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眉梢微挑,再作揖,“多谢夫子,余之之事不过蚂蚁大小且能劳烦夫子出手,余之课业还未完成就先行告退了。”
这话听在卫夫子耳里着实不合心意,他看着拱手作揖的东隅,眼底闪过不悦之色,而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不表现出来,只道东隅好好研读课业。
……
此后半月内,卫夫子就像是第二个宁秋辰,东隅独自一人时,两人总能很巧合的碰面。
卫夫子亲切的称呼这种现象为,缘分。
但,东隅可不认为。
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向准确的第六感猛敲警钟告诫她,此人与自己属于不同路的那一类。
之后,东隅刻意深居简出避开这位气场与她不对的夫子。
但长久也不是个事,总有让人感到烦闷无趣的一天,东余之这个年龄正是幼年时期最顽皮好动的阶段,闲着一时片刻还行,宅个两三日可就坐不稳了。
总感觉,心里有一对小爪子,轻轻柔柔的抓挠着小心肝,让人坐立难安。
没办法,东隅宅不住,便除去学堂学习课业外就混迹在一、二班。
二班并非全是敌对东隅的学子,除过和祝子豪走近的学子会近墨者黑以外,其余学子都很欢迎东隅的到来。
有几个原本路人属性的学子在与东隅相处几日后都被她的言谈与知识面广泛所折服。
纷纷化身小迷弟,整日期盼东隅的到来。
因此,东隅窜二班的门,行得名正言顺。
某日。
杜年寺在二班关注度急剧下降,再也坐不住找上了罪魁祸首——东隅。
东隅忍着心里的哈哈哈,不动声色的问道:“杜斋长,何事?”
好一个杜斋长。
杜年寺差点气晕过去不可,称呼他人都是左一个兄,右一个弟,好不关系亲近。
怎得到他这里,就如此的生分!
东隅察言观色的能力出神入化,看杜年寺一脸憋屈样就心里开森~~
讲真,她最看不惯的便是杜年寺耍这套伪君子的人设。
#虐他,没道理。#
杜年寺咬牙切齿,“余之兄频繁来此,不如直接从一班入住我二班如何?省得你来往麻烦。”说完,连他自己都惊讶了。
这小世子如此难伺候,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主动邀请他!
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连以杜年寺为首的小弟们都是这个念头,都觉得,自家杜老大是不是被人施了妖术!
其中当属祝子豪为第一人!他第一个跳出来,出声反对,“斋长不可!两班人数平衡,让东余之过来那不就要换走二班里的一人吗?我不同意!”
“唔,让余之兄弟来二班这个提议很不错呢。”
“是啊是啊,真的能行,我愿意为在座的同窗们去一班!”
“……”
不同祝子豪强硬的反对,东隅的小迷弟们倒是很热衷将他们的偶像拐到二班来,皆夸下海口。
祝子豪那叫一个气,怒发冲冠,心里唾弃这群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威胁这些傻子同窗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来自身后冷冽的声音给止于口边。
“原来,余之是想要去二班啊?”
“我与你同间房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