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似乎盯着我们的人更多了,”哈根隐蔽的往后看了一眼。
“嗯,”耶律休哥看着前面繁华的长安街毫不在意道,难怪有这么多人忠于赵,这繁华的街市就不是他们上京能比的,一个国家的存在就有它的道理,难怪林宛白要回来。
想到林宛白两年来基本没有出过门,现在她不喜欢出去走走了吗?以他说带她出来走走,她不知多兴奋。
“本王本来就是要太宗知道,最后迫使寇准心甘情愿的交出林宛白,所以更多人盯着,那代表……”耶律休哥往后面一笑,“太宗已经知道,而且对本王无法,再说来一趟如此繁华的东京看看也值得。”
人声沸鼎、热闹非凡,这还只是一条街,还有三条主街,主街之下还有许多小街小巷。
东京怕是游玩三四日都不可能游得完,而且他也不是来玩的,他是接林宛白回去,不,娶她回去。
他这次要光明正大的娶她回去,让太宗承认,让寇准亲自送嫁,以后寇准就再也没有理由带走林宛白了,不,是寇舒楹。
不管是叫林宛白和寇舒楹,以后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东西了准备好了,”耶律休哥看了旁边商店里琳琅满目的货架。
“准备好了,除了大王带来的真迹,属下还买了些东京昂贵的东西一起,”哈根低低倒。
“嗯,来了三日了,也该开始行动了,”耶律休哥拿过旁边小货郎上的小鼓,咚咚的声音听着特别悦耳,“买了。”
一旁的乔装打扮的侍卫立马上前付钱。
耶律休哥摇着小鼓,林宛白应该会喜欢,明日一起送去,明日到寇府拜访,寇准见到他如此粗暴的求见,脸上表情必定很精彩,就算她是林宛白的父亲,他也不会给他面子,谁叫他夺走了林宛白。
明日,也不知明日能不能见到林宛白,估计不可能,耶律休哥苦笑了一声,寇家现在对林宛白护的这么严。
什么丧夫丧子守孝,耶律休哥真恨不得一拳捶了寇准。
“大王,这边有个酒楼要不要去试下,”哈根建议道。
“好,”耶律休哥点头,东京的美食还是不错的。
“还在游玩,”寇准不确定的问道,耶律休哥已经来了三日,不管为了什么也应该有动作了。
“对,”波叔开口,“耶律休哥今天就逛了长安街和附近的小巷,刚刚听说还去了翠芳楼。”
寇准也迷糊了,耶律休哥不可能真的是来游山玩水,来东京看看,绝对不可能,肯定有其他企图,冒险来东京,怎么会,绝对是迷惑他们,“继续盯着,一有动静就告诉我。”
“是,”波叔点头。
“对了,楹儿可有什么异样,”寇准问道。
“大娘子并没有什么异样,还跟以前一样,应该还不知耶律休哥来了东京。”
“那就好,”寇准挥了挥手,“老波,你也下去休息吧?最近你又得累了。”
“为老爷做事不累,”波叔摇头道。
“嗯,反正这阵子又要辛苦你了,都这么大年纪。”
“只要老爷不嫌弃小的一把老骨头,小的愿意为老爷效忠到死,”波叔诚恳看着寇准,“小的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
“昨晚可睡得好,”宋氏看着对面的林宛白温柔的问道。
“还行,”林宛白放下卷好的线团。
“母亲怎么不问我睡得好不好,”一旁的寇舒伶蹭到宋氏旁边撒娇道。
“你,”宋氏点开寇舒伶的头,“你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叫都叫不醒,还要问你睡得着吗?”
“哼,就问阿姐,我最近晚上也睡不着,”寇舒伶哼了一声。
“你有什么睡不着的,”宋氏笑道。
寇舒伶也不是说睡不着,就是最近几天晚上总会想起救她之人,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她前天晚上还梦见他了。
想到那个梦,寇舒伶心就一跳,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好意思的摸上自己的脸,好热,悄悄看了眼母亲,见母亲望着阿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但是阿姐那双波光潋滟的眼似发现了自己。
寇舒伶一笑尴尬的转过头,阿姐没有发现吧?
“你看你把线都绞乱了,”宋氏看着寇舒伶就见她手上一会乱七八糟的线团。
寇舒伶立马反应过来,“不就一点点吗?母亲这么嫌弃做什么?”
“我可不是嫌弃,而是希望你做事认真些,”宋氏笑着无奈道,“不要总是走神。”
“知道了,母亲,”寇舒伶嘟可下唇。
灯光下微红的脸渐渐散去,林宛白微一笑低垂下头继续卷线。
每个人年少时都会有一个动心喜欢一个人,虽然伶儿这个人不可能,可情之一事,外人根本帮不了忙,只能靠自己。
只要伶儿把这份心动藏在心里就好,等以后嫁人了自然不会再记起,只会记得这份美好的心动。
宋氏扭眸看向一旁安静卷线的林宛白,“累了就休息会,一直卷对眼睛不好。”
“没事,又不是动针线,”林宛白抬起头缓缓道。
美轮美奂的笑,宋氏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察觉自己的情绪,宋氏立马扭过头看向寇舒伶。
她们母女还能待几日了,本来现在晚上这么冷,楹儿身子弱最好不宜走动。
可至从前日老爷说后,她就算不承认也得承认那样的事实,不知何时楹儿又得走,她只想趁她在身边与她多待会,以后怕是没有机会。
寇舒伶扭头就见宋氏眼中的泪光,“母亲,你怎么哭了。”
“没有,”宋氏立马放下线团,“是用眼过度有点酸。”
“那母亲还是不要再卷了,”林宛白担忧的看向宋氏。
宋氏放下手,“没事。”
“阿姐说得对,别卷了,”寇舒伶抢过宋氏手上的线团,“这个留给明日下人们卷,母亲给我们讲讲其他事。”
宋氏看着满心期待的林宛白,“那就讲讲你阿姐小时候的事。”
“好啊,”寇舒伶拍了拍手,“阿姐小时候肯定很多丑事。”
自己小时候的事,林宛白眼一亮,其实她记得大部分的,可记忆有限,一些小事她并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