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泱欲哭无泪。
这位太子爷,也太不讲道理了!
先前在京城的时候她便离这位太子爷远远的,可谁知道,她来找花颜会直面和这位太子爷有瓜葛,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住在府里,省得被这位爷一直欺负着。
这顿晚饭,最后以夏侯泱抢夺失败而告终。
吃完了饭,夏侯泱不敢再打扰这两人,赶紧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半步也不出来了。
房内,凤锦拥着慕凉月笑说着悄悄话,他低着头,富含侵略的目光在她柔嫩洁白的脸颊上放肆打量。
慕凉月躲开那道炙热的视线,轻轻推着他,“别这样看着我,我心慌。”
就好像他是霸道强硬的猎人,而她是他的猎物,所逃范围狭小,只能被男人紧紧锁在目光中。
“慌什么?”
凤锦扬扬眉,也就她有这殊荣,换做别的女子,他压根不屑看上一眼。
男人用他没有刮掉的胡子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慕凉月觉得很不舒服,将他彻底推开。
“把你的胡子刮了,不然别靠近我。”
刮得人生疼,他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
有了胡茬的凤锦比以往看着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就是慕凉月不喜欢他这模样,所以想让他把露出来的胡茬都刮了。
“你嫌弃我?”
凤锦眯了眯眼,偏偏不下去刮掉,反而还肆意地在慕凉月脸上蹭来蹭去。
“哎呀,凤锦,你真的讨厌死了!”
慕凉月一边推着他一边笑出了声,没一会儿,两人缠着缠着便缠到床上去了。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了那小巧秀气的耳垂,手指在她腰间流连,还未有所行动,童书便一脸严肃的出现在门口。
“殿下,不好了,今夜上庆国军队有异常,整军朝我们边疆方向前进,现在距离边疆城不到八十里了。”
听到这话,凤锦立马停下了动作,眼底的神色也变得深沉起来。
他目光一冷,离开慕凉月身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花颜呢?”
“回殿下,花大少爷已经听从您的吩咐,夜探上庆国行军了。”
凤锦冷冷一笑,周身也聚拢起一层层寒气。
“召集军中将士们,点兵授令,向前五十里,准备迎战!”
“是!”
童书拱起双手,尊敬的点头离开。
童书一走,凤锦也要跟着回营,他转过头,目光不舍得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他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要走了是吧?”
还是慕凉月有勇气,率先发了话。
凤锦点点头。
“那就预祝你旗开得胜!我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粮草一事也可以交给我来管理,你只管守好军营里的事儿,我在这等你回来。”
凤锦唇角轻挽,俊美异常的面容叫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或许他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让人硬生生移不开目光。
“乖乖等我。”
凤锦走了,离开前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他策马返回军营,身着那银亮的盔甲,就好像来时那般意气风发。
这夜,由于担心前线战事,慕凉月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日天一亮,她便起来给雪芽传信,如今也不知道那三个丫头分批把粮草运至何处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信件传出去后,慕凉月每日都在府里焦急的等待,终于在五日后,雪芽灰头土脸的来到了边疆。
看她那狼狈的模样,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洗劫了个干净。她身后没有一辆马车,除了冬青,甚至没个多余的人了。
慕凉月看到她,她便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冬青一脸严峻的跪在一边,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雪芽,发生何事了?你先起来。”
慕凉月要把雪芽拽起来,可是雪芽执意在地上跪着,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夏侯泱跑了来,给雪芽递了手帕,雪芽也没要。
“郡主,奴婢有负于郡主的嘱托,没能顺利将粮草运至边疆,反而让人在半道上把粮草给劫走了。”
她这都是在冬青的保护下,九死一生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的。
除了她和冬青,运送粮草的这批人再没活着的了。
慕凉月心里一紧,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你没事便好,起来吧,我早料想到这种局面,就是不曾想过你们也有生命危险。叫你们护送粮草本就是困难之事,即便失败了,也不是你们的错。只是……你可知道是谁劫走那些粮草的?”
雪芽抹了抹眼泪,仔细想着,“奴婢依稀听见兵部尚书四个字,其他的也没敢细听,然后就被冬青给救走了。”
此行亏得有冬青,不然她这条命一定会搭在半路上的。
“我知道了。”慕凉月点了点头,“一路劳顿,你先下去洗漱休息,其余的事情晚上再说。”
“郡主……”
雪芽眼泪饱含泪水,心里十分自责。
没有看住并顺利运出那批粮草,是她办事不利,她应该受到惩罚的。
“去休息吧,这一切原就在我的料想之中,否则也不会叫你和小暖小柔分批运送了。”
现在就只希望,小暖和小柔那两批粮草能有一批顺利运到边疆,要不她在凤锦面前便是夸下了海口,她此来边疆也没了意义。
有了那些粮草,天策的战士们才能义无反顾的与上庆国抗衡。
雪芽和冬青一起退了下去,夏侯泱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边,连连叹气。
“这下怎么办才好?被劫了一批粮草,等于失去了一份希望。慕姐姐,你说那兵部尚书为何要洗劫你的粮草?他又是怎么知道你手里有粮草的?”
夏侯泱说完,慕凉月立即怔住。
她知道兵部尚书为何要洗劫她的粮草,因为他们不想让凤锦此仗取得胜利,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有这批粮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