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何年诧异地问。
“我姐夫养的那个小情妇,就在对面包厢坐着呢。”
“这、这怎么会……难道段总来了?”
韩战棠放下望远镜,眼底划过狡佞,“你去,派咱们的人秘密搜索整个场子,确定段烬霆不在这儿后把前后门都封死。”
“战少,您这是要……”
“瓮中捉鳖咯。”
韩战棠眉宇狠狠一沉,“这可是那小贱人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别人!”
……
毫无悬念,mask又夺得了全场第一。
做掉了蝉联两个月的擂主后,他得到的奖金已滚动至三千万。
钱,对他而言就是卡里的数字,他早就对钱本身感到乏味了。他仅仅热衷的是在拳场上厮杀的快感,万众瞩目为他振臂呐喊的荣耀时刻,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活着的,刷满了存在感。
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mask,而非段烬霆的附属品。
哪怕,镜子里的他,有着与段烬霆如出一辙的脸,英俊且带着极强侵略性的脸。
更衣室中,他洗掉了满手的血污,生怕这样的自己回去会吓到深爱的小女人。
这时,铁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冷冷回身,看到邢空步履冷沉地走了进来,手中的电击棒闪动着诡异的蓝光。
“呵,速度真慢啊,邢秘书。”mask挑起魅惑的唇角。
“mask,你过分了。”邢空面色阴沉得很。
“哦?哪儿过分?说来听听。”mask好整以暇地笑问。
“沈小姐有身孕在身,你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而且段总有令,沈小姐在养胎,不可以离开漪澜别墅!”
“你们段总的命令,命令不了我。再说,这种地方怎么了?这可是我和轻灵开始的地方,也是属于我mask的地方。”
他靠近一步,邢空精锐的目光更添戒备。
“我就是要我儿子打娘胎里就知道,他爸爸是个多么牛逼的人,比段烬霆那个无情无义不通人性的家伙不知厉害多少倍。”
“mask,你说话注意点儿!”
“小空空,我虽然厌恶段烬霆,但我对你,还是很敬重的。”
mask明烈飞扬的眼神瞬间冷却,“所以你让开,别挡我回去见我女人。否则,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能去见沈小姐。”
“凭什么?她是我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见她?”mask眼眶有些微红。
“mask,你不要再害沈小姐了,也不要再给段总添麻烦了。”
邢空沉沉叹气,语重心长地道,“现在沈小姐已经忘记了你,那你就让她的人生重新开始不行吗?”
“你说什么?”mask眉骨狠跳,感到戳中逆鳞。
“你和沈小姐不会有未来,你也没办法和她厮守在一起。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试问哪一件……哪一件不是段总出面才摆平的?你能为沈小姐做什么?”
“邢空!你住口!”
“mask,今晚的游戏结束了,你该回去了。”邢空正色看着他,手中的电击棒寒光闪烁。
“让我回去?休想!”
mask双眸泛起猩红,用力歪了歪脖颈,扬拳就向邢空冲将过来,身形快如闪电。
瞬间,两人拳脚相加,邢空虽有些身手,可与mask相比还是差距甚远。
很快,邢空渐觉吃力,一个不留神,手里的电击棒竟被他夺了过去!
“这个东西,你曾在我身上用了不知多少次。这次,换你试试是什么滋味!”
说罢,mask狠狠将电击棒杵在邢空腰间,邢空眼前一黑,当场晕厥。
mask心里惦记着沈轻灵,忙大步流星地走出更衣间向场内走去。
突然,漆黑的走廊里蹿出一个男人,敏捷的身手令他眼前一亮,一脚便将他踹回到更衣室内。
灯光下,唐枫看清了段烬霆的脸,又见邢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登时年轻的脸庞写满错愕。
“段、段总?”
“喂,你该不会要冲我动手吧?我可是你老板啊,小子。”
mask装作段烬霆的样子威胁他,可眼角眉梢暴露了本性,骨子里不是高贵的人就装不出高贵的样子。
唐枫脑中转得飞快,瞬间回想起来时邢空嘱咐他的话:
“一会儿见到段总,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段总带回来!”
mask趁他分神之际便扬起长腿向他扫来,谁知这小保镖身手了得,反应迅猛,轻轻松松便躲闪了开。
“嘿哟,有两下子嘛。”
“段总,对不住了!”
唐枫咬紧牙关出手,两人陷入胶着打斗。
他虽然实力过硬,可到底没有mask老谋深算,十几个回合下来便让mask抓住了他防守的漏洞,发出凶猛一击,他整个人被他踹得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了柜子上,把铁柜子生生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mask手持电击棒逼近吃力喘息的唐枫,电击棒闪烁的凌厉蓝光一如他此刻冷蔑的眼神。
唐枫咬牙捂住剧痛的腹部,他不敢相信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段总身手竟会如此暴戾,而且眼神也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身匪气与邪妄的暴徒。
“小子,你挺厉害的,可想对付我,你,还太嫩。”
刺啦一声,唐枫瞪大双眸旋即被电晕了过去。
“你们就陪着段烬霆,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