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快起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们回家还不行吗?”狗蛋哭诉道。
狗蛋娘得到狗蛋肯定的答复后,才从地上爬起来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刚刚好过一点儿子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狗蛋娘心中一个劲的问着老天爷。
狗蛋娘搀扶着狗蛋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远处跑过来一个少年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向狗蛋娘俩,林枫赶紧将这少年拦住才不至于将狗蛋娘俩撞到下。
这少年是狗蛋家邻居家的孩子今年才十二岁,狗蛋娘临出门之前让他在家帮忙照顾狗蛋爹来的,现在他这么急轰轰的跑过来,狗蛋娘新中国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少年穿着粗气,缓了好半天才能讲话,“狗蛋哥,老陈叔跳井了……”
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狗蛋娘的身上,她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摔下去,她身边的人立刻后退连扶她一把的心都没有,狗蛋娘眼前阵阵发黑,她按着自己的人中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费力的站了起来,来报信的少年赶紧扶着她。
“走,回家……”
狗蛋娘硬撑着自己不能倒下去,她要是倒下去了那靠着她的狗蛋不就更没有活路了?失去双亲的残疾少年能在这个世界上走多久?狗蛋娘不敢想象,林枫也跟着狗蛋一家人回到了家里。
现在的林枫恨愧疚很迷茫,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给的那张饼造成的,林枫不禁想到要是他没有给狗蛋那张饼,那么现在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呢?
一行人进了狗蛋的家门直奔后院的井里,井里满满的水只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七叔公让人拿了盏灯过来,照亮了整个后院,狗蛋娘已经没了力气她在地上用手爬向井边,她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后身子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林枫也上前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穿着黑色的粗布衣裳呈垂直的形状漂浮在水井之上,脸色发白干枯的白发飘在水上像极了索命的水鬼。
七叔公看了一眼,痛心疾首的说道,“赶紧的,抬上来!”
几个年轻人不敢上前,那几个一向和老陈头也就是狗蛋爹交好的人,自发的上前将狗蛋爹捞了出来平放在地上,狗蛋爹的肚子鼓鼓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水,狗蛋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狗蛋爹的身上哭喊,“你这个杀千刀的,就这么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去了,你怎么忍心啊!老陈啊,啊啊啊……咱们儿子没有偷啊,没有偷…都是被这帮催命鬼给冤枉的啊,你死了以后可别忘了是谁害的咱们啊!”
狗蛋娘这话说完顿时一阵风吹过像是在回应狗蛋娘的话似的,此正值深夜这一股风吹过来村民们都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一时间众人都纷纷从狗蛋家跑开了,回到自己的家中锁好门窗。
此时院子中只剩下林枫、狗蛋、狗蛋娘、心怀愧疚的七叔公和已经去了的老陈头,七叔公年纪大了他也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他不走主要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愧疚罢了。
“你放心,狗蛋娘,老陈的丧事村子里会帮忙张罗的!”事到如今七叔公也只能用财力上来弥补了。
狗蛋娘眼中充满了红血丝,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七叔,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放心?唯一的儿子废了,男人也死了,啊,你告诉我七叔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拄着拐杖的老人瞬间就苍老了二十岁,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大娘,活着的人要紧啊!”林枫在一旁提醒道,要是狗蛋娘抱着狗蛋爹再哭一会的话狗蛋的手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况且菜刀上的细菌很多,要是引起了什么并发症的话那就麻烦了!
“对,对,狗蛋的伤要紧。”狗蛋娘站起身来寻找狗蛋,却发现他已经晕倒在院子里了,林枫绑着把狗蛋抬进了屋里,看着一贫如洗的狗蛋家,林枫就知道他们肯定没钱看病,幸好出门的时候他问苏意欢要了好些银子都放在储物袋里了。
林枫将手伸进袖口,实则是伸进储物袋里他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到狗蛋娘的手上,“这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这钱您拿着,给狗蛋治伤吧!”
狗蛋娘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深知这件事跟林枫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这银子她是不能收的!可眼下家里这样的情况她也没钱去给狗蛋看大夫,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将银子接了下来:“老婆子多谢这位公子,这件事您也是好心谁成想竟然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不过您放心这银子老婆子不会白拿你的,我日后赚了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您,利息就按钱庄的算……”
狗蛋娘越理解他,林枫就越愧疚,他倒不是心疼狗蛋,他是在心疼这个老人一天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还能坚强的说出这番话,他实在是佩服极了。
“大娘,您说这些干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我给了狗蛋两张饼,他也不会被人当作小偷!”林枫苦涩的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林枫知道她说的是陈癞子,虽然他不能明着教训陈癞子,但是他可以暗地里来啊!
“先不说这些了,大娘您去烧点热水,再拿一些干净的布来,现在大夫也来不了,咱们先帮狗蛋处理一下,省的他伤口发炎了。”
“唉,好……”狗蛋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林枫坐在炕边上惋惜的看着狗蛋,他是会些医术的,不过那仅限于被真气所伤,狗蛋这是人为的外伤他就无能为力了。
狗蛋娘端来热水,林枫帮狗蛋简单的清洗一番后,便准备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娘,明天一早我就进城找大夫,你照顾好自己的,狗蛋还要靠你,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林枫走后,狗蛋娘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哭,此时的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坚强了,没了外人在,她不过也只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