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特意去了解过,中原男人吃醋的可怕。
而且上次自己也是亲眼见证过的,不仅可怕,还莫名其妙。
两人许久未见,虽然说不谈正事,但除开正事也只剩几句简单的问候,并无多言。
为了将这顿饭继续进行下去,不得已话题又绕回到了正事上来。
“你就放心,玻璃高脚杯,我已经准备就绪。”
“但是仅仅送一个杯子的确显得不够诚意,还得加上你那醉人的美酒。”
两人又互相敬了一杯酒,不过于九九耍赖,以茶代酒。
巫言笑意言言,“若非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辗转到这京城来。”
“第一批葡萄酒已经酿制成功,而且将来一带的制酒产业已经成熟,只需要将其运往各地便可。”
于九九仿佛看到大把白花花的银两进账,清脆的声音震耳欲聋。
于九九也不想耍滑头,老老实实的在天黑之前就回去了。
没想到这回到屋子里,就发现屋中坐着一个白衣如雪之人。
于九九拍了拍胸脯,还好自己早早的就回家了。
要是天黑之后再回来,肯定少不了一顿数落。这家伙这么奸诈,居然来这儿看她有没有提前回家。
那屋中所坐之人,不就是祁承桓吗?
“阿桓…”于九九甜腻腻的唤了一声,自己都要被恶心的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不过祁承桓好像很受用,“九九真听话。”
于九九心想,要是晚一点回来,你又要用自己那一套公式化的办法把自己解决掉。
她不仅仅要承受对方幽怨的眼神,而且还要反过去哄着对方,最后被吃抹干净的还是自己,简直得不偿失。
“九九,最近小心一些,我也让十七跟紧一点。”
于九九疑惑,“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祁承桓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又舒展开。
“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最近有些人盯上你了,不过是些小角色,但不得不提防。”
啊这,于九九低着头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大意了。有的时候出门就随便蒙了个面纱,都没有刻意的乔装打扮。
想着除了那些小姐,应该没什么人认识她,倒是忘了,若是有心之人,自然会时时刻刻盯着她,一个不小心便会让人抓住漏洞。
“我记下了,近段时间我尽量少出门。”
祁承桓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自家夫人应该是翱翔于天空的鸟儿,不应该被套上这些枷锁,连出门都要畏畏缩缩乔装打扮,尽量不引人注意。
对方一个眼神,于九九都能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又是那莫名其妙的愧疚。
“你可别这样,这都是我愿意的。”
于九九直接双手捧着对方的脸颊,直接亲了下去,趁着对方茫然,还没反应过来,于九九已经完成了这个蜻蜓点水。
“不行你再这样想了!”于九九直接威胁,这家伙老是觉得对不起自己,总是一个人在那儿愧疚。
祁承桓眼色深沉,于九九突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最后还是被吃抹干净了。
十分震惊,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居然与当朝的神秘人物祁先生这样那样。
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现在不超过十个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搞得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的。
那是抽个空去远山胭脂铺,只是以普通顾客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乔装打扮。
于九九倒是真的想去拿几个胭脂,要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碰上了端阳公主这个大煞星。
端阳公主眉头一挑,眼神不屑的扫了过来,高傲如她看所有人都好像在看蝼蚁一般。
当眼睛扫到于九九时,端阳公主目光停顿两秒,并且意味深长的看了于九九一眼。
于九九不知道这公主又想干什么,上次那件事情还没报复回去呢,居然想要破坏自己的开幕式。
好巧不巧,去二楼试胭脂的时候,两人的隔间居然是挨着的。
端阳公主直接冷哼一声,“之前我还怕自己认错了人,今日你又来到这里,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于小姐,齐国公的义女,居然和锦城山庄有关系。”
于九九并没有什么表情,之前被这端阳公主针对的时候,已经猜出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针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再加上这端阳公主是个嚣张跋扈之人,平时想什么就是什么,很少让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在背地里搞事情。
这次居然只是让人,在私底下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看样子是在忌惮着什么。
于九九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能让这不可一世的端阳公主忌惮的,怕也就只有锦城山庄这棵大树了。
反正自己不承认就是了,这个时代又没有照相机,又没有摄像头。
于九九面不改色的否认,“公主殿下怕是记错了,我之前只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有幸得到齐国公的赏识,这才目睹着京城的繁华,而且这里我可是第一次来。”
于九九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不卑不亢的说完了自己的话,表现的淡定从容,光是这份气度就不像是一个乡里丫头该有的。
主要是也没打算演成那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平白无故的为人增添笑柄而已,倒不如早早的亮出锋芒,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惹。
能让这嚣张跋扈的端阳公主吃扁的人可不多,于九九算一个了。
“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公主想做点什么你还能躲不成?”将威胁人的话说的这样明目张胆的,也就这端阳公主一人了。
这人又不做官,又不当皇帝,也不在乎名声,做起事来的确如同疯狗一般,若不是她父皇多加阻止,怕是更为出格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还望公主殿下谨记自己的身份,一国公主就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于九九笑容不变。
端阳公主虽然气不过,但也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一个小小的贱民,哪里需要自己这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