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组长,如果你没法解释清楚这件事,那很抱歉。一会儿,我会通知财务部给你做好结算,请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东西,离开鼎云国际。”
“什么?”凌飞话音刚落,林南希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了,眼眸瞪得老大,再次发问。
凌飞蹙眉:“林小组长,你的时间有限,总裁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给出答案,那请你马上离开。同一句话,总裁不会重复第二遍,你身为穆氏的员工。应该是很清楚的。”
林南希心尖猛地一颤,心里暗道不好。
完了,要凉了!
看着面前男人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残忍的话,再加上他的口吻冰冷,听起来似乎是对她下了最后的通牒,亦是警告。
若自己不能在第一时间证明自己,那么,她即将面临失业。
怎么会这样。
这个u盘明明是没有问题的。交给凌飞之前,她就认真检查过,绝对不会像贺潇潇说的,里边全是空白。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还把自己的思路彻底扭曲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也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和不甘。
蓦地,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抬头看向面前的贺潇潇。
女人神色平静,表情冷淡极了,仿若整件事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自己马上会被公司解雇,对她而言亦是无关痛痒。
这样淡漠的表情但落在她眼中,却好像是对自己最大的一种讽刺。
几秒钟的时间里,林南希怒火中烧,双眸也染上猩红,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她似乎认定了这件事一定是贺潇潇干的,是她故意这么做的,想陷害自己,好让自己卷铺盖走人。
“贺潇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除了凌特助,只有你接触过这个u盘,除了你。还能是谁?”林南希咬牙切齿道,整个人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似乎失去了理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跟你有什么仇?”
因为太过激动,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立即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连凌飞都被这道突兀的噪音惊到。
不仅是凌飞,贺潇潇也被女人忽如其来的动静吓到,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被椅子绊倒。
“林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要凭良心,讲证据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陷害你。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她往左偏了偏,单手扶着桌面,稍稍稳住身形,迅速抬眼对上林南希怨毒的视线,眼底亦是一片清明。
有句俗话说得好,树正不怕影子斜。
原本自己还想好心帮这个女人一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没有头脑,不分青红皂白就算了,还倒过来反咬她一口。真是狗急跳墙,不讲理了。
不过,她的反驳并没让林南希冷静下来。反倒变本加厉,继续恶语相向。
“呵呵,凭良心,你跟我说良心?你把我的u盘偷偷格式化,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贼喊捉贼的时候,有想过你的良心会不会痛么?”
语毕,南希冷冷勾唇。戏谑笑道,眼底堆满嘲讽:“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你的毒辣了,表面上一副简单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却如此肮脏,你城府这么深,你可真能装,真会演啊,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搁这跟我装呢?”因为情绪激动,她下意识伸出手指着面前的贺潇潇。
“够了,闭嘴。”
不知何时,一直沉默的穆宇轩已经起身。左手支在桌面,右手随意的伸进西裤的口袋里,整个人稍稍倾斜,慵懒的倚靠着会议桌。浑身透着漫不经心的优雅。
远远看去,似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环绕着他的周身,甚至在他的身上结了冰,看得人心里一惊。猛的屏住呼吸。
此时此刻,他面无表情,寒眸凛冽,眼底也渐渐浮起冰霜。即便不说话,他身上压迫的气场也足以震慑底下的人。
原本静默凝固的气氛愈发变得不妙,令人窒息。
林南希听到穆宇轩的声音,顿时害怕急了,听这位总裁刚才的语气,一定是生气了。
她怎么忘了,眼下她是在会议室,并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
林南希越想越觉得后悔,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会如此不分场合。
下一秒,穆宇轩冷冷扫了一眼对面恼羞成怒的林南希,冰冷的眼底带着深深的嫌恶,好似在看一个垃圾。
此时此刻的林南希。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烧坏了脑子的跳梁小丑。
“简直愚蠢至极。“他冷声道。
“凌飞,公司的面试官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连这样的无脑蠢货都收进来?把公司的脸都给丢尽了。“
凌飞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舔唇笑了笑:“总裁教训的是,接下来我一定会吩咐底下的人,下次招聘的时候,一定严格要求。”
闻言,穆宇轩的脸色并未好转,依旧阴沉无比。一开口便让人感受到了冰天雪地的寒冷:“看来,是穆氏集团的制度太懒散了,一个个都被养成了酒囊饭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把自己的过错甩给别人,真是荒唐。“
“穆氏不养闲人,更不会废物。”
“凌飞,等会让财务部给她结算一下,在从文案部挑一个机灵的,跟她交接一下。就当是给有能力的新人一次机会了,穆氏,不能埋没有能力的新人,但也不会留这种垃圾。”
凌飞点点头,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转头凝视着林南希,神情颇为严肃,淡淡道:“林小组长,总裁的话你也听到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正式被穆氏解雇,请你出去吧。“
林南希的情绪本就有些激动,听到这个结果,吓得双腿都软了:”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凭什么?凭什么解雇我?“女人开始大喊大叫,大约是没了底气,语气里带着些许哭腔,看起来有些失控,歇斯底里。
穆宇轩不悦的蹙眉,闭上眼,厌恶的摆了摆手,似乎极其不愿再听到这道聒噪的声音,一秒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