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正好。”
    赵芙苗把正扯着嗓子嚎的小姑娘一把塞给元启明。
    元启明看了看他娘，又低头看了看他、妹妹，满脸疑惑：
    “娘？你怎么了？”
    “没怎么。”
    赵芙苗伸了个懒腰，让小满给自己捏肩膀：
    “你娘哄妹妹睡觉，哄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就要睡了，你一嗓子把她叫醒了，现在，哄你、妹妹，就是你的任务了。”
    说着，赵芙苗拍了拍元启明的小肩膀：
    “儿砸，为娘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元启明默默地看了他娘半晌：
    “娘，这么久不见，你就让我哄妹妹吗？”
    “嗯。”
    赵芙苗不以为然地点头：“不然呢？”
    “娘，我是你儿子！”
    “我知道，你要不是我儿子，把我闺女吵醒了还吓哭了，这会我该狠狠地揍你了。”
    赵芙苗呵呵笑了，捏了捏他的脸，看着小少年倔强的模样，有些心疼：
    “儿砸，你居然真的瘦了。”
    “那肯定，娘你要相信我，我说到做到的。”
    元启明郁闷的靠在他娘怀里，一边哄着怀中的小姑娘。
    赵芙苗由着他撒娇，孩子大了，刚懂事的时候，还跟自己撒娇，后来被元修拎到前面书房去启蒙，就再也没跟自己撒过娇了。
    这次估计是差不多半年不见，自己去给王昭仪请安，元启明也不见得能每次都去找自己。
    认真算下来，这半年，他们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小孩子，再怎么聪明、早、熟、懂事，还是、贪、恋家人的。
    “在你皇爷爷那里好玩吗？”
    赵芙苗看了眼在她哥哥怀里睡得不知多香甜的小姑娘，翻了个白眼。
    “不好玩。”
    元启明想了想，道：
    “皇爷爷天天有事，我就跟着先生读书识字，先生讲课还没有凉洲的先生讲课有趣呢。”
    元启明已经是美化了才说的，说实话，他自己觉得他不是不喜欢学习的人，之前在凉洲，他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呢。
    结果在皇爷爷那里，跟着那些一把花白胡子的先生上课，要不是他的定力好，直接就睡过去了。
    讲课真的是又臭又长，而且讲完之后，他听得一头雾水，先生讲了什么，元启明表示：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在做什么？
    前面这个人刚刚说话了吗？
    好在下午的习武的先生为人不拘小节，教授起来，也很通俗易懂，元启明最近特别热衷于习武。
    当然了，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很他娘讲，让他娘担心了。
    “每个人都有优点，你皇爷爷能让那位先生教你，肯定有别的先生不能比的地方。”
    赵芙苗拍了拍他的头，老爷子安排的人，能差吗？
    凉洲那边的先生，知识水平再好也有限，和朝堂上知识渊博的大人，肯定不能比。
    元启明瘪瘪嘴，不让说就不让说，干、嘛打他的头。
    想想，元启明无奈地叹气，他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些先生好凶，他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