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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夫君,你又要一个人偷偷走了吗?”
    一句偷偷的也不知怎得竟还染上了哭音,听得云殊心都颤了起来。
    他很清楚微凉说的是什么,自己渡劫回去的时候可不就是偷偷的便走了嘛。
    只是,那时候自己没有记忆却没想到这件事微凉记得这般清楚,竟是到现在都还记得。
    于是他低身吻上了微凉轻颤的薄唇,在上头细细地描绘着,片刻后才哑着声道:“乖,你先睡,本君一会儿便回来,好不好?”
    “不要,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夫君我从未将你认做别人,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微凉说着便哭了起来,下一刻起身扑进了云殊的怀中,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儿,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将衣裳扯得咯咯响,好似随时都会被撕开。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着委屈的眼神看着身前的人:“不要走,夫君不要走,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走。”话音中染着惊慌,接着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搂着云殊的颈项开始亲他的唇瓣。
    不会亲吻的他就像是个小傻子一般,又是啃又是咬的,愣是将云殊的唇瓣给咬出了血。
    血水并不多可却仍然是蔓延到了两人的口中,腥甜的气息令云殊皱了眉。
    微凉也注意到了这些,看着云殊唇角的血水时知道自己又犯了错,于是乖乖地坐了回去,眼眶微红着很是委屈。
    也正是他这幅做错事的模样惹得云殊心疼不已,伸手便将他抱到了怀中,无奈的哄着:“乖,本君怎么舍得不要你,睡吧,本君守着你。”说话间将人又给抱回到了被褥里头。
    “夫君,你真的会一直守着我吗?”微凉拉着云殊的衣摆轻声说着,眉眼间满是不舍,见云殊点头了这才又道:“真的不会走吗?”
    云殊笑着又点了头,然后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回去,搂着人低哄着。
    被褥里头因着方才两人的闹腾这会儿有些清冷,云殊替他暖了好一会儿才又热乎了起来。
    乖乖躺在里头的微凉却在这时抬起了头,他伸着手就去揭云殊的衣裳,本就是松垮的衣裳不过是片刻间便散开了,他也趁机探了进去。
    云殊一见皱了眉,下一刻便将微凉胡乱动作的手给拽了出来,见他迷迷糊糊的模样吻了吻他的小手,用着暗哑的声音道:“怎么了,又想要了?”说完后就看到微凉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笑了。
    明明该是两人愉悦之事,可最后永远都是微凉一个人开心舒爽,而他却要忍着,着实有些难受。
    可谁让这个小人儿是他宠着的呢。
    于是他低眸亲了亲微凉的眼眸,笑着道:“乖,唤一声夫君。”
    “夫君......”微凉并没有多想,点了头轻唤着。
    屋中传来了衣裳被摩擦的声音,昏昏沉沉的微凉倚在云殊的怀中低吟着,眉眼间染满了醉意,清新动人。
    而这一回之后,他有些累的直接睡了过去,惹得云殊一脸的无奈。
    “没良心的,自己舒爽了便睡过去了,可苦了本君,以后定要讨回来。”他低眸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接着又将指尖残留的痕迹抹去后,才换了一身衣裳出了寝殿。
    才出门外便有暖风袭来,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青竹香。
    殿外候着三人,云殊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等候的画宇然后才去看边上的素亭,吩咐着道:“小龙王在里头睡着,若是醒了便来唤本君。”说完后才下了台阶去了前头,手中的折扇负在了身后,指尖却是有意无意的轻点着扇骨。
    声音不重可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头到也有那么一些清晰。
    跟在后头的画宇见状小跑着便到了云殊的边上,见他面带柔情眉眼间都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一下就猜出了什么事。
    不过他可不敢将事情说出来,偷笑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了正事:“神君都送来了,这会儿就在后院里头。”
    “恩。”云殊应了一声便什么都没有说了,眼里头的柔情也随之一同消散。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后院,小道上也不知是洒了水亦或者是露水,这会儿竟还染着湿气。
    云殊走在前头一眼便瞧见了池子边上跪着的几人,看着那些人他的眼里头染上了笑意,难得的心情极好。
    很快,他就走到了池子边,原本还浮在水面死死盯着几个人的人脸鱼在他站定时便慌忙躲到了水底下,可片刻后又会小心翼翼地浮起来偷偷地打量着。
    站在池边的云殊并没有理会而是去看跪在前头的人,见一个个身着囚衣蓬头垢面很是脏乱,他看着便皱起了眉。
    许是太脏了,他往后头退了一些,持着折扇的手也抬了起来,用衣袖挡去了他的半张面容,眉间皱的越发紧了。
    也在这时,跪在中间的人有了动作,他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眼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看着那道身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片刻后才又看了过去,可这回却是惊得他瞪大了眼!
