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阴沉地盯着月小天:“小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月小天撇了撇嘴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就是看见贺鸣是省长的儿子,想通过贺鸣靠上他老爹贺进军嘛。不过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不要还没靠上贺进军那棵树,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小子,你这是在公然毁谤国家干部!”见得自己的心事全都被月小天说了出来,张雄的脸色猛地一沉,厉声喝道:“给我将他们抓起来!”
然而,张雄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冷笑之声也是在门口响起:“哼,张副局长好大的官威啊,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吴征的地盘上抓人!”
张雄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吴征,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吴总,我不过是在执行公务,难道吴总非要阻止我不成?”
对于这位中天大酒店的老板,张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虽然他不清楚吴征的来历,但吴征能够在天河市白手起家弄出中天大酒店,让中天大酒店在短短数月就在天河立足,然后很快成为天河市权贵聚集之地。如果说中天大酒店没有什么背景,就算打死张雄他也不会相信。
吴征淡淡地道:“你要执行公务我管不着,但我中天大酒店做的都是合法经营。你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又没有正式手续就强行闯入中天大酒店的贵宾包厢抓人,我吴征要是还不管的话,中天大酒店以后还如何在天河市立足?”
张雄目光变化不定地闪烁了一阵,如果不摆平这个中天大酒店的老板,恐怕还真的很难将人带走。看来也只能借贺鸣的身份来压一压这个吴征了。
“吴总,能否进一步说话?”张雄在微微犹豫了片刻后,便直接走到了吴征的身前,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吴总,你还不知道情况吧,里面那小子得罪了贺进军省长的公子。想必吴总也不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这样一位大人物吧。”
“贺省长的官很大?”吴征淡淡地看了张雄一眼。虽然他们吴家在京城那个豪门无数的地方并不显眼,但怎么也是从一个从建国开始便在京城扎根的红色家族。不要说他父亲也是省里的常委副省长,他们吴家也还用着进入政治局的人物,又怎么会对一个省长发怵?
张雄顿时不由愣住了,原本以为拿出贺鸣的身份应该能够让这个吴征忌惮三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未等张雄再一次说话,吴征便直接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用贺鸣那所谓的省长公子身份来压我。回头我倒要让我爸问一问贺省长,是不是他的公子就真的能够在外面仗着他的权势胡作非为?”
“不知道吴总的令尊是……”吴征淡淡的话语,顿时让得张雄心中微微一惊,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吴征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是说他爸有跟贺省长对话的权利,难道这家伙的老爸也是省里某位大人物不成?
吴征随意地撇了张雄一眼:“我爸就是吴国立。”
吴国立,川北省新来的常委副省长,果然是这一位啊!
张雄顿时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虽然他知道中天大酒店的老板会有背景,却没想到背后也站着这样一尊大神。这一位,也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了的主儿啊。
“张副局长,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有贺鸣在背后为你撑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些人根本不是你能遭惹得起的。”吴征淡淡地看着张雄道:“你最好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里面的男子是谁在做决定吧。”
“他是谁?”张雄看着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的月小天,不由微微一愣,脱口问道。虽然他也觉得里面这个青年男子有些眼熟,不过一时半刻却无论如何也相比起他在那里见过。
“他就是月小天。”吴征看着张雄轻笑一声道:“张副局长在天河市公安局也有段时间,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他…他竟然就是月小天!
听得吴征说出这个名字,张雄吓得双腿一阵哆嗦,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倒下去。脸色也终于是忍不住骇然大变,一股莫名的寒意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升起,那望向月小天的双眼中,更是浮现出了惊恐万分的神色。
张雄身为天河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之一,对于天河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人比他会更为的清楚。他也深深地知道,天河市的政界商界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切都是因为月小天这个人。
因为月小天的出现,天龙集团彻底从天河市消失,以天河市前市委书记杨升海为首的官员倒了大片。甚至几乎所有遭惹过月小天的人,都会被月小天将其与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月小天这个名字,对于天河市无数的富二代官二代来说,就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
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月小天!这句话在天河市流传开后,几乎都已经成为天河市无数公子哥共同的座右铭。张雄怎么也没有想到,贺鸣让他对付的人竟然会是这个位煞星,要是早知道是这一位,张雄打死也不会掺合到其中来啊。
“自己真是猪脑子啊,早就听闻月小天是秦可馨的未婚夫,能够与秦可馨单独一起吃饭的,除了月小天又能有何人?”张雄心中暗骂一声,现在他心里哪里还有帮贺鸣收拾月小天的心思,如果得罪了这个煞星。恐怕不用等自己与贺鸣的老子牵上线,就已经彻底完蛋了。
“原来吴总是吴副省长的公子,我相信吴总的酒店必定出现什么非法交易,这个包厢也不像是什么非法交易的场所。这分明就是举报信息有误,回头我一定好好查查,将这个虚假举报的人严惩不贷。今日之事,我在这里给三位赔不是了,还希望三位不要见怪,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告辞了。”
张雄脑海中快速转动,连忙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然后带着一群手下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慌忙的从包厢里逃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