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李天翔消失了之后,袁征是一刻都不敢停留,拉着季欣一路“狂奔”。
“小师弟,你倒是快点啊?照你这个速度,到地方黄花菜都凉了。”季欣从树枝上跳下来,现在不远处看着还在朝着这边一路狂奔的小师弟说道。
袁征紧赶慢赶,还没有喘上几口气,结果季欣就立马轻飘飘的踏上树枝,跳跃前进,看的袁征那个气啊。
我发誓,我以后有一天一定能够超越你的。
暗暗的发了个誓言,袁征接着咬着牙上路了,心中甚至有些埋怨自己的师父了,为什么不教自己轻功,就给了自己几招剑法口诀,听他说是挺厉害的,但是真的厉害吗?那倒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若非小时候经常和白虎一起玩耍,这点路程估计早就把骨架给弄零散了。
鹰跃潭,它指的不是一个潭水,而是一个悬崖,因为每年都有邹鹰在这里学习飞翔,故得此名。
靠近鹰跃潭的地方,是一个特别大的平地,那里有一个用青砖拼凑起来的的一个台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上面净是岁月的痕迹。
这个台子,名曰生死台,顾名思义。一旦登上这个台子的人,便如同签了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就算是有些势力的家族也不能反对,否则就是和整个江湖作对,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但是现在,台子被先到一步的迟瑞给征用了,但是却没有人觉得不合情理,因为今天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发达的时刻,没有人为了这点小事和自己过不去。
“老三,我知道你还有一些朋友,虽然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是没办法,他们不死我始终是睡不安稳,我既然能够困你十八年,当然能够困你一辈子,但是那样不是我的风格。”
“既然已经成为了敌人,那么要杀人,就一定要连根拔起,方为正途。”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面赶,迟瑞觉得差不错了,于是便给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因为是提前就已经商量好的,所以那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不一会远方便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向着高台跑去,边跑嘴里面还在不停的吆喝着:“不好了,不好了,齐队长帅领的队伍在来的路上被人围住了。”
“什么?”
迟瑞连退几步,然后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哪里来的恶徒,竟然胆敢劫囚,是当我迟府无人不成?”
迟瑞握着拳头,一副暴怒的样子,然后强装镇定,对着群雄说道:“承蒙各位侠士赏脸,参加此次大会。但是现在任老三可能已经被劫走,此事是我迟瑞考虑不周。”
“迟老英雄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年迟老英雄威震江湖,何等英姿,现在更是愿意将迟老三叫出来,让我们一睹当年鬼煞郎君风采,便是何等胸襟?”
“既然因为除煞大会引发的事件,我等自然也要出力,他们既然来夺人,自然就是和我们过不去,我们自然要和他们分个高低。”
“是啊,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抢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兄弟们,走,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狂徒,如此骄横?”
……
众人愤愤离去,只留下了迟瑞和迟府的精髓,待的众人远去之后,迟瑞那懊悔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唯有奸计得逞的阴笑一闪而过。
“师姐,你这跑的这么快,如果不是留有记号,我估计还真的赶不上来。”
“怎么样?好戏开始了吗?”袁征姗姗来迟,趴在上方的山体后面说道。
“怎么这么多人?”袁征往里面一看,顿时间有些蒙,虽然他猜到这可能是迟瑞玩的一场游戏。但是也没有必要玩的这么大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到的时候却是只有一股人,但是没一会就有几十名杀手蒙着面杀了下来,本以为迟府的人能够抵挡一阵子,谁知道他们竟然直接跑了,看来这迟府确实是不行了。”
“跑了?”
开什么玩笑,迟府现在可是江湖上的明塔啊,就如同皇宫中的皇帝一般,手下的护卫怎会如此懦弱?
“既然跑了?那么他们现在还在干什么?打上瘾了?”
袁征本来只是猜想,后来基本上可以确定迟瑞是自导自演,虽然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但是起码让自己已经坐不住了。
但是现在袁征又不太赶确定了,因为这个不合情理,更没有任何的必要,甚至可以说成是一个败笔,影响了囚犯的转移。
“我们现在怎么办?”季欣看着远方的囚车跃跃欲试。
“看着吧,看这两股力量的任何一个都很厉害,领头者更是功力深厚,剑法混成,我不是对手。”
不是不想上,而是不能上,不管前方的诱惑有多大,都必须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正在两个势力你死我活拼杀时,那群江湖人也到了,顺势也加入到了那种杀伐阵型之中。
正在此刻,有两人突然抽身,缓缓的靠着囚车靠近,直到确定是任老三以后,那人这才一刀劈开车门。
“将军,我们来……”
噗嗤
刀剑入肉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刺耳,任老三看着两个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无其他。
“果然如同老爷所料,迟老三虽然被困多年,但是他的死党势力仍然不可小觑。”
另外一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把这些人尽数的诛杀吧,另可错杀,不了放过。”
李天翔本来是来劫人的,但是没想到还有人打着同样的算盘,更可气的是对方的身手竟然不比他差,而且对方出手有些一股子狠劲,如同死士一般,虽然功夫没有李天翔高,但是每次当李天翔进攻刺他的时候,他都会劈向李天翔要害,让李天翔不得不回剑抵挡,所以打到现在,却是不落下风。
“看来我们真的是白来了,这么多的人,就算是我下毒也不行啊,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我觉得我最多勉强挡着一个,另一个……”
季欣的话说的很含蓄,但是却是事实无疑,这两个人的功力相当,但是都可以吊打袁征,若非季欣会用些毒,估计一个都打不过。
袁征看着近在眼前的答案,却是不能随之取走,真是难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现在也只能盯着那个人,只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我明白。”袁征不是无脑之人,明白此时不是逞匹夫之勇之时。
“那是谁?”
两人仅仅盯着囚车,突然一袭青衣自天而降,一剑劈开,左手往前一探,一道身影便被他抓在“”手中,向远方遁去,结果被几人发现,他们前去拦截,只是还未曾近身,便停在了不远处,颈中鲜血涌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