    只是这并不是最让他震惊的事,他快速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自己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而边上还跪着自己的妻妾以及自己的母亲。
    他明明就记得自己被砍了头,可这会儿却又出现在了这么一处奇怪的地方,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震惊,下一刻再次看向了云殊。
    云殊一眼便看穿了他眼中的震惊与诧异,嘴角微仰有些慵懒的笑了笑就连眉眼间都是笑意:“醒啦。”
    一句醒啦将林杭本还震惊回不过神的思绪都给扯了回来,看着站在前头的云殊时他又晃了神:“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两个问题,本君该答哪一个呢?”云殊听闻有些为难地说着,手里头的折扇抵在了下颌,眼中也都是愁色,片刻后又道:“林丞相觉得本君应该答哪个?”
    林杭这时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他虽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砍了头后还好好的跪在这儿,可他也知道这事定是与云殊有关。
    于是他沉下了眸,什么也没有说。
    可他这么一副倔强不肯开口的模样落在云殊的眼里却好似是个笑话,低眸笑了起来。
    笑声清脆,悠扬婉转。
    笑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止住了笑,缓步走到了林杭的跟前,折扇也顺势抵在了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了头:“林丞相果然是好胆识,都到了如今这幅处境竟还这般淡然,不过林丞相你真的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说话间话音中渐渐染上了清冷,他手里头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见林杭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这才又笑了起来:“明明就被砍了头,可这会儿不仅仅头被接回去了就连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这儿,林丞相应该也是好奇的吧,恩?”
    本该被鬼差带去地府的人不但没有去反而出现在了其他地方,这换做是谁都会好奇。
    可是好奇又有什么用,林杭清楚的知道云殊绝对不会告诉他,所以再问也是徒劳。
    只是云殊却好似对此事很是在意,逼着林杭出声,直到他真的问出了口却又不回答了,真真是气煞人。
    片刻之后,他收回了手中的折扇侧了身就去看池中游动的人脸鱼,注意到人脸鱼见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时笑着:“林丞相应该也知道你今日为何会来这儿吧,午时那会儿本君知晓你已经猜着了,不知林丞相可有后悔当初做的事。”说着便又去看林杭。
    至于被询问的林杭听着云殊的话便知他在说什么了,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午时那会儿的画面,即使是死个几百次他都不会忘记。
    于是他轻哼了一声,接着有些傲气地道:“后悔?我只后悔没有将林安那个妖孽掐死在娘胎里,让他生了下来祸害整个林家。”
    “妖?”云殊一听直接便转过了身,折扇再次抵在了他的下颌,又道:“你可知你若再胡说一句,本君可以让你连地府都入不了,到时可就不是被冠上通敌叛国的名头这般简单了。”
    林杭原本也只是怀疑云殊,可这会儿听到了这番话便知自己的猜想都是真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看着云殊的目光染满了恼怒,接着便厉喝出声:“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动的手!为了林安一个妖孽你竟然手染数百条人命,你也是妖不然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妖......”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画宇一脚便踢在了林杭的后背直将人踢翻在了地上,将林杭后头的话全部都给压了回去,只余下了痛苦的声音。
    “混账,神君杀妖魔两界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投胎呢,竟敢出言不逊当真是不知死活!”说着便再次抬腿踹了上去。
    可这动作还未落下,云殊却挥了挥折扇将人给退下了。
    画宇本还是一阵恼怒,自家主子可是神君岂是那些妖魔可以沾染。
    只是他再恼怒也不敢去违抗云殊的命令只得乖乖地候在了边上,可一双眼却是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林杭,好似他一有动作便会直接将人丢到池子里头。
    云殊看着匍匐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低下了身,接着半跪在了地上,银衫顺势落在了地面染上了一抹风华。
    折扇轻轻地挑起了林杭的下颌,看到他嘴角有残留的血迹,眼中的厌恶好不掩盖的便露了出来,片刻后才用着懒散的话音出了声:“林丞相,本君记得你十六岁便成名,二十岁成了朝中的丞相,按说这思绪学识也该是极高才是,怎得也会这般的愚蠢,恩?”
    “什么意思!”林杭说着便动了动下颌想要从云殊的折扇上移开,可身上的疼痛又让他毫无办法,最后也只得就这么看着近在迟尺的人。
    对于云殊的话他半句都不曾听懂也不想去懂,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