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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冥婚
    婚宴会场在海上的空中花园,整个庄园都漂浮在半空中,上面张灯结彩打扮得很喜庆。费迪西和微生夫人携手进去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微生夫人倒是不在意并且大方无比,她现在单身,这些人的心思也太迂腐了。
    本来某些贵妇、千金还在对他们频频侧目,但是下一秒就看向了他们的后面,纷纷噤声并且露出了探究又兴奋的眼神。
    费迪西也想看看是什么大人物来了,便转头看过去,这一看之下就挪不开眼睛,籍鸠应该是很罕见的穿上了三件套西装,身姿笔挺的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带出强劲的风力,平时内敛的气势也禁不住散发了一些出来,让他看起来有生气很多,似乎更容易接近。
    走在他身后的是美丽的金发秘书、精明的眼镜男助理和威武的板寸头保镖,简单的配置却一点都不落他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反而给人一种萧瑟的肃杀感。
    “他是谁?”有些人不认识籍鸠。
    “就是a集团的掌权者……”那个中等贵族后面的话含糊了过去让人听不清楚,几乎每一个名人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生意,就在场的人来说十有八九都是那样。
    “啊……原来是他……”问话的人醒悟过来也不再发问,她久闻籍先生已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比想象中的要年轻。
    费迪西还站着道路的中央,直接和籍鸠来了个四目相对了,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静止,他想走过去和他说话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和微生夫人继续往前走。
    巨大的城堡内设置着自助餐、香槟塔、十八层结婚蛋糕、水晶吊灯,极尽奢华,迎接新娘的时间选在了今晚零时,到时候外面的喷泉也会喷出七彩的水花,烟花、气球、机甲、飞船也是一个不少。
    新娘还没有到整个婚宴就变成了应酬的时间,费迪西陪了微生夫人一阵子就走开了,有些人见到他脸色有点绿,头顶也有点绿,但是只敢暗中恨他,因为如果他当场怼他就等同于向在场所有人承认他被戴绿帽子了。
    夫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权贵男人也自成一圈,费迪西一时间有些被孤立的意味,但是他仍然气定神闲,从侍者手中接过了一杯香槟后目光就一直跟随着籍鸠。
    他发现和籍鸠交谈的人也是富豪中的富豪以及高等的贵族,从籍鸠表面上的生意费迪西看不出籍鸠的背后到底在做着什么买卖。
    忽然费迪西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拿着酒杯笑着走上去,那人见到他像被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慌里慌张的逃蹿。
    费迪西一个大长腿拦住他,“你跑什么?”
    费蒙尔被他吓得差点两眼一翻晕倒过去,“你、你想干嘛?”
    “干嘛?”费迪西笑得有点恶意。
    “……”费蒙尔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缩成一颗鹌鹑蛋,“我们谈一谈……?”
    “好。”费迪西带头,费蒙尔很远的跟着,等看到没人立刻跑上前来痛哭流涕,“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别再缠住我了。”
    这对白怎么听怎么熟悉,费迪西瞧着被吓懵的人好心的严肃道,“你就当是长辈教导一下后辈不就行了?”
    费蒙尔仔细一想,说得好有道理啊,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禁小声嘀咕,“这个可以有。”接着忽然反应过来,“哎?你在说什么?”
    “长辈。”费迪西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跑,“我难道说错了?”
    费蒙尔心如死灰,他再蠢也知道费迪西所说的意思,“你别找我,我没办法帮你的,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被人嫌弃的旁支次子。”
    费迪西放开了他的肩膀目光沉了一下,“你觉得元帅怎样?”
