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说着有点别扭地歪着身子，“我不是在检查出来结果以后就跟你说了吗，你要是想跟我离婚，行，房子田地我们都一分为二，毕竟都是我们两一起挣出来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不会的，不会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就和我离婚。怎么，现在你忘了这话了？这么大年纪你还想反悔想找第二春怎么的？”
    “谁要找第二春？谁要找第二春？！我说你说话不要这么缺德好不好？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找第二春呢？我要找我前几年不就找了？”老孙头激动地说道。
    “那你说那话干什么？是不是嫌弃我呢？要不是我那天在外边溜达，能碰见昏倒在路边上的儿子啊？你知道像这样一个成年男人在人贩子那买要多少钱吗？至少得上万！”
    “诶我说你这娘们，怎么把事情又扯到孙智身上去了？我从始至终有说过儿子一句不好的话吗？”老孙头觉得这个女人简直神经病。
    “你怎么可能说儿子不好呢？这个儿子给你长了多少脸？虽然智商差点，但村子里多的是没有上过初中的孩子！哪个孩子长得比孙智帅？哪个孩子做农活有孙智利索？哪个孩子像孙智一样这么省钱的？要不是我捡到了他，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脸面？！”
    孙大娘越说越觉得自己心里委屈。
    明明是她捡到了儿子，是她让这个家变得完整，老孙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激她呢。
    “你这个女人有病！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事情扯到孙智身上的！”
    “那我说想要抱孙子怎么了？你干吗要说是不是亲生的？！”
    “我没有亲生的儿子没有亲生的孙子，我就嘴上过过干瘾不行吗？我又没有说非要亲生的！”
    “你别嘴上过干瘾啊，你去，你出去找老娘们去！看看哪个老娘们敢跟你睡在一起，敢给你生孩子！”
    “你有病！”
    “是，我是有病，我就不该给你白捡个儿子回来！”
    ……
    这一夜，孙大娘和老孙头的架算是吵不完了。
    另一边。
    席缨被孙智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床上。
    他的床就是一层木板，硬得很，被扔下来以后，席缨觉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和这坚硬的床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好疼。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我是个女人啊！”席缨说了两句符合她现在身份的话。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得和男人一样下地干活，女人还要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女人怎么了？为什么要下手轻点？”
    孙智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一滴不剩。
    席缨咽了咽口水，也觉得口干舌燥，对他说，“麻烦你帮我倒一杯。”
    孙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说什么？”
    “麻烦帮我倒一杯。”席缨重复了一遍。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孙智把杯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砸，玻璃杯上顿时就有了裂痕。
    席缨的心随着这一声巨响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