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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武侠篇
    栖梧和梅芸悠两人妇唱妇随的, 闲着没事就把山上整得是鸡飞狗跳的。尤其是梅芸悠还惦记着, 时樾说过的, 这一大半的教众都是她情敌来着, 自然是要日常秀秀秀恩爱的,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栖梧自是习惯性纵容她的。
    偏生言祜也袒护着她们俩,时樾这个教主,只好夹在中间, 里外不是人。就好比平白无故多了俩继女,打不得, 骂不得的,唉,做人难啊。
    可不能叫她们太闲着, 时樾一贯就是个爱挑事的主儿, 这不她又琢磨着, 是把人派下山去打打杀杀的好,还是……
    算了算了,栖梧现在没有内功傍身,外家功夫虽出众,却也是打不下持久战能和人僵持着的。再者栖梧现在的身体虽已痊愈,但到底是伤及了根本,比不上从前的底子了。若不是以速战速决的打法, 只怕如今的栖梧, 都未必是梅芸悠的对手了。
    可若是不整整两人, 她心里还真是不大平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就琢磨出了个好点子。
    她和言祜的婚事总算可以提上日程了,这俩人的婚事她也可以撺掇撺掇的嘛,这梅芸悠都入了她绝情教,她还没好好折腾一下对方呢。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该要负点责任的,她梅芸悠既然选择了栖梧,就注定了要和正道之间撕破脸皮,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老实说,之前她就想大张旗鼓把这事宣扬出去,说她是没事找事想让绝情教扬名立万也好,说她是想试探试探梅芸悠的真心也罢。可惜,这想法才刚刚形成,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栖梧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死活都要拦着她,维护她师姐的名誉。
    这下好了,让她俩琢磨一下婚期,这子女成婚通知长辈总该是理所应当的吧。她再让梅芸悠回九霄剑派递个请柬总是没问题的么,就不信这次,栖梧还有理由拦着她,那小妮子的心思她还不懂啊,心心念念着师姐不假,但也还是想要能被祝福着的爱情吧,尤其是来自梅芸悠的亲人。
    栖梧倒是没表态,一张脸绷着,努力维持着平淡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瞒不住她的心思,时不时偷偷的瞥师姐两眼,就等着师姐发表看法。她不是不想,怎么可能不想,她做梦都想着,能名正言顺地把师姐娶回家呢。可师姐都为她留在这里了,她也不想为难师姐啊。
    梅芸悠倒没有那些七弯八绕的心思,阿九能活着,同她长相厮守就是她此生幸事了。沉浸在和阿九日常的幸福小日子里,却又忧心阿九的身体,想问她从前的事,可阿九宁愿忍着委屈也不想她知道的事,她也只好装作不知了。
    能走到一起,不知耗费了多少运气,她很珍惜,这样的平淡。也怪她没有想到女女之间也是可以成婚的,或许是她不看重形式,更看重心意吧。可既然时樾提了,阿九眼神里藏不住的期待,她自然是愿意的。能嫁给阿九,做阿九的人,便是不枉此生了。
    栖梧是不同意特地去通知九霄剑派的,尤其是让师姐和梅鹤立正面碰上,父女关系叠加师徒关系,这左右为难,折磨的可都是师姐啊。虽然,虽然她心里,也有一点点的想,可这点心思,比起师姐来,都不重要了。
    没想到师姐却是一口应下了,许是注意到她困惑中又有些隐忧的眼神,师姐还主动开口宽慰她,起码上山可以去看看月娘啊。是啊,月娘如此疼师姐,去看望看望月娘也是应该的,而且,她总觉得月娘是有故事的人,不然为何月娘当初知道了她的心意,还会明里暗里撮合她和师姐。说来月娘既是支持她们的,想来师姐知道了,定是会很开心的。
    而在九霄山上发生的事,让栖梧在心疼师姐的时候,又满满的都是感动,爱是一回事,可对方让你感受到,你爱的你付出的都是值得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以为她俩像往常一样翻个院子,和月娘谈谈心,就算是知会过了,哪里知道师姐让她留下来陪月娘聊聊,自己居然一个人,就去见梅鹤立了。
    她是花样百出才磨出了月娘的往事,想不到月娘居然和师姐的娘亲之间有段故事,让人唏嘘不已啊,只可惜两人有缘无分,一转身就一生错过了,还好她始终也没放弃师姐啊。
    听着月娘细细的叮嘱,满是欣喜的祝福,她有些小确幸的同时,也大抵懂得了月娘的深爱与当初的退步,毕竟这个时代的古人,哪里能似她一般叛逆,一般不管不顾呢?
