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那太监见到来者后松了口气,弓腰行礼道:“丞相大人,尤小姐。”
妙鸢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镜礼与尤雪的同时出现,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佘婠看了一眼来者,又面无表情的盯着太监,太监却一直低着头不去看她。
佘婠刚要说话,尤雪从容的截过佘婠的酒杯,没想到尤雪看着文弱,这暗地里力道倒是很大,且明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没什么异常。
佘婠若有所思的看向尤雪。
尤雪握着酒杯面孔骤冷,贵女的气势一下子显现出来,“贵人赐你的酒杯为何不接!”
佘婠道:“这可不是我的赐的,就要问面前这太监鬼鬼祟祟的来到妙鸢身边是要做什么了。”
那太监立刻跪了下去,“奴才不敢!是这位夫人要的酒,奴才刚给夫人,贵人就,就拿了过来让奴才喝。”
尤雪道:“贵人说你鬼鬼祟祟,又让你喝这酒,难不成你想毒害妙鸢!”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尤雪突然仰脖喝掉剩下的半杯酒,镜礼没有看清酒杯里的酒就见尤雪已经喝完了,顿时皱眉。
尤雪将空杯子握在手里,“你也说了这酒是你拿来的,妙鸢人微言轻,什么人都想来使绊子,不过背后若有人要害她,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如今我喝下的这杯酒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唯你是问!”
那太监跪在地上,直喊冤枉。
镜礼摇摇头,“她毕竟是妾,出了事在查就是了,阿雪可不能再这样莽撞了,还有半月就是你我二人的婚礼,我不想你出什么事!”
尤雪微笑着摇摇头,两人对视间简直情意绵绵。
镜礼发现佘婠还在盯着他们,便朝她一笑,“就不打扰娘娘了,我与阿雪先走一步。”
佘婠歪着头看着尤雪,半晌嘴角勾起,“既然有人帮我们追责了,我就放心了,妙鸢,我们到别处去玩吧!”
妙鸢也想要马上离开,闻言点点头,表情依旧薄凉,看的镜礼心里一冷。
尤雪和镜礼目送佘婠同妙鸢离开,尤雪心不在焉的走在他身边,等镜礼温声询问时,才踌躇的开口:“贵人似乎对我不喜……可是因为妙鸢的事而……”
尤雪一副找不到词形容的表情,最后沮丧的看着地面,镜礼露出无奈的笑容。
当总是端着优雅从容的人,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来,总是令人惊喜和喜爱的,这一点,尤雪拿捏的很好。
“妙鸢对贵人有救命之恩,与妙鸢就更亲近些,待日后我带你入宫见她,她了解了你的为人,就不会再误会你了!”
尤雪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下一刻突然浑身一软就要往前扑去,镜礼立刻伸手拉住尤雪,手指触碰到她的体温,镜礼才发现她浑身烫的厉害。
镜礼面颊深沉道:“得罪了。”
镜礼左手揽住无力站立的尤雪的细腰,右手扣上她的脉搏,片刻后又探上她的额头,“你中药了,我带你去找御医!”
镜礼打横抱起尤雪,她嘤咛一声,发现自己发出这种声音,又羞耳止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镜礼看了一眼被她紧咬的下唇,耳边是她不稳的呼吸,镜礼抱着她快步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营帐门口守着的下人见自家丞相回来,立刻为他打帘。
“速速去请御医,记着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
镜礼小心将人放在塌上,刚要避嫌就被尤雪拽住了手腕,一声微弱中带着媚意的声音缓慢道:“别走,镜礼。”
镜礼安抚道:“我不走,我就在帐外。”
塌上的人已经有些意识迷乱,带着哭音执拗道:“不行!”
镜礼被她紧紧拉住手腕,只好蹲下来,耐心道:“阿雪乖,一会儿御医就到了。”
尤雪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目光对上镜礼才露出个软糯的笑容来,就要撑着身子坐起来。
镜礼下意识去扶她,尤雪手臂搭在他的手臂上,扑在他的怀里,一双藕臂环上他的脖颈,依赖的蹭着,“镜礼,我难受。”
“我知道。”
“镜礼,镜礼,镜礼……”
大帐内都是她媚的出水的声音,镜礼犹豫了一下,衣领就被她划拉开了,她胡乱的摸了几下,还是找不到解决她体内燥热的方法,便嘤嘤哭了起来。
可怜兮兮的双眸与镜礼四目相对,小手还在胡乱的摸索。
最后,镜礼叹息一声,翻身而上。
帐内很快响起女子不适的声音,口耑息声也越来越重。
与下人一路匆匆赶来的御医,听着大帐内传来的声音,一脸莫名的擦了擦汗。
丞相大人的房事,做什么着急忙慌的把他叫来围观?想让他从医学的角度来指导一下吗?这叫什么事啊!
去请御医的下人也一脸懵逼,看了眼一直守在大帐外的下人,用目光询问着怎么回事。
那下人也没了主意,只好同他小声道:“我去找宗大人!”
宗大人是镜礼的心腹,一听下人来报,面不改色的同其他人告别。
佘婠将妙鸢带走后,妙鸢就已经有发作的趋势了,佘婠扶着她看了一眼周围,“你忍耐一下,我领你去找御医!”
“不用了。”
妙鸢努力平复不稳的呼吸,阻止佘婠的动作,只是轻声道:“……把我泡在冷水里就好。”
妙鸢发现自己身体不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在严家的时候,妾室之间争宠的手段,她早已见惯不惯,如今在请御医,想要陷害她的人岂不是一下子抓住了把柄,指不定要怎么发挥呢。
佘婠让侍卫长先悄悄将人带回营帐,又吩咐另一个侍卫去准备冷水,这才缓慢朝营帐走去。
远处一个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佘婠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人躲藏的地方,嘴角勾起。
果不其然,等妙鸢在营帐里泡冷水的时候,一堆人浩浩荡荡朝这里走来。
“怎么着,各位夫人这是得了什么信,所以迫不及待的来拜访我吗?”
众位夫人和贵女们面面相觑,这可是皇上的大帐,虽然她们是被人请来的,但是总有些底气不足。
面前这位,据说可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虽然这两天两人不怎么说话,可谁知道皇帝是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