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犹豫了几秒,准备跟上前去。
叶槿时见她害怕,也安慰着说:“放心吧,御邢大师在这里,他能够对付那个东西的,剩下咱们俩足以能对付那江素年。”
盛夏听了勉强心安了些。
他们开车花了半个小时来到城西那废旧的造纸厂,造纸厂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十分的苍凉,有习习冷风吹过,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御邢倒是不害怕。
然而却把叶槿时和盛夏吓得够呛,他们躲在御邢身后,一点点挪进造纸厂当中。
造纸厂也是十分昏暗,没有灯光,只能凭借门外的一点微光看清楚这里面的景象。
这造纸厂不大,不过这一眼望去,也并没有看见江素年的身影,他们只好向前凑去。
直到走到了尽头,他们才发现江素年和一个陌生的漂亮至极的女人在一起。
女人身穿红衣,魅惑妖冶的如同妖精。
叶槿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连盛夏也忍不住的直向荧妖身上瞅。
这是江素年叫来的帮手?
两人不确定的想着。
御邢并没有将目光落在江素年身上,而是看向荧妖,对着叶槿时和盛夏低声道:“你们的武器都拿好了吧。”
叶槿时和盛夏神情一凛。
“拿好了。”
“好,一会儿我牵制住荧妖,你们就向着江素年动手。”
现在已然分工完成,御邢率先向着荧妖攻击而去。
荧妖不慌不忙的闪躲着,她瞥了江素年一眼,见江素年足够淡定,心下松了一口气,就与御邢换了个场地战斗起来。
她知道,江素年有足够的把握去对付叶槿时和盛夏。
之前荧妖便发现了一件事情。
随着江素年杀人越多,他身上的煞气也就越多,那煞气不仅能使得她实体化,更能逐渐改变江素年的体质,提升他的能力。
所以可以说,现在叶槿时和盛夏两人联手根本就伤害不了江素年丝毫。
叶槿时和盛夏见御邢与那个漂亮女人打斗起来,心中便明了了三分,原来这漂亮女人就是先前一直伤害他们的那个东西。
不过御邢将那“女鬼”引开,叶槿时和盛夏总算松了口气,他们拿出背包里锋利的匕首和武器,就一点点向着江素年走过去。
叶槿时边走边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的匕首可是没眼的!”
盛夏倒是着急她的母亲,道:“你将我母亲绑到哪里去了?”
江素年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就说:“杀了。”
“杀了!”
盛夏尖叫一声,腿都瞬间软了下来,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江素年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个狠毒!”
“竟然杀了这么多人都不知悔改,你这种人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盛夏恨不得现在就替她得所有亲人报仇,握住匕首的手都紧了三分。
“你这种冷血怪物恐怕连亲情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听到她这样说,江素年的神情却是直接冷了下来,他起身,拿出自己的锋利匕首,嘴角勾起邪肆万分的微笑。
“我不知道亲情?”
“我是冷血怪物?”
“我因为杀了你的亲人就应该被杀?”
江素年冷笑一声。
“你现在懂得用道德来谴责我了,可当田甄作为小三堂而皇之的插入我们家,你怎么没有一点表示呢?”
“可当你母亲指使你舅舅残忍伤害我母亲的时候,你怎么没感觉到一点愧疚呢?”
“可当我这个嫡长子被你们这些尊贵的养女尽情欺负的时候,你怎么没感觉到一点错误呢?”
江素年嗤笑。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对吧。”
“只是因为这些事情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公布了这些事情会损害你的利益,所以你就选择装傻充愣!”
“盛夏啊盛夏,你小时候做人那么恶心,没想到长大了做人更让人感觉到恶心啊。”
“所以,该死的人是你才对吧!”
盛夏被江素年的话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就连叶槿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江素年已经靠近盛夏的时候,叶槿时才连忙出声制止。
“盛夏,小心你身后!”
然而已经晚了!
江素年的匕首已经戳透了盛夏的心脏。
盛夏瞳孔都骤缩,她口中吐出一口血,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江素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胸腔中的匕首被抽出来,盛夏才像是被卸掉了浑身力气一样轰然倒在地面上。
对于叶槿时,江素年并没有直接动手。
江素年嘴角勾起冷漠的笑。
“我的任务目标不是你,所以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这里,当然也可以选择把命留在这里!”
叶槿时怕死!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他看了眼死死瞪着他的盛夏,忽然道:“盛夏,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为你报仇的!”
他跑出去后就报,警!
而盛夏也直感觉一阵绝望,力气都抽离,温度被抽离,她逐渐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方原本和荧妖缠斗的御邢也瞬间失去了力气,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这是怎么一回事?”
荧妖漫不经心的勾起微笑:“还能有其他原因吗?女主死了呗。”
御邢脸色臭臭的看了眼荧妖,而后逐渐消散。
而荧妖也来到了江素年面前。
“你的目标都完成了,想去哪里?我可以帮你。”
她的意思是让江素年离开这个地方,隐姓埋名,从此平淡的生活起来。
然而江素年却是摇了摇头。
那神色淡淡的,眉目间却充斥着无尽的释然之色。
“算了。”
“你离开后把这里烧了吧。”
“我已经熬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愿望完成,也没必要再继续撑下去了,对吧。”
江素年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不知为何,那笑容却让荧妖看的揪心。
她看了江素年一眼,手一挥,这破旧的造纸厂就烧了起来,那黑色的火焰很快就将钢铁给熔化。
而江素年看着身旁身穿红衣悠然闲适的女人,神色莫名。
“你不离开吗?”
“算了。”
荧妖也学着他之前的话。
“瞧你可怜,孤零零一个人,不如陪陪你,免得你再被欺负。”
江素年微怔,眉目变得柔和起来。
*
一盏茶的功夫,偌大的造纸厂便被烧炽的只剩漆黑的渣滓。
尤能看见几个焦黑的尸体。
随着冰冷的风,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