    这兜兜转转,又是想到了师姐,咦,这师姐跑哪去了,不是说去如厕吗?这都多久了啊这是。
    月娘瞧着她坐立难安的样子,也知道她是着急想去找梅芸悠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月娘对梅芸悠的性子,也算是颇为了解了,知道她这个时候肯定是跑去找她爹了。
    寻着月娘提的地方,大殿没找到人,那就是去梅鹤立的书房了。等她寻着师姐的时候,师姐正在书房前叩首,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她欲拉师姐起身,师姐却执意不肯,坚持三跪九叩了以后,才起身。
    “梅掌门,我走了。”
    梅芸悠牵着阿九的手,离开了九霄山。
    父亲暴跳如雷的反应,她是早就料到了的,只是她坚持要入绝情教,坚持要同阿九成婚。那一句句话,让她心揪得难受,同她断绝父女关系,不许她再踏入九霄山半步,更不许她日后再提及出身。梅掌门一声叫出口,心都快碎了,从此便是不相干的人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同阿九分开的。没有生离,亦没有死别,日后阿九去哪儿,她都会如影随形的。阿九一颗七窍玲珑心,想来也是瞒不过的,她只好虚虚实实,挑了些不打紧的事情说了出来。
    庚午月,甲辰日,亦嫁娶。
    栖梧与梅芸悠大婚,绝情教举教共欢。
    时樾倒是没能料到,梅芸悠还真能从九霄剑派请来个人,不错,来人正是月娘。
    算算已有二十余年了,月娘打从上九霄山起,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九霄山,离开她守着的人。毕竟梅芸悠可是那人的女儿啊,成婚这样的大事,她又怎么能缺席呢?
    被推到高堂的座位上,看着低下头的新人,她的目光飘得老远,那人要是活着,坐在这里的该是她吧。记挂一个人,去她去过的地方,做她做过的事,替她做完没能做完的事,那个人就像是活在她心里,也是好的。
    她也没啥礼物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方玉镯,便是替那人,赠与她儿媳妇吧。
    月娘父母过世的早,这方手镯是她母亲留给她,让她留给日后的女儿的。后来她回去找芸悠娘亲的时候,是想赠与她的,可惜没能赠出去,如今替她给了栖梧也是好的。就好比,就好比,那人的女儿,便是她的女儿。
    这人生三大喜事,便是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如此喜事,怎能不通宵达旦了。
    虽然打从醒来后,栖梧日日都与师姐耳鬓厮磨,压着师姐肆意快活,可这新婚夜,到底是不寻常的。这不栖梧一个亢奋过度了,压着师姐从入夜就折腾到了五更天,翻来覆去花样百出的,有意拉长酣战的时间。师姐越是压抑着哭腔求饶,她就越来劲,结果如愿的让师姐新婚第二天,乃至第三天,都下不来床了。
    山上的日子,两人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时樾大抵是年纪大了,也懒得折腾了。只要正道不主动挑事,她也不刺-激他们了,守着言祜,慢悠悠的过日子舒服得很。
    大抵是这些年把正道打怕了,时樾欲金盆洗手,那正道也是安分得很,栽赃嫁祸这种事也没啥意义,再生争端就不好了。这武林风平浪静的,栖梧和梅芸悠自然是满世界的闲逛,两人享受着这闲散的时光,游遍了名山大川,隐姓埋名地一路行善。
    很久以后,有人偶然提起这对神仙侠侣,周围人也是一片称赞,女女相恋虽然惊世骇俗了点,但红尘中,再难有人如她们这般般配了。
    看着梅鹤立一人在山头俯视着山下,月娘大抵也是明了他的心思。
    “她们现在过得很好。”
    许久,身后飘过来了句话,让月娘颤了颤,险些没能立稳。
    “她虽怨过你,却仍然爱着你,不曾后悔。”
    栖梧一直是小病不断的,又六年,身体情况恶化,反反复复的心脏衰弱,卧床不起,不过两三月,就撒手人寰了,梅芸悠是怎么留也留不住。
    临别前,她宽慰梅芸悠道:“不怪你的,我能遇见你就很好了,你不要怕,下一世我们还会相遇的,我会守着你的。”
    纵举案齐眉,终有憾,未能共白首。
    梅芸悠抱着阿九已经冷了的尸身,去寻时樾和言祜,愿与阿九合葬在初遇的路边,也就是当初她捡阿九的地方。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到底是我的过错,但凡能早一点接受你,也不会平白挥霍了如此大笔的时光。如若真有来生,我定要,早早遇见你,早早爱上你,永远,永远,守着你。续这一生,未能实现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九,你等我。
    长剑染血,阖眸,一如,初遇时光。
    这一次,她要把那人,早早的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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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又放刀片了,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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