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白天下山,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喝上七天就好。”余归晚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吹,然后递给了身边一个男子,说道:“下一个。”
接到消息来到之后的刘子恒,一进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余归晚坐在桌子前,神情严肃的为面前的人把脉,然后在纸上写下药方,递给身边的人。
刘子恒从没有想过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似乎披着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余归晚,对于刘子恒的到来并没有注意到,直到他轻咳一声,说道:“已经很晚了,明日还有事,所以今晚先这样吧!”
然而余归晚不为所动,她脸上的表情半点没有放松:“不行,有的病拖不得,所以必须尽快解决!”
“那就病情严重的先来,然后你去休息。”余归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被刘子恒强势不容拒绝的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毕竟你也需要休息。”
余归晚最终妥协,寨子中的人也很体贴的让病情拖得时间很久了的村民先,他们不太严重的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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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让余归晚休息一下,但是百里臻还是去了余归晚的房间,本想悄悄看她一眼就离开,结果却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根本不是余归晚。
“你是谁!”百里臻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与此同时,内心突然间浮现出一种强烈的恐慌,他五指成爪,紧紧地钳住‘余归晚’的脖子。
虽然这个人和他的晚晚长相一样,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她。
没有什么依据,就是那种感觉,面前的人并没有给他那种熟悉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阿……阿臻……松……松手……”
百里臻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手掐得更紧:“说!她在哪里!”
‘余归晚’被掐的快要断了气:“她?我……不知道……是谁……”
百里臻彻底失了耐心,拿出一把匕首,刀刃放在她的脸上:“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吗?”
他的刀是放在了她的脸蛋上,而不是脖子上,明显是看出了她是易容的,女人不再负隅顽抗,妥协着说道:“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在……在哪儿……”
百里臻将她甩到了地上,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刚才沾染上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女人无力的爬伏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双眼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百里臻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看向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的声音冰冷:“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女人透过泪水看向他,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轮廓:“就在将药熬制好之后。”
得到了答案的百里臻脚步不停,连农百草都来不及找,因为找了也没用,所以他直接出了谷中,召唤出了自己的暗卫。
“恭喜主子!”暗卫首领说完恭喜的话,却见他脸上没有丝毫应有的喜悦之情,这时候他才发现,余归晚竟然没在他身边。
“今天有没有什么车离开?”
不明被主子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暗卫还是尽职尽责的说道:“除了每日辰时三刻,会有一辆装泔水的车离开,就没有其他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