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亲过，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不过，他不该那么做的。
    唉，真烦。
    薛明灿用手指抓了抓头发，脸上烦躁情绪尽显。
    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回了公寓。
    席缨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长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薛明灿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客厅里。
    薛明灿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席缨，席缨就先开口了。
    “你母亲明天就会到达帝都医院，房间病床以及主治医生都已经安排好。”
    薛明灿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他朝着席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而真挚：“对不起。”
    没想到被道歉的那人挑了挑眉，问：“什么对不起。”
    薛明灿被她问的一时语塞。
    什么什么对不起……
    不就是刚才的那个吻吗？
    还非要他说出来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还有他在商场发的脾气。
    没错，他只是知薇的一个保姆，和知薇的关系最多也仅限于雇佣关系。
    从来都只有雇主限制佣者，没听说过会有角色权利对调的情况。
    是他一时脑子冲昏了头，才会在知薇的朋友面前给她摆脸色。
    明明可以从另一边离开，但他非要选择从知薇的身边经过——
    他知道知薇一定会认出他来。
    这些都是他的小心机。
    见薛明灿只是低头不说话，席缨接着说：“哦，如果你是为没有做饭而道歉的话，那现在就去，还来得及。”
    薛明灿：“……？”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知薇的重点，怎么放在了做饭上？
    席缨的目光重新落到电视新闻上，淡淡道：“怎么，你的对不起只是说说而已吗？”
    薛明灿连忙说：“不是……”
    席缨平静：“那还不快去。”
    薛明灿有些木然地走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给拿出来。
    每天都有人来公寓打扫卫生，同时带来新鲜的食材。
    所以他不用去买菜，只要打开冰箱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处理蔬菜的时候，薛明灿还是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知薇好像把回家之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什么都不提？
    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明明离开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一副嫌弃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便偷偷地瞄了席缨一眼。
    这么一看，他发现席缨的头发在滴水。
    小水珠顺着她的发尾垂落在沙发上，那一片沙发的区域都已经被润湿。
    由此可见席缨的头发是有多湿。
    薛明灿：“……”难道她洗完头发以后，都不擦一下再出来的吗？
    看着架势，是洗完稍微挤了一下就出来了。
    这可不行。
    头发如果不吹干的话，很容易头疼的。
    薛明灿放下手中的蔬菜，用洗手液洗干净手以后，才向席缨走过去。
    “你的头发很潮，不能这样，你得用吹风机吹一下。”他说。
    虽然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自己给她吹，但薛明灿觉得他还是应该委婉一点。
    谁知道在知薇的心中，他刚才在地下停车场的行为给她留下了怎样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