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寿宴的氛围,所有人又说说笑笑地看歌舞表演,好不热闹。
不过,凤倾城自从坐下之后,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居然把肉夹进了沧离的小饭碗里。
“娘亲,阿离不吃肉肉的。”沧离望着她再次把一块蜜汁乳鸽夹进自己碗里,撇了撇小嘴巴,把小眉峰皱得更紧了,“娘亲!”
“啊、?”他突然提高音量,凤倾城才如梦初醒地回神,低头看向他,“怎么了?”
“娘亲,你给阿离碗里夹这么多肉做什么?”
沧离把小碗捧到她跟前,凤倾城往他碗里一瞅,当看到堆成小山的肉,连忙又替他夹出来,“不好意思阿离,娘亲夹错了。”
沧彦洌侧目看向她,暗色的眸子眯了眯,“王妃怎么了?若是觉得酒菜不合口胃,本殿命人……”
“不用麻烦,挺好的。”凤倾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特意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可能是吃得太急,她被呛了一下。
凤倾城也不在意拿过手边的酒杯,仰头便把里头的酒一口饮尽。
寿宴上用的是云苍国特有的梅子酒,喝起来味道甘甜。
她一杯喝完,又伸手拿过酒壶,替自己倒满,又是一口喝完。
于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酒壶里再也倒不出酒来,凤倾城眉头一蹙,用力晃了晃酒壶,“怎么这么快就喝光了?还有吗?”
最后一句是问向男人的,她丢下酒壶,单手托腮望向男人,一双明眸如同被最清澈的泉水洗涤过一般,水汪透亮。
沧彦洌抿着薄唇,低醇的嗓音淡淡的,“此酒虽好,但不宜贪杯。”
凤倾城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把腮帮子一鼓,对他竖起食指,“不要小气,我再喝一杯,就一杯。”
然后,她也不等沧彦洌回话,便把男人面前的酒壶拿过去,继续自斟自饮。
沧彦洌静静凝着她,眼眸深处似有什么在涌动着,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梅子酒没有白酒的涩味,但是后劲却很足,她这么喝想不醉都难。
而凤倾城明明说好只喝一杯的,结果一会儿功夫又把第二壶全都喝光了。
凤倾城把空酒壶丢到一边,再次扭头看向男人,舔了舔下唇,“还有吗?”
男人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有瞬间的凝滞,随即勾起薄唇,“王妃,你确定还要喝?”
“要啊。”凤倾城歪头看着他,“你还能再拿一壶给我吗?”
“可以。”沧彦洌在她的注意下起身去隔壁桌,没过多久便拿了两壶酒过来。
凤倾城眉眼一笑,像个小酒鬼似的接过酒壶,“谢谢,就知道你最好了!”
沧彦洌端起手边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低垂的眸子里敛着一抹晦暗的色调。
凤倾城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视线不偏不倚落在斜对面南越国使臣坐的那一桌。
她望着脸上覆着白绫的男子,视线渐渐迷糊,觉得他与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渐渐重叠。
她终于忍不住从矮桌前起身,往那个方向走,想走得更近一些看清楚他的脸。
可是,她站得太急,酒的后劲上了头,还没站稳脚,眼前便是一阵晕眩,身体摇摇晃晃地往一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