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治疗和细密的检查后,沈轻灵的胎安然无恙,真是万幸。
mask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无论邢空过来怎么劝他都不听,硬生生的不吃不喝,昼夜不眠。
就这样直至深夜,沈轻灵闭着眼睛嗓子里发出细碎的低吟,秀净白嫩的脸庞涌起生理性的绯红,红得很不正常。
“轻灵?你很难受吗?”mask靠近她的脸,轻轻帮她擦拭热汗。
“段烬霆……救我……”
她很低很低地呼唤着,可段烬霆的名字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耳蜗里,也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知道她的药劲儿又上来了,私心地没叫医生过来,只是把心一横,伸手挑开了她宽大的病号服……
火热痴缠,一室旖旎。
“轻灵,让你快乐的方式我有很多种……哪怕你现在怀着孩子……”
到了第三天,沈轻灵仍然未醒,但医生说她已符合出院标准,可以回家休养。
沈轻灵被mask抱回漪澜别墅,佟姨见小姐回来眼底噙满愧疚的泪水,忙前忙后竭尽所能地倍加照顾。
“你们不用跟着忙了,轻灵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够了。”
邢空、佟姨和唐枫三人站在房门口,眼看着大总裁嘭地一声把门关紧,一股凉飕飕的疾风扑面而来,这大概就是闭门羹的味道。
佟姨先行离开后,唐枫担忧地看着邢空怯怯地问:“邢秘书,接下来怎么办?”
“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我都不许睡觉,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他带沈小姐离开这里!就算不得已离开也必须是在咱们两个的监控之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邢空满面肃杀,“现在段总不在,所以发生任何情况能够应对的人只有你我!”
唐枫用力点了点头,转而又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我看……他对沈小姐一往情深的,是真心诚意的好……应该不会伤害沈小姐吧?”
“小枫,你不要相信那个男人。”邢空一字一顿地咬牙道,“他,就是个疯子!”
……
房间里,mask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沈轻灵白皙的脸颊,他是个粗人,但却把自己所有的细腻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唔……”
小女人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嘤咛,缓缓睁开眼眸。
视线渐渐聚焦,英俊的面靥如一道天光般闯入她视线中,令她轻轻喘了口气。
她安全了,一定是安全了,不然又怎么会看到他……
“轻灵!你醒了?!”
mask惊喜若狂地凑近她的脸,伸手抚上她温热的脸颊。
“段……烬……霆……”
她低声轻唤,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说完,mask便眉宇一沉,垂眸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融,喘息相闻。
沈轻灵脑中的混沌尚未消散,又一番狂肆的侵占搅得她的神思地覆天翻。
良久,他们相离,他指腹依恋地摩挲着她的唇瓣,满怀爱意的目光浇灌着她迷离的视线。
“轻灵,是我。”
沈轻灵从迷蒙中抽出一丝清醒,这一点清醒却足以让她看清楚,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mask……?”
沈轻灵的心莫名地狠狠悸动了一下,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紧张。
“怎么样?还难受吗?”他捧上她的脸。
“我没事……就是身上好酸,好像要散架了……”
mask坏心眼地笑着,没把发生了什么告诉她。
“孩子呢?”沈轻灵哑声低低地问,眼底熹微的光晃了晃。
“没事,我的儿子哪儿有那么脆弱。”
mask宠溺地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多亏了你……轻灵,谢谢你。”
得知孩子安然无恙,沈轻灵竟轻轻舒了口气。她本该是郁闷的,可此刻她却并没有那种冷酷的心境。
那到底是个无辜的生命啊,怎能让韩战棠白白祸害了。
mask体贴地扶她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水杯服侍她喝水。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沈轻灵眼波微动,她不知这么问是否恰当,但,她想问。
“三天前,韩紫棠的生日宴上,你被韩战棠用药物控制了,我得知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来救你。还好来得及时,否则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
mask揉着有些凌乱的短发,目光好沉,“我一想到那天你被被韩战棠那个畜生搂在怀里……我就恨不得拿刀豁开他的胸膛,把他的五脏六腑扔出去喂段烬霆养的那两条狗!”
沈轻灵将细弱的双臂抱在胸前,瘦削的双肩不可控制地瑟瑟颤栗。
她记忆停留在被拉入黑暗中的刹那,她紧闭的牙关被韩战棠的吻撬开,冰冷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她的咽喉,掺杂着那男人香水味锋芒毕露的后调。
小时候的韩战棠,不过是个眉目清秀可爱,言行举止娇纵顽劣的豪门小少爷。可是,不知从几时起,男孩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狼性的占有欲,甚至屡次三番剥夺她拒绝的权利。
“轻灵……”
mask见她怕成这样,只觉自己百炼成钢的心轻而易举地被她击碎了。他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可怀中的人却仍然惊惧地瑟缩着,缩成小小的一团。
“别怕轻灵别怕,有我在,谁也不可能伤害你!”mask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在发毒誓。
“没想到……再活一次……他还是阴魂不散啊……”沈轻灵将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胛上喃喃自语。
“轻灵,你说什么?”
“mask,带我走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