天会通知你。再怎么也得劳逸结合嘛!累坏了身体可不行。”社长义正言辞的批评到。
“那,行吧!你们忙,我去练琴了。”白为霜说完就抱着琴去练习去了。
社长点了点头,我转身和景月一起处理这次清明节祭祀活动的图片和影像。之前的录像也准备刻录出一张光盘,给所有人都刻印一张留作纪念。还有对社团的宣传资料,都得过目一遍。
这社长还真不好当啊,郎不易私下里都多次叹气,幸亏有景月帮他处理,还不至于忙的喘不过气来。
社团是他和景月创办的,申请就废了很大功夫,建立后,社里一穷二白,一没人,二没财力,三没人脉支持。
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去把各种有能力的人给骗来。王心桐是一个,范克超是一个,陈君渝又是一个。
可到如今,一个个都躲着,或者把任务都推脱给大二大一的孩子们做,而他们也没多少经验,少不得还得社长操心。这也是白为霜经常在办公室里看到他们二人的缘故了。
白为霜看着他们二人刚回来,就忙着处理资料文案,还关心着他们是否去了樱花园,甚至还忙着让社里的人,多聚聚,多交流。
他就很是感慨和感激,社长有意把他培养成接班人,他也看出来了,可是如果是以前的白为霜,他肯定会愿意的,不过现在的白为霜却很难说了。
可惜,他还不会《流水》,不然可以为社长他们弹一曲,舒缓一下心情。只得委屈他们一下,继续练着那一首《潇湘水云》了。
突然白为霜电话响了,他只得停止抚琴,接了电话。如果是他正在弹一曲完整的曲子的话,他是不会停下的。
“喂,白为霜吗?快来医务室一趟,远帆受伤了!”白为霜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陈冰的电话,这让他眉头一皱,不过还是接通了。
他一听到这消息,“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将琴放好,和社长告别一声,就往医务室赶去。
这时,社长也差不多把资料都整理好了,就对景月说:“我拿去刻印去,有点远,你就在这儿等我,不必多跑一趟。”
景月点了点头,就让他去了,而自己却打开爱奇艺,找了一部电影来看,似乎是什么《我的野蛮女友》。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景月以为是郎不易,下意识转过头,准备询问。却看到是王心桐来了。
“心桐啊,来找白为霜吗?他刚走。”景月笑着说道。
“因为他刚走,所以我来了。”王心桐淡淡的回到,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忧伤,走到靠窗的位置直接坐下。
“怎么了,我的桐?他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教训他一下?”景月一听,心中多了几分疑惑,也多了一些不满。
“不用了,我和他,呵呵。对了,你知道吗,我似乎遇见他了。”王心桐怅然的说到。
“他?”景月一时不解,疑惑的问到。
“王昀。”王心桐说出了那个伤了她一辈子的名字。
“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景月直接一惊,“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他的背影,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确信,就是他。”王心桐肯定的回答道。
“绝对不可能!你绝对看错了,或者只是有些像而已,不可能是他,你看到他脸了吗?或者和他相认了吗?”
“还没有,我找了他两天,依旧没有找到他。我想见他,想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可我,却不敢见他。”
“还需要问吗?这么多年了,你早就有答案了!”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既然想见他,可为何你又不敢?”
王心桐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琴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