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于文海回部队倒计时有且仅有一天了!唐水琴还是头一回有这么揪心的感觉,放不下,却还是要故作坚强,对他强颜欢笑。
这天早上,在还没起身之前,于文海突然转身,看向唐水琴:“水琴。”那一声看似和往常无异,却是饱含深情。
唐水琴感觉到了他的炽热。
“水琴——今天一整天,我都陪着你!你想上哪儿,想吃什么,我都陪你去!”于文海这样开口的时候已经凑过来,一把抱着唐水琴。
唐水琴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体温也格外炽热,她扭头看向于文海:“成啊!”
可于文海的大手已经不安分了,开始到处游艺,到处乱摸,呼吸也不知道何时变得急促:“水琴,我——”
唐水琴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大海,别这样,我不能——”差点就说漏嘴了。按照常识来说,怀孕前面三个月是最虚弱的时候,是最好别房事,以防影响胎儿,严重的可能会流产。所以,这些日子,于文海各种暗示过,唐水琴均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所以,于文海才会这样饥渴、迫不及待。
“你来那个了?”于文海询问。
唐水琴摇头:“不是。我最近有点不大舒服,我——”
“水琴!”于文海终于开口,“明天一早我就得从家动身,我就要去部队了。虽说就在胡杨市的武警大队,可部队不是其他地方,马虎不得,我们不可能时常见面的。所以——我想,在临走之前好好地播种,万一你坏了我的娃,等我从部队归来,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看得出来,于文海还是对孩子很期待的。
唐水琴有些动容了,张嘴,差一点点就要告诉于文海了,可纠结之后还是没有开口:“大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方便。”
“水琴!?”
想了又想,唐水琴开口:“今晚的……这都天亮了,我们先起身,你不是答应陪我一天么?我有很多地方想叫你陪我去呢!嘿嘿……白天先陪我,等晚上——我再陪你。怎么样?”
于文海也只能点头了:“好!”
唐水琴口中要去的地儿居然是自己的娘家——南坊村。
当然,他们俩没有先回娘家,唐水琴是领着于文海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询问:“大海,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的地点是河边。是哪个河边来着?”
于文海脑海中记得牢固:“就在前面,你跟我来!”
说完则拉着唐水琴的手,一直走到某个河边的码头,于文海开口:“我初次见你就是这个地方!”
唐水琴笑了:“来,我给你重温一下当时的心动感觉吧。”说完则款款走到河岸边,她坐下,脱了鞋子和袜子,把脚放入河水中。
额……唐水琴在双脚入水的时候哆嗦了一下,这深秋的河水居然这么冷啊,她几乎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可既然自己说出口的话就得兑现,所以,她咬牙忍住了,继续把双脚泡入冷水里:“当时我是这样的么?”说完唐水琴也不敢耽搁,因为河水太冷了,她得赶紧做洗澡的动作。
于文海开口果然也是担心唐水琴的健康:“水琴,水很冷,你上来吧!”
“没事,就一会功夫,能怎么着?”唐水琴假装不在意地咬牙忍着,“你快点回忆呢,我当时是咋样的,我再调整。”
于文海如实告诉唐水琴当时的情况,唐水琴按照他的详细要求去做,在同一个地点、做一模一样的动作、唱同一首歌……另外,唐水琴还开口:“大海,你当时在哪看着我来着?你也站在原地。”
这不,于文海回到自己的角落,从那里偷摸看着,虽说情况一模一样,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于文海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唐水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于文海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水琴,你赶紧上岸,穿上袜子和鞋子!可别着凉了!”因为他会心疼的。
唐水琴则继续马大哈地笑着:“我没事,别担心我。”说完却又打了一个喷嚏。
于文海更心疼不已:“还说没事,你都打了几个喷嚏了!走,赶紧回家,可别感冒了!”
唐水琴笑了:“要不——既然来了,去看看我爹?”
“成啊!”于文海立刻点头。
于是,两人来到唐水琴娘家。
门开着,两人敲门半天,没有人答应,唐水琴只得一边进门一边喊着:“爹?”人哪去了?大白天的开着门没人在家?没理由啊!
这不,找了一圈,里屋堂屋都找了一个遍,还真是一个人没有。
“不在家能哪去?”唐水琴最担心的是自家那个赌鬼爹又去赌钱了!她都跟他嘱咐多少遍了,可以偷懒、不干活、少赚钱,但一定要少抽烟、少赌博,一切以身体为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谁!?”那声音充满警惕。
在走近之后,对方惊呼一声:“是你!?”
唐水琴与对方直视着,点头:“嗯,是我。我回家看看。红霞,我爹呢?”
没错,惊呼进门的人正是唐红霞,而身后紧跟着进门的人则是她娘——潘梅花。她们两人刚才不在家,又没锁门,是因为两人就短暂地去了河边一趟。
“红霞,是谁啊?”潘梅花疑惑地进门,却在看到唐水琴和于文海的时候表情顿住了,满眼诧异,居然是她!好像唐水琴是什么不速之客一般。
唐水琴倒还是挺直了腰杆子,理直气壮地率先开口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吧?我是这个家的女儿!我可比你们俩都早住进这个家!”搞得好像她是外来人一样。
扫了她们母女俩一眼之后,唐水琴也不与之计较,直接进入正题:“我爹呢?不在家么?”
唐红霞回答的却是唐水琴上一个问题:“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再来得早现在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也顶多是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