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莞疑惑,他打这个电话干什么。
李易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赖在医院不肯走,非要住院不可,现在一院急诊室医生护士就忙活他了,谁也不敢碰他,一碰他就叫唤。”
李易问林莞:“我能一刀把他杀了吗,小枚摆脱你来照顾。”
林莞被他气乐了:“收了你那闲心吧,我让阿左过去,最迟今天下午解决了。”
李易唉声叹气:“好。”
林莞哭笑不得的挂了电话,真是,她是低估了李丙碰瓷的本事了,从林家菜闹到医院,这个东西也是怪有本事的呢。
一双大手蓦地环住她的腰,乍暖还寒的春晨里,叶启睡意朦胧的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拥着她的背低语:“你好忙啊。”
林莞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是我找事,是事找我,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
他抱着他的手一顿,使劲贴着她的身子拥了拥,声音低哑的说:“太太,我们不要辜负大好的清晨时光。”
她有时候回来晚,叶启不忍心打扰她,就让她自己睡了,有时候她回来的早些,又恰逢他晚归,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他也不忍吵醒她。
无数个不忍无数个疼宠,在这个天时地利的清晨一触即发,天雷勾地火般的爆发了。
林莞被他乱摸的忍不住笑嘻嘻的喊痒,抓着他的大手不让他动作:“你干什么!”
叶启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太太,最近你我感情交流甚少,我心有些寞落啊。”
林莞脸一红,扭动着身体避开他,他轻笑一声,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他尽情的撕扯着林莞身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衣服。
“不要,我身上的疤还很丑……”林莞别过脸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游走在她裸露的背上,那里的伤痕依然没有好。
她的自尊心让她羞愧的无法面对他,之前每一次都是在深夜,灯光底下她可以自我催眠,觉得他看不真切,而现在窗外阳光缕缕,他的眼神闪闪发光。
叶启心疼的拦住她的手,她所受过的那些罪……让他每每想起来,便觉得一阵窒息。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愧疚的说道。
林莞楞了片刻,只听他说:“你在我眼里,美极,盛极,无与伦比……”
他说的那样的真诚,从来不善于说情话的叶启,面对她时真情流露的那样迫切又浮于表面,可她知,那是他心底真正的声音。
“叶启……”她轻唤了一声。
不过从那次意外之后,叶启一直很注意避孕,他不敢再让林莞承受一次伤害,年前她失去孩子的瞬间,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疼的火辣辣的。
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到那么沮丧过,他甚至暴怒到想直接冲回法国跟顾家拼个你死我活,要不是奶奶出面拦住了他,恐怕现在一切都无法收拾了。
林莞足足沉睡了一个上午,浑身酸疼的不得了,叶启就在旁边看着她睡了一个上午,一动不动的,也不觉得时间无聊,满心的欢喜全然落在了她的脸上。
阿左果然是很有效率的,压根就没有等到下午,他跑了一趟李易老家,把村支书给请来了。
别看官小,管李丙这样的老无赖就得村支书来上。
村支书背着个手,溜溜达达进了医院,一众人守在门口等着,打了人的债主家属也在门口满脸焦虑的等着。这个老王八蛋太能欺负人了。
村支书进去了,不知道说了几句啥,赖在医院不肯走的李丙忽然就开窍了,急匆匆的办了出院,这下连林家菜都不回了,颠颠的就回家去了。
阿左特别纳闷,他悄悄的问村支书:“你跟他说啥了?”
村支书神秘一笑:“我告诉他,你老小子在医院住着吧,你家的农耕地补贴我不给你啦,地也划分给别人了,啥时候你收拾收拾,打包滚蛋吧!”
阿左:……真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啊!
这个假期阿右有点苦恼,苦恼来源至周子遇,她很想抓狂,为什么警察学院也有假期,周子遇一放假就屁颠屁颠的找上她了。
这次还是在林家菜把她拦住的,一看着阿右,大男孩满脸绽放着惊喜的光芒,大步就朝她走了过来,阿右一阵的头疼。
“好久不见了!”他朝气蓬勃的说道。
阿右笑眯眯的回应:“是啊,好久不见了,你来这里是有事吗?”
“有!”周子遇大声说。
说完了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我爸妈回来了,奶奶说想见见你,跟你一起吃个饭。”
阿右:“跟我吃饭,你爸妈?为什么啊?”
周子遇腼腆的笑了起来:“他们听说你了,就是想见见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听着俩人的对话,阿左在旁边不阴不阳的接了句:“傻脸,还不明白吗,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了,未来的公公婆婆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呢。”
这话酸的啊,就连路过的李易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太酸了。
阿右给了他一记眼刀:“你不说话能死吗!?”
阿左凑过来瞪着大眼,字正腔圆的怼了句:“能!”
“那你就去死吧!”阿右赫然出手,撕巴着阿左就把他踹一边去了!
俩人嗷嗷叫着闹了一场,阿右发现,一向跟阿左不对付的周子遇红着个脸站在那里,竟然没有反驳阿左那些酸溜溜的话。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傻小子是当真了吗,这可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