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些人整整晚回来的一天,于九九第二日清晨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着。
拍了拍脸颊,勉强打起精神来。带着一身的低气压,决定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
于是乎周围的伙计都觉得平时和蔼可亲,甚至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的老板娘,今天心情不太好。
因为于九九还挑了几个错出来,嗯,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平日里总是凑上去的伙计们,今日选择了默默的干好自己的事情,不去付掌柜的霉头。
但炸药已经续好,引爆只需一瞬间的事。
但总有不长眼睛的,比如现在有一个伙计欢天喜地的来告诉于九九,“掌柜的 ,你家那位回来了!”
在他的心目中,这对夫妻俩一直都恩爱有加,小别胜新婚,一个月不见,肯定十分思念对方。
说完之后像邀功一样看着于九九,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于九九只是略有深意的,或者说是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
十七在一旁站着尽量降低存在感,公子靠近镇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但她不敢说,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过于九九会不知道吗,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搭理这姑娘。
于九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不仅没有回家,反而往饭馆的楼上走去。
有没反应过来的问道,“掌柜的,您去干嘛呀?”
于九九声音冷酷无情,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算账。”
众人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两个字似乎有和平时不一样的意思。
难得的耍了一次小性子,于九九想着一定要对方亲自来寻自己,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给他好脸色。
十七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打算给公子通风报信一波。
祁承桓此时正坐在家中,收到消息时,苦笑一声。
杜渝这次真的把自己给坑惨了,关键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够解释。
果然损友什么的必须远离,祁承桓将事情安排妥当。
连澡都没有洗,一脸风尘仆仆就赶往酒楼。要是常人此时恨不得将自己收拾得花里胡哨的,再去见心上人。
至少十七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看到自家公子赶来时,那服尊容,略显潦草。
祁承桓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有伙计上来告诉她了。
不过于九九不动声色,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不过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
“九九,我回来了 。”
听见久违的声音,带着些疲惫。
于九九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账本上抬了起来。
看到自己眼前这个人,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
祁承桓似乎瘦了,就连脸色都是苍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难民,只不过衣服还算整洁。
这是遭遇了些什么啊?于九九虽然还在怄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将手抬上去,想要摸摸这个朝思暮想的人。
祁承桓一脸的期待,打算一下子抱上去,将这个自己思念了一个月的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恨不得将心里的思念全部倾诉出来,并且将那些误会全部解开。心里更加痛恨那个杜渝了,简直是烦死自己了。
但让人憋屈的是,自己身上有些脏,舍不得弄脏了对方。虽然这是祁承桓的苦肉计,想着能不能让对方心软一下。
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于九九打算摸上去的小手也突然反应过来,马上撤回。
祁承桓眼里升起的希冀逐渐消失,在回来之前,也就是在马车上。
祁承桓想了许多办法,怎样将自己的夫人给哄好。平时的花言巧语也是数不胜数,可是真到了这一刻。
现在只想好好的抱抱对方,祁承桓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九九~”祁承桓想采用怀柔政策。
于九九眼神闪烁,对方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因为赶路没有好好休息。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就跑来见自己。
于九九倒是想直接原谅对方,但有些底线必须说明清楚。
不管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苦衷,这都不是他将其他女人带回家的理由。
上次苏芩那次,于九九见他处理的方式还不错。于是选择了就此原谅,但这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对方居然不打算说理由。
于九九有些恼怒的看着对方,“你真的不打算解释。”
祁承桓苦笑一声,“我…九九…”
懂了,这是不打算解释了吧,还是说无话可说。
于九九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转过身去。
正打算叫某个人滚远一点,结果突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听到了十七的一声惊呼。
于九九猛的转身,见祁承桓像是失去力气一般,就那样摔倒在地。
自己的心脏猛的提了起来,怄气什么的全都忘了。眼前只有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在也只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
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一看就是病了。自己居然只顾着和他怄气,于九九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赶紧让十七去叫一个大夫来,于九九握着祁承桓的手,不禁有些发呆。
直到十七姑娘将大夫给请了过来,于九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已流满。
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给大夫腾出位置。
这大夫之前见过,于九九还吐槽,可惜了这副好身材。
好像叫杜渝来着。
杜渝还是和之前见的那样冷冷淡淡,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于九九。
直接全身心的投入了治疗之中,杜渝也一毫不见外直接将祁承桓的衣服给撕开了。
并仔仔细细的将一条,满是鲜血的包扎布条给撕了下来。
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肩一直斜往下到肋骨。这些伤口一看就是新的,还翻着肉,深可见骨。
应该是之前草草的包扎过,结果伤口又裂开了,将白布都给沁红了。
这时杜渝居然看了于九九一眼,意味不明,当然也没有多过停留。开始给伤患上药,动作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