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昨晚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
据说是尤雪的好友找不到她,才惊动了尤家,最后在镜礼的帐子里找到了人。
虽说尤雪怎么都是要嫁给镜礼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尤家还是与付家不怎么对付了。
第二天在营帐内,佘婠为妙鸢沏了杯安神的茶,妙鸢接过道了声谢再也没有说话。
佘婠品了口茶。
现在的剧情里,虽有些偏颇,但大体剧情还是一样的。
这偏颇的部分当然是妙鸢被直接赐婚给镜礼,原剧情里皇帝一开始没同意镜礼娶妙鸢,阮姜才跟着掺和其中,才会在围猎的时候算计了妙鸢,让镜礼同妙鸢有了夫妻之实,阮姜同镜礼在皇帝面前一顿说,皇帝才同意镜礼娶了妙鸢。
可能这个情节是妙鸢同镜礼之间感情的转折,所以就算没有佘婠的算计,也会有别人算计妙鸢,然后才有镜礼为妙鸢解药这个重要的剧情。
但是妙鸢中药的时候被佘婠带走了,加上尤雪这个变故,妙鸢同镜礼的姻缘线已经越来越淡了。
佘婠觉得自己真是太能干了!
红莲业火:“……”宿主你这么自吹真的好么?
帐子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是愈白回来了。
佘婠起身,妙鸢才后知后觉的跟着起身,没想到这一出屏风,佘婠就看见愈白身后还跟着一个付大人。
付大人看了一眼佘婠,嘴里还在为付盈求情。
“皇上,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望皇上开恩……”
妙鸢顿住,下意识没有从屏风后面出来,佘婠看了一眼她,知道付盈的事成了她心中的坎儿,她不出来就随她去吧。
“付爱卿,事情波及到丞相府里的女眷,朕也很为难。”
付大人不在意道:“可是盈盈也是和镜礼一块儿长大的,这情分可不是一个商家的庶女能比的,盈盈又对镜礼一往情深,还望皇上开恩啊!”
愈白坐在椅子上,佘婠从里面端出热茶,为两人添上后便坐在了愈白身旁,双手撑腮的看着付大人。
“镜礼如何说?”
付大人仿佛没看见佘婠好奇的目光,淡定的一捋胡须,“出了这样的事,小女的心思也是众人皆知了,臣也不奢望丞相大人给个正室身份,盈盈能入了丞相府,臣就满足了,臣以及小女都退到了这个地步,镜礼还能嫌弃不成!”
佘婠挑眉,丞相在傻帽也不能真给付盈妾的身份啊!付大人这态度和逼婚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可能觉得,你看,我们都伏低做小了,你还不娶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可丞相大人真要是娶了付盈,那不就是在打尤家的脸嘛!偏偏付大人还摆出一副我们委曲求全的脸,仿佛真的只是在成全自己的爱女。
实际上,真是既解决了付盈婚事问题,又恶心到了尤家。
愈白押了一口茶,淡淡道:“哦,那就看看镜礼是什么意思吧,怎么说年少时,朕同镜礼有同窗之谊,朕也不好强制他去娶媳妇。”
这就是松口了,付大人松了口气,镜礼那孩子嘛,他不信他会不给他面!
“臣叩谢皇上,那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记着好生管教付盈,再冲撞了皇后娘娘,可就按律法判处了。”
这是将面前这小姑娘的身份摆到台面上了,真是犹如宫里传来的信所言,皇上最近对这位宠的很!
付大人背后一寒,对佘婠的态度都转为恭敬。。
“臣遵旨。”
付大人又朝佘婠行礼,佘婠点头后才退了出去。
愈白都回来了,妙鸢在待下去难免尴尬,佘婠起身准备送她离开。
佘婠刚一起身就被愈白抓住了手腕,佘婠疑惑的回头,愈白看了她片刻开口道:“还在生气?”
“什么?”
愈白手上力道加大,佘婠被拽的一个踉跄,额头撞在了他的怀里,疼的嘶了一声。
佘婠愤怒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愈白扣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嗅着她颈间的气息,不解道:“昨晚,朕最后不是没有要了你吗,为何不理朕,刚刚还想远离朕。”
佘婠有些好笑,推开他的脸道:“帐子里还有人呢,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恋童么?”
愈白收紧怀中的力道,下巴放在佘婠的肩上,“管他呢。”
佘婠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声音软糯道:“乖~”
愈白抬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佘婠叉腰道:“看什么看!你还能现在办了我不成!”
愈白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又抬眼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佘婠果断道:“我不愿意!”
愈白挑眉看她,抱住她的头,亲了下她的唇,又移了几分,亲在了她的脖子上。
佘婠发出轻呼,“我的天!你亲哪里呢!”
顾及到帐子里还有人,佘婠捂住嘴用的警告眼神瞪着他,换来他一声轻笑。
“皇上!丞相大人坠马了!”
帐子外太监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愈白吻了吻佘婠的额头,“我出去一下。”
佘婠看着他出去才深呼吸,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转到屏风后,妙鸢静静站在那里,看到佘婠后淡淡道:“我先回去了。”
“不去看看丞相大人吗?太监不是说他坠马了吗!”
妙鸢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他身边又不缺我。”
佘婠道:“那我带你去骑马吧,一会儿那帮人将丞相抬回帐子里,一定乱的很,你既然不想看他,那咱们去看风景怎么样?”
妙鸢低头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妾室。”
佘婠双手环胸,流里流气道:“小美妞,别把我想的那么好,要知道当初我是想把你弄进宫里来着,等你想嫁人了,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妙鸢心里一动,如果当初她进宫,或许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
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想找个朴实的男人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生活安稳。
可惜她入了丞相府,就没有这些如果了。
最后,佘婠同妙鸢在外面疯玩了一个下午,也没人发现,除了愈白派来保护佘婠的侍卫们知道。
当马放肆的奔腾在平地上,妙鸢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勒紧马绳,看着远处的太阳,从没有过的想法挤满了她整个大脑。
她想离开,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生活的在华贵也没有自由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