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你还没做。不过，你的态度已经足够让我对你……寒心。”
    季青玄一下子更疑惑了，一改平日淡定的模样，着急问：“究竟是什么？”
    丁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的三宫六院，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态度，也让我接受不了。你说你会封我为皇后，我觉得挺好的。不过，如果这个皇后得负责帮你打理三宫六院的后宫，那对不起，我做不到。”
    季青玄眯住眼睛，问：“为何？你明明有能力做朕的皇后，你不是说你能打理上千名工人吗？朕的后宫目前只有两个妃子，以后至多也就二三十个，你又怎么可能做不到？”
    丁然“呵”了一声，冷笑：“真做不到！因为我做不到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喜欢的男人，只能属于我，我也属于他。如果他跟其他女的在一起，那我会吃醋，会受不了。”
    季青玄安静盯着她看，如夜的眼瞳掠过一抹怒气。
    “你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你能心怀那么多的事——”
    “不！”丁然罢了罢手，道：“我心怀的不多，我对什么都可以大度，唯独这个不可以。”
    季青玄脸色暗沉，轻声：“朕把最高贵的皇后之位给你，可以最宠你，最爱你，还不够吗？”
    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季青玄再度气得脸色铁青，袖子中的手捏住成拳。
    他是一个帝王，拥有许多女人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天下女子何其多，想做他最尊贵的皇后的女子无数，又不是非得她丁然一人不可！
    “既然你做不到，朕不勉强你。”
    丁然心一痛，撇开脸去，没开口。
    季青玄看着她美好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还想留在南方做商人？”
    “嗯。”丁然低声：“我会好好照顾南翼的……他的身份不能公开，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
    季青玄暗自咬牙，问：“朕是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朕的身边？一年后，朕会接南翼回宫。那你呢？你该不会连皇宫也不回了？”
    丁然轻咬下唇，答：“皇上有新人在侧，旧人有无已经无所谓了。如果有其他人，那就……忘了我吧。”
    “你——！！”季青玄冲了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大声：“你是朕的女人！你除了皇宫，你哪儿也不能待！”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
    她难道忘了，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皇长子的亲生母亲。
    “你知不知道——朕宠幸的女人，除非是老死宫中，不然是一辈子不得出宫的！”
    丁然撇开脸，不想回答。她已经出宫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季青玄将她扯了起身，俯下瞪着她。
    “皇长子日后必定要回宫，难道你让他做一个没娘亲的孩子？你要留下？朕绝不可能同意！”
    丁然眉头皱起，直觉手腕痛得很。
    “皇上，你先别激动。这些事，等一年后再说吧。这一年对你来讲，至关重要。我得留在这里，因为你——需要钱。”
    季青玄闻言扬了扬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