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咚一声闷响。马二宝那胖胖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牛二宝胸口。
“没飞!”
“什么情况?”
看到牛二宝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马二宝有点楞逼了。
这不符合逻辑。
牛二宝瘦干的的小身板,居然能承受住自己打倒一面土墙的拳头。
“哟呵!几年没见这是练过了哈。”
“居然抗住劳资这打死一头牛的拳头。”
见牛二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马二宝讪笑着戏谑一句。内心有点尴尬。
“就你这拳头,打死一头小马驹还差不多。打死一头牛……切!不吹你会死啊。”
拍拍胸前被马二宝脏兮兮的爪子弄脏的衣服,牛二宝冷笑着揶揄一句。
慢慢的伸出右手中指,点了一下马二宝肚子。
“倒!”
随着牛二宝一个“倒”字说出,重大二百多斤多的马二宝,像一面厚重的泥墙,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一阵尘土飞扬,脚下的地面随即传来微微的震动。
再看倒下去马二宝那胖胖的肚子,跟涌上岸边的波浪似的,连绵起伏着。
“好家伙,这一大堆肥肉,能炼几十斤水油了。”
看到马二宝那不停起伏的肚子,刘北北上前摸了摸,戏谑一句说道。
顾不上刘北北的调侃。马二宝一脸惊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这不可能。这不符合规律。”
“牛二宝,你刚才用什么把我打倒的。”
楞懵的嘟囔一句,马二宝双手撑地,撅着屁股爬了起来,一脸错愕的看着牛二宝。
“啥就不符合规律了。”
“你打小爷一拳,小爷点你一指头,你丫还占便宜了。咋就不符合规律了。”
见马二宝一脸楞逼的盯着自己上下看着。牛二宝伸出右手中指,戏谑一句。
见被牛二宝对自己竖起中指,马二宝不爽了。
他虽然读书不多,但也明白这个手势所蕴含的意思。
这个竖中指汉语叫“草”。洋文是“艾福、油、塞、尅!你懂得。”
牛二宝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竖中指,这是吃果果的不拿豆包当干粮。
刚才是眼花,没看清牛二宝用什么打倒自己的。现在看清了,牛二宝不过还是那风一吹就飞的小身板。
“故弄玄虚!”
趁着牛二宝戏谑自己的时候,马二宝再次抡圆了沙包大的拳头,对准牛二宝的帅脸打了过来。
“去死吧你……”
“豹的速度!”
牛二宝低哼一声,脚下一错,瞬间消失马二宝面前。
“咚”的一声响。马二宝胖乎乎的肉拳头,重重的砸在路虎车的保险杠上。
“啊……”
“我的手。”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从马二宝嘴里喊出。再看马二宝,抱着右手原地转圈圈,一个劲儿的跺脚。
“我去!掉了这么大块漆。”
“马二宝你惨了。知不知道这车多少钱……你赔吧。”
见马二宝一拳打在路虎车上,刘北北急忙上前一步,摸着被马二宝打瘪的保险杠,戏谑一句。
明明看着一拳打在了牛二宝的脸上。为什么一眨眼变成了车的“保险杠”。
难不成大白天见鬼了。
马二宝全然不理会刘北北的戏谑,看着微微凹下去的车保险杠,和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右手,疑惑的一脸。
“还有最后一下。这一下打完了,可就临到小爷打你了。”
正疑惑着,牛二宝那略带玩味的声音,突然从自己身后传来。
马二宝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几下,猛地转身看向牛二宝。
先前那一脸的凶恶,已渐渐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恐慌。
“什么还有最后一下。你想干什么。”
马二宝略显惊慌的一双眸子,盯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牛二宝。
“怎么。你没听懂吗。”
“我老大的意思是说,你还有一次机会打他。完了他就可以打你了。”
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马二宝,被牛二宝戏逗了两次,立刻露出一脸认怂的表情。刘北北暗自好笑欺软怕硬的马二宝,随即上前一步,讥笑解释道。
一听这话,马二宝那脆弱的自尊心,再次被激怒了。
“牛二宝,劳资低估你了。没想到这几年不见,你竟然学了武术。”
“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找我报仇吧。”
想起上学那会儿,牛二宝被自己欺负的跟个三孙子似的,马二宝误认为牛二宝暗中学了武术,就等着这一天,跟自己新账老账一块算。
马二宝甚至想到,今天这事儿就是牛二宝故意给自己设的圈套。
去牛湾村的路不止这一条,为什么牛二宝拉设备的车,今天偏偏走了马家堡子这条路。
想到这里,马二宝顿觉后脖颈子丝丝冒凉风。
“完了!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不行,一个人弄过过他了,我得叫些人来。”
想明白了的马二宝,佯装硬气的质问一句牛二宝,暗中摸出用了四五年的直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翔哥。我是二彪。赶紧找几个兄弟来我们村。我遇到大麻烦了。
以为小声的说牛二宝就听不到。他哪里知道,现如今的牛二宝,有着一双逆风听十里的“千里耳”。
“怎么!这是要找那只死耗子过来给你当个帮手啊。”
“可以可以,正好小爷好久没见他了。怪有点想他的。”
戏谑看着偷偷收起电话的马二宝,牛二宝玩味的一句。
“你,你……”
“我说的那么小声,你都能听到!”
一听牛二宝说道“死耗子”,马二宝嘴角剧烈抽搐几下,眼神惊愕的看着牛二宝这个“妖孽”。磕磕巴巴的说道。
“什么你说的小声,明明刚敲破锣似的。谁听不到啊。”
“小北,你刚才是不是也听见,这家伙打电话叫人来。”
眨下眼睛看向刘北北,牛二宝笑着说道。
“听到了,听到了……”
“我说死胖子。你丫是不是手疼,疼的耳神经发炎了。”
“讲电话就讲电话呗。干嘛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扯着嗓子喊叫。你脑子进水泥了。”
指着马二宝肿成“猪蹄子”似的右手,刘北北戏谑说道。
马二宝懵逼了。抬手揉揉两只耳朵……
“啊,啊啊,哦,哦哦……”
试着喊了几声,马二宝感觉自己耳朵没毛病。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耳朵不好使了。”
看着有点中二的马二宝,刘北北再次戏谑一句。
“你他尼昂的找死。”
见凑过来的刘北北,一肚子火没地儿撒的马二宝,猛地抡起拳头砸向凑过来的刘北北。
刘北北也是得意忘形,一时没注意,被马二宝逮个正着。
只听“砰”的一声,马二宝一拳打在刘北北的左肩膀上。
刘北北顿时感觉自己的肩胛骨,似乎碎裂了一样。那股从头到脚的钻心疼痛,瞬间充满整个肩膀。
“啊!”
刘北北抱着左肩膀,闷哼一声的接连后退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小北……”
见刘北北一时不防着了马二宝的道儿。牛二宝脚下一错,一闪身出现在刘北北面前。
“没事,只是脱臼了。”
“我这就给你接上。”
急忙扶起刘北北,牛二宝电射出手,咔的一声接好了刘北北脱臼的肩膀。
“去。找根柳条来。要那种极细的。”
处理好刘北北脱臼的肩膀,牛二宝冷冷的看了一眼马二宝,拍下刘北北说。
“明白!”
一听牛二宝要极细的柳条。刘北北瞬间兴奋了。顾不得肩膀还有些丝丝的疼,转身向路边一个大柳树跑去。
刘北北明白,马二宝也不傻。一听牛二宝要极细的柳条,马二宝顿想起,上初二的第一个夏天,因为五毛钱,自己用柳条教训牛二宝的那件事。
“你,你要干什么……”
“打人,打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