    “是个大英雄。”费蒙尔对于这点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大英雄是被谋害的呢?”费迪西循循善诱。
    费蒙尔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一个没用的次子。”他再次强调,对于皇室那些事情他其实是知道里面的龌龊的。
    费迪西没有逼他,即使逼他他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元帅……”元帅在和虫王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二十几年来其实也和死了差不多,费迪西猜测皇帝留住他的命是为了稳定军心和民众。
    费迪西对元帅的感情有点复杂,说是亲情其实没有,他们只是陌生人,如果说真的不在意又不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生活在一起,从以前到以后,因为他是从俱乐部之中走出来的人,他是费迪西,而是元帅之子。
    “……好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就通知你。”他是思考了很久才答应的,现在敏感多疑的帝王对他们虎视眈眈,其实他们也过得如履薄冰。
    “我等你的消息。”费迪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小白鼠放走了。
    他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假山旁边看着湖水,黑夜很快降临,正月十五的一双红月从天边挂起,像两颗染血的心脏。
    费迪西蹙了一下眉,零时迎接新娘以及红色的月亮他都觉得很不吉利,或许是他想多了,最近看了太多古华夏国的东西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了,真是狡猾的男人。”微生夫人摇着精致的骨扇走了过来,像情.人一样向他抱怨着,“应付那些贵妇实在很麻烦。”
    微生夫人很会说话,单是这句话就把费迪西身份的尴尬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平心而论费迪西还是很欣赏这样的女人的,他走过去把她迎到湖边,“因为这里的景色太美了。”
    入夜之后这个湖周围还有一圈萤光草,萤光草在星际是珍贵的植物,这样一大片的价值如果拿去捐款,能帮助到好几颗偏远星球的贫民,
    “这倒是。”微生夫人不着痕迹的向他靠了过来,他顺手扶上她的腰,黑夜的来临又是另一场盛宴,这在贵族之间非常寻常。
    “这样好吗?”费迪西低声问。
    微生夫人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婚宴啊亲爱的,即使新郎死了,新娘还是能母凭子贵。”在星际中只要有钱,人们就会把精.子保存在机构中。
    羊舌·廷还只有一个独生子,他的正妻生的就是嫡子了,越是地位高贵的人越不轻易出现私生子的丑闻。
    "在这里?"费迪西把微生夫人拥在怀里,这里虽然是假山后面但是随时会有人过来,他抬头看向周围身体突然顿住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是籍鸠。
    "嗯?你似乎不太愿意?"在见到那封信后她特别想放纵一回,不过她对其他人的情绪也很敏感。
    “我见到有人……”费迪西低头说。
    “哦?那是你在意的人?”微生夫人低低笑道,除了这个可能就没有了。
    “算是?”费迪西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虽然他做惯了这种事,但是忽然又不想继续下去,即使他现在只是对籍鸠感姓.趣,如果被籍鸠发现他在和其他人苟.合会不会更加看不起他。
    他有点不想这样。
    不想被他看不起。
    “那就算了,没关系。”微生夫人说道,“那人是谁?”她还挺感兴趣的能让费迪西压下了习惯,俱乐部出来的人对上x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他们甚至不经过大脑思考就会和人滚x单,这是俱乐部的驯化的结果。
    微生夫人回头看去,那边一个人都没有,籍鸠已经不在了。微生夫人低着头挽了一下两鬓漏落的发丝,整了整仪容,“看来以后又少一个人陪我了。”其实只有开始几次她才是真正点了他。
    “如果微生夫人不介意我没有其他功能话?”费迪西微微笑着,半开玩笑的说。
    “当然,还是祝你早日追到人。”微生夫人用扇子半遮住红唇笑道,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
    费迪西笑道,“恐怕有点难……”
    微生夫人想起费迪西的身份便也安慰了几句,两人回到了婚宴大厅,厅内少了大半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了,费迪西想寻找籍鸠,但没有找到。
    晚上十一点半走了的人又陆陆续续回到大厅,羊舌·廷也出场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一条白带,他带来的人也穿得和他一样,其中一个人还在托盘上托着一只醉醺醺的大公鸡。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最新款婚礼配套服装吗?哪间公司出的?”
    “不知道,可能是吧。”
    “看起来挺神秘的。”
    “有种庄严感,让人畏惧。”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白衣飘飘。"
    费迪西却深深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婚礼服装,而是丧服,古华夏说的披.麻戴.孝,但是拿着大公鸡是为了什么他却不知道,这事有点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