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微微一笑,没有急于辩论:“没有机会不是更好吗,那种机会,还是不要有的好。”
此话音落,其他几个人脸上都浮起一丝笑意,是呀,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挣扎在生死线上,拿命去拼搏来的生存,在寻常人眼里,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故事一样。
秦月的故事他们不知道,不过能从叶家人里脱赢而出站在叶启身边的,没有一个是善茬,这也是他们忌惮她的原因。
秦月满脸笑容,温和又真诚,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愫在里面,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这也是他们忌惮她的一个要点了。
大家吃吃喝喝热闹了半宿,各自道了晚安分了帐篷睡了,林莞紧靠在叶启怀里,半眯着眼睛望着帐篷上透明的顶。
济城边郊的秋夜,月朗星梳,他轻绕着她的发丝,手臂暗暗的紧了几下:“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从头顶响起,林莞半梦半醒的呢喃:“哪有,一直好好吃,一顿要吃四大碗米饭,排骨也能啃一头猪,从早吃到晚,肚皮都破了。”
他忍俊不禁:“那为什么没有长肉还瘦了,你是拿哪里吃的?”
“嘴呗,吃饭还能拿哪里吃呀,意念嘛。”她嘀咕。
“没准就是意念吃的,你整天不听话,可叫人生气了。”他揉着她的头发,林莞脑袋一阵儿发热,感觉他像是在揉一只狗。
“我操心多呗,吃的多想的多,没多余能量多长肉,可是一天就二十四个小时,我不能吃二十五个小时呀。”
“叶先生,吃东西也是很辛苦的,你不要搞歧视呀,我是尽人事听天命,这肥肉就不爱往我这里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可能我天生属于小码衣服呢。”
“还狡辩。”他捉起她的唇含住深深的一个吮吸:“话那么多,说一句有十句等着呀。”
“还小码衣服,你这里也是小码,喂了那么久不见长。”
他竟然感嫌弃她小!嫌弃她叫还对她进行人身攻击!进行人身攻击还要对她下黑手,这简直,这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升级版,超级不要脸!
她一下子摁住他欲图不轨的大手,瞪着一对杏圆的眼睛含羞带怒的望着他:“嫌弃是不?嫌弃你去找别的大的呀,投怀送抱那么多,古今中外各种各样,你想要什么码有什么码,争着抢着找你夸!”
他暗笑:“吃醋了?”
她使劲的挣开他的怀抱打落他伸过来的爪子,对那张俊眉俊眼的脸没有半分好脸色:“对,生气了,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知道吗?”
他不依不饶的把她扯回怀里,嘴上却半点没有哄她的意思:“那你使劲吃啊,拿事实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眼前的实话。”
“太太,撒谎是不对的,你难道喜欢花言巧语撒谎的男人吗?”他一番狡辩,林莞内心的小火苗嗖嗖的往外窜呀。
“你该撒的时候撒一点!”她说。
他笑:“那太太还是认可我的话咯,既然认可何必撒谎,我们一起愉快的面对事实多好。”
“事实你个头,愉快你个鬼,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时间女人的大小,是尊严的底限不容侵犯!”
他默默的笑而不语,把挣扎的跟个兔子似的她使劲往怀里圈,温香软玉的她太好玩了。
“你快跟我道歉!”她闷声不乐的跟他发小脾气。
叶启莞尔,捏着她下巴使劲亲了几口:“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最近宠你宠太过了,欠收拾是不是?”
“……就欠收拾。”她誓将嘴硬进行到底。
荒郊野外,他能对自己怎么的,吊起来打一顿吗,那么多人在其他帐篷呢,他不怕丢人她就哭给他看咯。
叶启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浮起,他大力将她扑翻在地,林莞惊叫一声,他居高临下的笑。
“你以为,我独占高地是为什么。”
“为什么……”林莞脸红了几分,有些心虚。
他的大手:“为了毫无顾及的,拥有你。”
他在她耳边轻语,呼吸声已经渐渐急促,她太明白这种信号意味着什么。
这端缠绵悱恻,缱绻呢喃,最浓烈的爱以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他的表露,那端遥远的山下,明亮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只留了一盏小小的灯,与天上的月谣相互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