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mountmarauder(派拉蒙·掠夺者)。
它的特点是:功能灵活多变、油耗少、防爆炸、可涉水、可扫雷、载重可达吨级。
作为世界上最坚固的车,marauder可以在战地巡逻车、指挥中心、救护车的不同角色之间自由转换。战场的环境总是难以预料,但无论是身处55c的烈日炙烤下还是-32c的极寒冰冻下,只要乘员坐在marauder车内,就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热浪或严寒,而且任凭车外狂风大作,车内依旧风平浪静。
金韩宇说起车来神采飞扬。
他搂了搂金幼恩,一副动物世界里雄孔雀开屏的炫耀模样。
看。
哥的车多有用啊。
金幼恩毫不客气拍开了二哥的手。
金韩宇怒揉金幼恩头发:“你这丫头,怎么依然没大没小的!”
地下车库有十几辆车。
但金家名下可不止一套房,所以车辆总数是比这里多的。
这十几辆车里大都是金韩宇买的超跑和越野,少数是林肯和桥车。
其中最特别的是产地南非的派拉蒙·掠夺者。
防弹级别达到北约组织所认可的第叁级标准,这意味着marauder不但可抵御冲锋枪、手榴弹的攻击,还能抵御反坦克地雷的破坏。
按理来说,和平的亚洲很少有人购买这辆车作为私用。
但与金韩宇同是一个野外探险队的朋友很大方地送了他这辆超级越野车。
起初,金家没有人在意这车。
然而,末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被这辆车所吸引。
前几天,金俊元一直在搜集食物和水,以防患于未然。
但是人性禁不起考验,他无法公然搬运大量粮食,因为这样产生动静可不小,也会让周围的邻居知道。
于是金家实际上拥有的粮食存量根本不够让他们6人度过叁个月。
金俊元自从末世来临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地图。
虽然是个韩国人,但他不相信韩国政府。
他甚至觉得韩国很危险。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他有首尔市地图,有韩国地图,甚至连中国地图也搞到了。
红色的笔标注人口稠密、需要避开的区域。
绿色的笔标注地广人稀、可以通行的区域。
黄色的笔表示,此地区在没有其他选择下可通行。
他甚至还分析了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建筑物,以及最佳躲藏地点,还做了他们在韩国所有房产的安全排行榜。
做完一切后。
金韩宇靠在座椅上休息。
他长吁一口气。
但头脑依旧在灵活转动。
韩宇爱探险,会开车会开船,甚至还会开飞机。
朴仁济是优秀的外科医生,他有丰富的手术经验,幼恩要是受伤一定需要他。
管家会好好照顾幼恩的衣食住行。
保镖是退役军人,会保护好幼恩。
幼恩…幼恩……
金俊元恍惚想到了什么,痛苦地闭上眼睛。
强制让自己不再去想。
………
金幼恩拦住朴仁济:“欧巴,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朴仁济瞳孔一缩。
金幼恩砸了一下嘴巴:“欧巴,我们还是对彼此诚实一点吧。”
然后她的双眼就完全变成了漆黑色。
可是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目前只有欧巴你知道的哦。”
“因为我们,是同类呢。”
半晌,朴仁济哑声道:“你猜得没错。”
可是。
他想说什么。
却感觉到少女把食指抵在他唇瓣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他进了她的闺房。
他有些疑惑。
不一会就听到了一些声响——有人向这里走。
楼道确实不是谈论的场合。
他被少女拉着走到离门口最远的地方。
手掌心细腻的触感让他有点不自在。
但又不好意思甩开,只好稍稍挣开。
“可是,我不像你这样,能控制自己的‘异变’。”
这个异变当然是指双眼颜色的变化。
两人心知肚明。
“你常常无意识就异变了吗?
朴仁济点了点头。
金幼恩有些惊讶。
她以为,他们只是能力大小有所差别,但同样都能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暴露。
她还不明白是什么造成两人的差异。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发生在别人身上。
但是朴仁济很危险。
如果他不能控制自己,这就意味着,他有极大可能性暴露身份。
而人类向来有着“非我族者,其心必异”的排他性。
金幼恩能想到的,朴仁济怎么会想不到。
他顿时脸色微白,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也攥紧了。
金幼恩看见了。
她握住朴仁济垂落的双手。
将它们捧在她的左右两颊。
声音轻轻柔柔,像春风。
“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会帮你的。
眼神清亮单纯,却好像盛着这世间最真挚的情谊。
朴仁济被这双眼摄住。
什么都想不起来。
什么都不能想。
直到那张脸缓缓靠近。
直到唇上有了湿润的痕迹。
他才颇有些狼狈地闭上了眼。
但他清晰感受到,那湿润,已经从唇瓣,落到嘴角…
然后是下巴…
喉结……
朴仁济的心脏已经跳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他舍不得推开,因为少女已经将手按压在他胸膛上。
她低头,对他的心脏说:
“不要跳得那么快,好不好……”
语气恳求中带着调侃。
这让朴仁济的耳尖红了又红。
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当年他第一次来金家就被少女调戏了。
藕白般双臂,柔柔地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正跟他软哝轻语说着话,还不时跟他贴脸蹭一蹭,再贴上再蹭一蹭。他就那样直挺挺坐在那儿,她要蹭就任她蹭。
那脸蛋儿又细又滑,蹭在朴仁济脸上,感觉就像一团果冻一样。
最后脸蛋儿蹭着蹭着,少女的花瓣唇就蹭向了他的唇,蹭着蹭着,坐着直挺挺的朴仁济就伸手环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怀里。
可之后。
知道他是她大哥朋友。
她就再也没有那样对他做过那种事。
他疑惑。
他不解。
他渴望。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腔苦闷和懊丧闷在肚中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