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沈海被席缨拉着还没掉下去，但席缨的半个身子也快要往水池里栽。
    “下去吧你们！”因为脑中有了计划所以反应极快的姚琳琳一脚踹上席缨的腿，让她失去了支撑力量。
    席缨和沈海双双跌入池中，惊得海豚一下子就钻进水里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节目组的注意，直播间的弹幕上更是对姚琳琳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你们都骂我，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姚琳琳一副拥有上帝视觉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十分傲气。
    “等他们两从水里面出来以后再决定骂不骂我吧，恐怕到时候你们非但不会骂我，反而还会觉得我厉害！”
    “姚琳琳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神经病吧！”即使周岚知道姚琳琳正在直播，还是毫不犹豫地骂了她。
    骂完以后就不再看姚琳琳，而是对着水池问道：“相思姐，你们没事吧？”
    然而席缨和沈海都没有从水里面冒头出来。
    “相思姐？”
    “别问了，暂时是不会出来的，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看看水里面的的沈海哟。”姚琳琳幸灾乐祸地说道。
    *
    席缨和沈海双双掉进水里。
    在接触到水的那一刻，席缨疯狂求助小亿亿。
    【宿主你别着急，我在找我在找我在找……】小亿亿也乱了阵脚。
    姚琳琳真的不按套路出牌，虽然最终都是把沈海推到水里，但谁能想到她居然还事先开了个直播呢？
    沈海的下半身浸泡在水里以后就变成了鱼尾。
    无法逆转。
    现在不能冒头，因为这样就会被人看见鱼尾；
    不能上岸，否则鱼尾照样还是会被看到。
    席缨心急如焚，沈海淡定自若——他早就想好这个结局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沈海。”
    突然，一道陌生的男音在沈海的耳边出现。
    他可以确定，这个声音非常陌生，他从来都没有听过。
    “沈海。”
    又是一声。
    就像是从海底最深处传来，古老而悠远。
    “你是谁？”沈海在心中回问道。
    此刻的时间仿佛被静止，他连水流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相信小美人鱼的童话对不对？”
    那个声音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问道。
    “是的，我相信。”
    “那你愿意为了季相思变成泡沫吗？”
    “我愿意。”沈海不假思索地回道。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自己无数遍，虽然只是一个童话，但因为身份相同，沈海能感同身受。
    “如果你以鲛人的身份出现在人类的面前，倒霉的不仅是你的族人，还有季相思。姚琳琳会诬陷季相思之所以会这么火都是因为和鲛人之间的交易，你忍心看到季相思从此跟着你一起流浪四方、不仅要躲避人类的追杀，还要放弃她的梦想吗？”
    “我不忍心。”
    没有人比沈海更清楚季相思为了她的事业付出了什么，明明她的成功都是她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姚琳琳怎么能把她的努力给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