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暖色的光晕让人心情宁静，卓远声的手轻轻抚了抚乔西的发丝，而后握住乔西的手。
    “再睡一次”，他重复着乔西的话，“昨天的不算。”
    乔西弯弯唇角，悄悄凑上来亲了亲卓远声的下巴。
    两个人像是偷食蜜糖的小老鼠，藏在同一方被子里分享着彼此才能尝到的甜。
    第一次的记忆不太好，其实也没关系，还有第二次可以弥补。
    最庆幸的是，她还愿意给他第二次机会。
    …
    林景的生活和最开始相比依旧单调。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现在会按时去慕白的公寓帮他打扫，做饭。
    慕白对他们一向都很信任。
    周五，林景惯常的要去慕白那里。
    程维粤没有跟着她。
    林景忽然想到乔西的话。
    “你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他却对你的一切了若指掌，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追着你跑的时候，在做什么？”
    林景行至半途，又返回研究所。
    程维粤在研究所待遇很不同。
    他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实验室，年初时，据说是上级，在a-p各大研究所选拔了一批拔尖人才，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程维粤在其中，此后他还得到了一间自己的实验室。
    林景来到程维粤的实验室。
    上面有密码锁，林景看了看，直接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门开了。
    她走进去，看到程维粤戴着口罩，眉头紧拧，正在对着两管淡蓝色的液体做提纯。
    林景眉梢跳了跳，慢慢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程维粤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手却很稳，他放下东西，回头看到林景，眼神又惊喜又不敢置信：“你怎么来了？”
    林景惯常的没有表情，无情的解释：“他不在家，我闲的。”
    是了，慕白成日里围着乔西转，哪里还有时间搭理林景。
    程维粤心底无比舒畅。
    林景又重复的问：“你在做什么？”
    实验室每一项课题都清清楚楚的公布着，她看不出程维粤在做的哪一项。
    “上面布置的任务而已”，程维粤摘下手套口罩，给手部做消毒。
    林景又问：“年初你们被召集起来，是为了什么？”
    这是秘密，签了国家保密协议的。
    但是程维粤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据说是要在城郊新建一座生化实验室，就建在之前的垃圾处理点，建在那里，为了掩人耳目。”
    他说的轻轻巧巧，林景听得触目惊心。
    “你告诉卓远声了吗？”
    程维粤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卓先生？而且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实验室也因为引起全国瞩目而被迫暂停。”
    林景强调：“我们是卓家养大的，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师姐，我需要你教我”，程维粤逼近林景，身高的优势带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如果你能多关注我一点点，那么我就会知道，这样的事情时应该告诉卓先生的，就算是为了你要报答的卓家，你也应该多关心我一些……”
    林景微微扯了扯唇角。
    她目光飘忽不定，落在那两个颜色美丽的试管上。
    自然界中，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