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让他别杀人,阿左捏紧的拳渐渐的松开,他稳着声音说:“告诉老板,人在这里。”
说起这个老太太,到是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叶启他们虽然查到了林莞在这个县城里,可是具体在哪个地方谁也拿不准,要是贸然动了其中一处,必然会打草惊蛇,干脆兵分几路,叶启去一处,阿左阿右去一处,珊与威廉去一处。
顾安南安排着人去了几处,还有叶行轻装简行,带着几个属于叶家人的便衣警察奔赴各处,到底是阿左跟阿右先找到了林莞。
作恶的老太太跟她的一群裸男被绑起来扔在走廊里,让她心胆具寒的是,她现在可不敢逃跑,看着他们的人,手里抱着机枪呢,射杀那是分分钟的事。
十几分钟后,各路人马汇集,叶启急匆匆的赶来,他从阿右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的林莞,阿右来时穿了一套紧身的迷彩,抱了林莞一会,已经被她的血染的连内衣都透了。
林莞在叶启怀里轻轻的蹭了蹭:“让你担心坏了。”
“别说话了,一会叶元过来。”叶启说道。
他也看到了那个几乎把林莞的手掌割透的玻璃,眼神一时有些飘忽,林莞淡淡的笑道:“想寻死来着,没死成,差一点……脏了你的名声。”
那一堆裸男在那里,满室的叶家人谁也不瞎,一时群愤四起,有人说了句:“杀了他们给太太报仇吧,老板!”
叶启没作声,阿左淡淡的撇了那人一眼,他何尝不想一枪宰了那个老妖婆,要不是林莞那声别,现在外面这些人,就是一地的尸体!
叶元跟叶行没一会就来了,进来之后看到林莞这样,一向温顺的叶院长差点崩不住怒了,叶行一言不发,出去就从人手里夺枪。
叶启冲阿左使了个眼神,阿左赶忙出去拦住,低声说:“四少,不急一时。”
他们并不想,当着林莞的面杀人,纵然这些人把林莞折磨的气游若丝,奄奄一息,叶行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太太,忍着没有抬脚一腿把她给蹬翻在地。
救护车的担架很快上了楼,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的把林莞抬在担架上,叶启怀中一空,只觉得窗外风冷荡荡的,低头一看,自己跟阿右一样,被她血染了个通透。
林莞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最浅的也是得缝针的级别,玛利亚医院彻夜未眠,叶元与宁夕文亲手上阵,一针一线的缝合着林莞的身体。
不敢让林莞就此睡去,半麻之间,还是有疼痛刺激着她,她额上冷汗津津,宁夕文给她擦了一回又一回,忍不住背过脸去,红了眼眶。
林莞笑道:“你怎么还哭了,就是皮外伤而已。”
宁夕文冷静了下情绪,挂着笑模样说:“你到是傻大胆儿,拿着玻璃渣子扎自己,多亏我们医院线多,不然缝你都不够。”
林莞嘿嘿的笑了:“我问你个事啊。”
宁夕文凑过去:“恩?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林莞目光殷殷的看着她,半晌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手术完了能吃饭不?”
宁夕文嗤的一声笑:“能吃,过了六个小时再吃。”
“许阿姨给你炖了你爱喝的甜品,熬了小米粥,还有排骨跟鸡腿,一会出去麻药过了,咱们就能吃饭了啊。”
“真的啊,太好了,这两天饿死我了,那群王八蛋就给了我一碗泡面吃,还没料!”林莞说。
好一会,她凝重的问:“你们砸墙了吗?”
宁夕文点点头:“都按你之前嘱咐的做了,你放心吧,法网恢恢,梳而不漏,那群人已伏法了。不会再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林莞哦了一声:“那个老妖婆叫什么,她把我弄成这样,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呢。”
宁夕文说:“确实是回燕楼的,姓花,都喊她作花老太。”
林莞切了一声:“都风干了还花老太呢,老不死的变态,也就是我落她手里,要换个别的姑娘,那还有的好吗你说。”
宁夕文笑了笑没说话,她没告诉林莞,这些年很多起本市年轻女子失踪的案子都跟那个花老太有关,能在她手里囫囵着不受侵害活下来的,还真就林莞一个人。
那个老太太到是真是,被林莞评价的一字不差,老不死的老变态,也不知道阿左阿右他们,到底对那几个人怎么想了,仔细想来,也不会太好过。
先前囚禁着林莞的那个房子里,新码好了藏尸的墙被重新砸开了,尸体露出来的一瞬间,饶是见多识广的叶家人都没控制住一阵干呕。
老太太命人把人皮全扒了,几个尸体残缺不全,腹腔全部都被掏开,内脏不知所踪,埋墙里的是几副血淋淋的肉架子,看的出来死相极惨,有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啧啧有声:“这是活着的时候被生生的把皮从身上扒下来的。”
阿左阿右相视一楞,看不出来呀,小老太太手够狠啊,阿左带上手套,叫着人一起把那几副血淋淋的肉架子给拽出来了,劈头盖脸的扔到了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半死不活的倚着墙被五花大绑的呆着呢,猛地见一人头朝自己扑了过来,吓的哎呀一声,头上的冷汗蹭蹭的直往外拱。
阿左笑道:“花老太,手法够可以啊,没个十回八回也剥不成这样吧?”
老太太嘴角抽搐着:“各位,这几位可是绑了你家林老板的人,死了不是死有余辜吗?”
“是么?那这里还有一个呢。”阿左笑眯眯的走过去,随意的拍了拍那个和颜悦色的男人的脸:“你也是绑匪之一吧,怎么你不用死呢?”
和颜悦色的男人紧张的呵呵了几声,不自然的看向花老太,这功夫花老太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爱怎么的怎么的的嘴脸。
阿左也不跟她生气,他把那个男人拖出来,边比画边说:“你说你这当妈的,可不够不称职啊。不教儿子学点好,杀人越货绑架撕票到是挺在行。”
老太太双目一瞪,显然没有料到阿左竟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要知道,花老太今年八十有余,这个男人才刚三十多,也就是说她在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时候,生下的这个晚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