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是你的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宛白心猛的一紧,林宛白看着纸上落款的楹,挥去眼里的紧张和暗淡,“是的,大王。”
“一个字,”耶律休哥弯腰撑着双手把林宛白包在自己范围之内,低头看着林宛白的侧脸。
后面的秦婄紧张的手不由握紧。
林宛白早知道耶律休哥进来了,只是她一时投入似乎忘记了习惯,“不,楹舒。”
暗淡的眼神,耶律休哥直起身子,“字倒是挺大家闺秀,可惜不适合你。”
林宛白一愣,抬起头看着耶律休哥,她怎么就不适合这名字了,她很适合好吧,她父亲……
见林宛白不满的眼神,耶律休哥一笑,“画的得挺好,可是偏门奇技,投机取巧,功底还不够,只能忽悠门外汉,嗯。”
林宛白眼一闪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画,不得不承认耶律休哥眼很毒,她虽然练了几年,但还是喜欢自己的风格因此在某些方面还是欠妥,基础功也是。
耶律休哥看着沉思的林宛白,“有自己的画风,没扎实的基础,还是缺大家之风,什么都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慢慢走上来,你偏偏要走捷径,所以这画只能忽悠门外汉。”
林宛白叹了口气看向耶律休哥,“大王说的对,”以前她仗着这个沾沾自喜,现在吃了这么苦头才知道原来的自己多么天真,带着遥远的思想不顾世俗活着。
“以后老老实实的打功底,别每天无所事事惹祸,”耶律休哥捏了下林宛白的脸,“知道吗?收拾东西,午膳后启程。”
“今日还走吗?”林宛白有点意外。
“本来今日就的到南京,因为你硬生生的拖了两天,你以为本王很空,南京一大堆事等着本王处理,还有军务,”耶律休哥看着意外的林宛白就有点气,这女人还想慢悠悠的。
林宛白被说得不好意思低下头,“等下奴……我就去收拾。”
说完我,林宛白小心的抬头看着耶律休哥,深怕他不适应。
“又有什么事,”耶律休哥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宛白开口。
“没有,”林宛白摇头,随后有点头,“有。”
“有就说,”耶律休哥眉头一皱。
“那个,宛白恢复良籍,可不可以在大王面前称我,”林宛白觉得慢慢让耶律休哥适应太久了,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这样的问题他都没想过,“随便你,”耶律休哥开口,“不过你们赵怎么称呼。”
“看什么身份?”林宛白傻傻的开口。
“作为本王的女人了,”耶律休哥淡淡的开口。
“卖来的姬妾,一般还是称奴,”林宛白有点尴尬的开口,耶律休哥眉梢一挑,林宛白又开口,“但良籍买来的,可以自称婢子,或者妾。”
“妾是你们赵男人的妾才可以……”
“是,那婢子可以吗?”林宛白期盼的看着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看着希冀的林宛白,“随便你。”
随便我,那后面还问什么,林宛白心里唾弃了下,“那以后奴改为婢子。”
“嗯,”耶律休哥淡淡嗯了声,走到塌上坐下,“墨迹干了就收起来,一并带走,”她的东西还是带走保险些。
“好,”林宛白点头,拿一本书对着画扇。
“小姐,秦婄来吧,”秦婄上前拿过林宛白手中的书。
“好,”林宛白让出位置小声道,“收好,等下你也回去拿包裹,来我这等着。”
“嗯,”秦婄低低的点头。
有人做了,还有尊大佛坐在那里,自然不可能把耶律休哥丢在那里,林宛白走向耶律休哥,“大王,今晚也赶路吗?”
耶律休哥瞄了眼林宛白,“差不多。”
林宛白见丫鬟端着点心和茶水进来殷勤的拿过帮耶律休哥倒茶水,“大王,来喝。”
耶律休哥喝了一口润了下喉,“今晚安静呆马车内,别给本王出幺蛾子。”
“奴……婢子想出幺蛾子也出不来,大王就在婢子前面,”林宛白拿了一块点心递到耶律休哥面前,见他眉头一拧,林宛白就放到自己嘴里。
小口咬着点心的林宛白,耶律休哥轻笑了声,“你真是什么都不放过。”
“大王不吃放着浪费,还不如便宜了婢子,”林宛白又拿了一块,“这师傅手艺好,桂花糕,淡淡的清香,大王要不要试下。”
“你知道本王不喜甜甜的东西,”耶律休哥淡淡的瞟了眼。
“嗯,那大王吃点水果,清清肠胃,”林宛白转头开口,耶律休哥就知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有就是奶茶,其他的一律不碰,就这样的饮食,身体负重很大。
耶律休哥没反驳任由林宛白吩咐,他只要享受她的伺候就行。
……
林宛白看着消瘦的杨沐凉,她病应该好些了吧,现在的她们两个完全倒了过来,但说来说去大家都一样,可怜可怜可恨。
杨沐凉看着意气风发的林宛白,她恨,可恨确丝毫不起作用,反而大王越来越宠幸林宛白。
她一直找不到原因,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最近想了许多,她伏低做小还不够,违背心意做着一切为什么还不够。
迷茫怨恨嫉妒的眼神,林宛白回过头,她和杨沐凉的怨恨一辈子都解不开。
林宛白走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劲,这箱子是不是太多了,昨儿还没有,今天就这么多,是什么?
看着在耶律休哥一旁伏低做小的关县县令,难道是关县令讨好耶律休哥的银钱。
这么多,怕是几万两银子,说不定还更多,林宛白吞了下口水,难怪耶律休哥要急着赶路,这么多银子还是放到自家仓库里好。
要是这些银子是她的就好,她就算个富商了,不,大富商了,不过这么多要压榨多少民脂民膏。
想着关县抓来的基本是汉人奴隶,林宛白眼神一暗,这确实不把人当人看,完完全全压榨。
耶律休哥余光见带着幕篱上了马车的林宛白,脚步一动,“出发。”
关雎连忙开口,“恭送大王。”
长长离去的队伍关雎舒了口气,终于解决了心中最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