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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一个女人的绝情
    苏美娟站起来笑:“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这是喝了点酒吗?”
    她着手给他褪去大衣捧在手里:“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吃饭了吗?”
    梁志远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吃,做点一块吃吧。”
    “好。”她温温宛宛的应道。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清晰的闻到他大衣上除了酒味,还有浓重的香水味道,这次用的香水,到是比以往更好闻了些。
    他是换了新欢了?她心里冷笑不已,到了嘴的兔子吃不成,心急了吧。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梁志远不耐烦的问道,端起桌子上的凉水喝了几口:“茶都凉了。”
    苏美娟把大衣挂在一旁,走回去弯腰端起杯子:“我去给你倒杯新的,这是中午的了。”
    其实这是隔夜的了,茶叶是她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的,水是自来水。
    梁志远挥了挥手。重新瘫在沙发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厨房里,苏美娟不动声色的把茶倒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药片,碾压碎了加进了他的茶里。
    这种药学名叫作:去氧孕烯炔醇片,一般女性称它为:妈富隆。
    这是一种长效避孕药,女性吃了可以达到避孕效果,很多参加高考中考的学生,为了避免大姨妈在关键时候造访,都会吃上几天躲避关键期。
    如果是男人吃了这种含有大量雌激素的药,短时间可能没什么后果,一旦久了,就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最基本就是那方面不行,重了,则会有些女性化的表现,比如喉结缩小,体毛减少。
    她已经断断续续的,给梁志远吃了有一阵子了,梁志远最近外出的频率明显减少,避孕药已经出现了作用。
    至少他想跟苏美娟温存的时候,往往回有心无力,苏美娟一面体贴的关怀他,给他炖补药,给他宽心,一面则继续加大药量,梁志远对此毫无察觉。
    而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要去医院检查时,苏美娟都会主动帮他预约医生,那几天她就会停几天药,即使去了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看出他最近压力大,内分泌失调,对,男性也有内分泌,这对梁志远来说,是难以启齿的羞辱,越是这样,苏美娟就越温柔体贴。
    他并不知道,他的枕边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女人一旦狠起来,灭绝人性。
    那杯茶在她的注视下被他喝了,梁志远脸色不太好,唉声叹气的把苏美娟搂过来:“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苏美娟依偎在他怀里:“怎么会这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英勇年轻的男人。”
    梁志远苦笑了一通:“我老了,头发白了,身体也不好了,很多事情啊,力不从心了。”
    他的话让苏美娟意识到,她要的结果达到了。
    她掩住他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反正……我不嫌就是了。”
    她微笑着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看不到她的脸,那是一种怎样的冷笑。
    今天梁志远兴致勃勃的出门幽会他的小情人,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无论他的小情人怎么风情万种,怎么热辣诱人,他都不行了。
    折腾了大半天,喝了一通酒助兴,小情人恼了,借口说累了,穿了衣服便走了,梁志远颓废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身体,颓败感涌上心头。
    他是不服气的,抱着苏美娟也没安分,上下乱摸忙活了一通,依然毫无起效。
    苏美娟柔情蜜意的安慰他说:“好了啊,别乱讲了,你是太累了,别多想了,我给你炖了参汤,一会你喝点早些休息吧。”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好。”
    “恩,你在我心里啊,永远是那个英勇无敌的男人。”苏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梁志远一时感动,把她搂进怀里使劲亲了亲。
    梁家宅内不安生,梁贝贝没回来,这几天她一直陪着杨译呢,杨译做什么,根本丝毫就不瞒她的。
    桌子上摆着几只空掉的注射器,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梁贝贝,一身轻薄的睡衣若隐若现。
    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只好去卫生间拿来毛巾,蹲在他跟前给他捂着胳膊,他青青紫紫痕迹满布的胳膊上,全是针眼。
    杨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冬天那么寒冷过,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响,男人粗鲁的声音响起。
    “你们说完话了吗,梁小姐,你可是答应陪我出去的。”
    梁贝贝平静的说:“好,我马上就过去,麻烦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男人骂骂咧咧的摔门走了。
    她给杨译擦了擦手:“你呆着吧,我走了。”
    她也不劝他戒掉,而是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给你买,你要是不想戒,我就供着你,梁贝贝的供,那是豁出一切去的。
    杨译抓着她的手,眼睛里血红遍布:“你恨我吗?是想我死吧,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是吗?”
    梁贝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要让你戒,你能做到吗?你也会恨我的吧?”
    “事到如今走到这步,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她无所谓的一笑。
    杨译恨恨的看着她:“那你陪着我啊!陪着我一起,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你就不用为了我,陪别人睡觉去了!”
    他捏过注射器往她身体里刺,梁贝贝挡着他的手:“你可就这一支了,你让我也沾了,就算是有钱,到时候我顾着我自己,你还有的用吗?”
    杨译手一顿,捏着注射器的手松了下来,是啊,谁再弄钱给他买,是谁找的关系给他弄来,他手里那点股份已经兑卖出去了,他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全靠梁贝贝的接济了。
    他很想拉她下水,可是想到发作时那种痛苦,想到高昂的价格,想到那些人变态的,侮辱性的要求……他痛苦的抓着头发摇头。
    梁贝贝扔掉手里的毛巾,甩给他一叠厚厚的钱:“你自己看着花吧,花没了再跟我要。”
    她顿了顿,平静的说:“我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