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叹了口气。
    其实，她倒也不是不能做的更像狼人一点。
    但爬着走既不舒服，也不好看，不穿衣服的话，在这个位面的背景下，又显得太过刺激。
    ……就算老妖怪可以扔掉脸皮不要，但为了情感值，她也不能完全遵循人设放飞自我。
    反正……她有其他的洗白方法。
    殷尚眼神闪了闪，正想上前试探，却见女孩忽然扭头，冲着洞口嗷了一声。
    这次，她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很像小狼独自捕食失败，委屈巴巴的找大狼诉苦撒娇。
    殷尚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得怔了一瞬，动作慢了半拍，然后就见山洞里光线一暗，一只巨狼从洞口探进头来。
    它皮毛厚实顺滑，壮实的躯体肌肉分明，脖颈背上却又有多处受过伤的痕迹，一看就是在野外生活时，同其他野兽斗争撕咬出来的。
    ……这绝不是一只能被家养的狼。
    巨狼嘴里叼着只兔子，进来后把它放到了白零身边。
    它朝殷尚警告性的低吼了一声，然后蹭着白零转了半圈后卧倒，尾巴一搭，把她圈在怀里，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殷尚看着对面一人一兽熟稔的互动，逐渐放下了心底的猜疑，心里又有了新结论——这人可能并不是出生时就被抛弃，而是在半大不小时，家里难以为继，才把她遗弃的。
    他心思转动，思索了很多，之后猛一回神，才赫然发现对面两只一蹲一趴，已经用打量点心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看了他不知多久。
    殷尚：“……”
    他默默往后靠了一些，背抵住洞壁，觉得有点危险。
    眼看着白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他终于忍不住不自在的动了动，干笑着指了指那只兔子，试探着慢声道，“你饿吗？我烤这个给你吃？”
    她后天被遗弃的，知道穿衣服，知道直立行走，那她……极有可能也听得懂人话。
    没第一时间让巨狼咬断自己的喉咙，还把他从水里拖出来——除了想伺机啃自己两口之外，或许她也是对为人时的生活还有留恋。
    殷尚脑中不知为何闪过一句“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加上自己也有些饿了，居然不过脑子的提出了这个求和方法。
    他抬眼与对面的小狼孩对视许久，几乎有点想放弃这个法子，换一个了，才终于见对面迟疑着点了点头。
    殷尚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身上带着火石，这个山洞里虽然没有木柴，但洞底却横着一颗干枯的果树，估计是小孩懒得天天出门摘果子，直接把树扛了回来。
    殷尚折了一捆树枝架好，在全身的口袋里摸了一遍，最终摸出把走形的扇子，狠狠心撕了一截扇面当火引。
    这扇面是名家所绘，如果不是昨天掉进水里时，它已经被泡毁了，殷尚现在断然不舍得拿这个来点火。
    狼孩或许是有些好奇，在他肉疼的对扇子下毒手时，不知何时挨挨蹭蹭的靠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