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道:“那我就杀了他,将你囚|禁在我身边,生生世世!”
佘婠哦了一声,不怎么在意。
温承霖却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刚刚他说的话多了些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明明没有对过别人说过这句话,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温承霖每天都会抽空来陪佘婠,就算晚上回来的再晚,也会洗漱好,悄悄抱着她一起睡。
他私下里学了不少女人怀孕期间应注意的事项,可见佘婠吃好喝好睡好的,他也曾问佘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迹象么?”
秦大夫开的药方自然有用,佘婠却没有多做解释,“没有。”
看着她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温承霖忽略心头的闷痛,挽起袖子去为她亲手做酸梅汤。
婚礼这天,温承霖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些,但等他去她的房间接人的时候,屋里却早已空无一人。
慕一见状,心里一跳,当即对着手下道:“全城戒严!夫人一定没有走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一旁的温承霖沉着脸,紧紧的捏着门板,手上青筋暴起,目光落在了床上折叠平整的喜服,与上面的宣纸上。
温承霖抿唇展开宣纸,上面字迹飞舞,随心所欲,很是简短的一句话:‘温大人以为我是谁的替身?不过一夜,何必玩不起放不下。’
温承霖缓缓捏紧手里的宣纸,嗓子里一片腥甜。
外面是因找人而吵闹的人群,他只觉浑身犹如坠入冰窟。
——是!
温承霖无力的坐在床上。
——他是放不下,却不是玩不起!
温承霖死死的捏着佘婠留下的宣纸。
——因为是你啊!
他在意谁了就是谁,与半玉无关,与替身,更无关!
然而,温承霖还是被南柯放弃了。
一年后。
官僚里那些人对于温大人这一年里的举动十分看不明白。
不说这铺天盖地寻人的仗势,温大人都快把整个晋国翻个底朝天了,也不知为的什么!
不过据小道消息透露,温大人丢了自己的媳妇,所以才没空去对付朝堂上的人,这么一想,当真可喜可贺!
温父温母近来也十分忧愁。
温母愁的是自己的儿媳妇还没见到一眼,自己的儿子就跟疯了似的天天寻人,搞的她快以为‘儿媳妇’其实并不存在,她的儿子实乃被不知什么东西给魇住了!
而温父却不怎么在意温承霖怎样,他愁的是半年前温承泽突然转了性子,单方面与半玉和离不说,还娶了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容茵姑娘为正妻。
为此半玉没少在他们老两口面前哭诉,死活不承认与承泽和离的事实。
可温父瞧着容茵五个月的身子,又看了看嫁给承泽三年多都没有一儿半女的半玉,心里的天平早就歪到容茵那边去了。
容茵毕竟是承泽娶的正妻,虽然她出身不明,可肚里怀的可是他的长孙。
半玉这三天两头的跑到他和妻子面前哭诉,不识大体,整的他最近很是烦躁。
半玉的心里也是一片委屈,可是从前总会帮她的二哥不理她了,承泽还以从未碰过她的身子为理由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