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佘婠这额头上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
皇宫之中,除了皇帝,谁又能伤害到墨清玄呢!
萧子瀛突然抬头,拽着佘婠的衣袖往前拉,“墨姐姐,跟我走!”
佘婠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萧子瀛反而在力的作用下撞回在佘婠的身上。
佘婠伸手扶住他,淡淡道:“殿下要带臣去哪,夜已深重,臣并不适合继续留在后宫。”
萧子瀛怔怔的伏在她的怀里,察觉到周围都是她的气息后,萧子瀛面色一红,别扭的退出佘婠的怀抱,背着手低头道:“墨姐姐的伤需要处理,母妃那有药,所以我想带姐姐去广成宫处理!”
佘婠看了一眼被萧子瀛刻意拉出的距离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道:“这点小伤无妨,还是不要惊扰贵妃娘娘了,大殿下若没旁的事,臣就先行回去了,更深露重,大殿下注意身体。”
萧子瀛来不及反应,佘婠就已经大步离开,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觉得心里十分不好受,却不没有理由挽留她。
侯府里,竹红听说佘婠回来了,连忙了迎了出去,没想到佘婠好好的去了皇宫,回来时却一身血迹斑斑还被墨汁洒了一身。
竹红惊呼着跑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佘婠的身体,焦急道:“小姐这是……”
佘婠目光平静道:“书房里说。”
竹红嗳了一声,进了书房便为佘婠找药箱。
她小心翼翼的为佘婠处理好伤口,用纱布一圈圈包起,看着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佘婠,竹红轻声询问道:“小姐怎么受伤了,还伤在了额头,这要是伤到了脑子可如何是好!”
佘婠睁开眼睛,平静道:“陛下因为和妃娘娘的皇兄一案是咱们有关的人查出的,心气有些不顺,有些怀疑我居心悱恻,又上扯到了侯府,陛下向来多疑也是没办法的,可若是涉及到忠武侯的名誉,我是万万不能退一步的,便主动提出了戍守边关,以慰陛下忧心,陛下便将砚台扔了下来。”
竹红气的剁了下脚,道:“陛下怀疑谁也不该怀疑咱们啊!本来大努国留一别国王子在后宫自由出入就是不合理法,更何况那幽琼还是亡国王子,这算什么事!”
佘婠抬手试探性的碰了碰伤口,又避过伤口,撑着额头道:“我让你查的彤史怎么样了?”
竹红一脸古怪,看了看佘婠,见她挑眉看向自己,才深吸一口气道:“若不是小姐让我打探一下陛下宠幸后宫的细节,我竟也没想到陛下宠幸一个人要如此怪异,所有暗桩的口中一致表示,无论陛下宠幸哪个娘娘,都会让宫女全部退下去,不用值夜,只有大太监看守,之所以说是看守,是因为有个暗桩躲过了看守的大太监的注意,偷偷看了屋里什么情况,这一看,浑身直发毛!”
竹红说到这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佘婠垂着眼睑道:“难不成陛下还能吃人不成。”
竹红晃了晃脖子道:“那还好一些,令人发毛的是,其实陛下根本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个娘娘,且唯一真正宠幸过的,就只有和妃娘娘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