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洺发现最近小叔有些精神不济。
    而且越发的沉默寡言，尤爱喜欢在开会的时候走神。
    但是挑错的时候仍然慧眼如炬，而且最近也尤爱挑错。
    整个大楼里人人自危，遇到事儿先来请教卓司洺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为别的，怕被卓远声训斥。
    在家的时候，卓司洺忍不住问：“小叔，你夜里该不会都在偷窥乔西吧！”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
    卓远声用余光瞥他：“偷窥是犯法的。”
    卓司洺打开抽屉，拿出望远镜，“这里的漆怎么掉了？”
    卓远声：“……”
    卓司洺：“……”
    十分钟后，卓司洺神清气爽的从书房出来。
    他鼻青脸肿的。
    当长辈就是爽，理亏的时候直接上手就行了。
    唉。
    卓司洺叹气，越是长辈不懂事的时候，越是需要晚辈出力啊。
    一个站在原地，一个越走越远。
    没有人主动一定是会渐行渐远的。
    让谁主动，这是个问题。
    总归不可能是小叔这个缩头乌龟就是了。
    卓司洺靠在墙上琢磨着。
    直到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卓远声面无表情，边走边套上外套，理着袖口，一边下楼梯一边言简意赅的通知卓司洺：“你准备一下，中午和我一起……”
    卓司洺急忙跟上去，一边整理仪表一边听着。
    然而卓远声的话却戛然而止，楼梯下了一半猛地转身又上楼，和卓司洺撞了个满怀。
    卓司洺吓了一跳：“小……唔……”
    卓远声捂住他的嘴，把人往楼上扯：“闭嘴！”
    卓司洺探头一看。
    哦豁！
    乔西竟然跟奶奶在一楼说话。
    去年卓远声预感到是多事之秋，便给老太太报了一个全球奢华旅行团。
    老太太很高兴，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每天朋友圈都会出现她挥舞着丝巾在全球各大名胜古迹打卡的照片。
    老太太昨天才回来，今天就把乔西给拐回来了。
    奶奶牛批！
    卓司洺见不得小叔这幅样子，拼尽全力拽着卓远声，“你，简直，离谱！”
    两个男人在楼梯转角处开始了角力。
    直到乔西站起来捏着老太太的肩颈检查的时候，视线死角暴露在眼前，她奇怪：“你们在干嘛？”
    卓远声：“……”
    卓司洺：“……”
    两个人瞬间收起，恢复正常。
    卓远声看了一眼乔西，心思混乱，连这一眼都不知道该看几秒合适。
    他的嘴一张一合机械的吐出字眼，“司洺刚刚差点摔倒，我扶住了他。”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两个人下楼，卓司洺眼疾手快，占据了唯一一个单人沙发。
    卓远声站在那里，滞了一两秒。
    坐在了卓老太太对面。
    乔西弯着身子，手指在老太太的肩颈，手臂处一寸寸抚过，指尖用力到发白。
    正值夏日，憋了一整个冬季的女孩子都在街上穿起了靓丽的裙子，又或者开始了炫腹露腰。
    卓司洺不知道乔西什么时候也紧跟起了潮流，白色的t很贴身，而且还不长，她弯腰的时候露出了点儿腰侧的肌肤，白到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