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全阳之体。”农百草的语气肯定。
    余归晚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她只是说道：“师父，对不起……”
    农百草听见了只当没有听见：“如果我早知道这个方法的代价是这个，我一定不会同意，我本以为我有医术，可以将你失去的血调养回来，哪怕不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也能让你好好的活着，但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却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
    “师父……”
    “你知不知道纯阳之体的心头血意味着什么？”
    余归晚摇了摇头，她只找到了办法就没有细看。
    “意味着你的生命！你是不是父亲早亡或者母亲早亡？”
    余归晚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乖乖的说道：“我从记事之日起，就没有母亲，听说她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就离开了……”
    农百草的脸色此时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到余归晚摇头，他接着说：“那是因为你体内流着的血是你母亲的，女子本为阴，而你却一反常态为全阳，所以她死了，你活了。”
    “当年百里夫人虔诚的跪着上了凤凰山，只求我救百里臻一命，我看她心诚，可怜天下父母心，就为百里臻算了一卦。”
    他的目光飘远，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我算的那一卦，卦象显示未知，不仅如此，我还算出了他……天生帝王之相！”
    “乱世出枭雄，百里臻不是枭雄，而是那个明君。与此同时，我还算出他的命盘被改，有人换了他的命！”
    说到这里，他看向余归晚：“百里夫人问我可有化解之法，我告诉她，出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女孩可以为百里臻换命，我当时说的换命，指的是为他改命，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变成了真正的换命。”
    得知了这样一段往事，余归晚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上一世，原主只是八字全阳，全阳之体从未解开封印，自然也没有什么换命一说。
    所以最后的百里臻难逃死亡的命运，也间接导致了原主被作为陪葬。
    这一世先是因为原主想要百里臻活着的心愿求医，又是在采药过程中遇见刺杀，生命危急之际全阳之体现，最后利用全阳之体的心头血给百里臻换命。
    余归晚没说话。
    农百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当时不同意双修，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口。
    “因为我只剩下最后三个月的寿命了。”
    “怎么可能，你当时并没有放出自己的心头血，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短的寿命！”说完，他掐指一算，算到的却是一片空白，算不出任何有关余归晚的命运。
    农百草不死心，一遍一遍掐算，直到最后一口血吐出来，他才堪堪算出一点：“怎么可能……我竟然算出的你是已死之人，竟找不到你的命盘……”
    听闻他的话，余归晚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存在状态。
    她的状态并不是重生，归根结底都只是占用别人的躯壳保持自己‘活着’的状态，而要付出一点点‘报酬’，这‘报酬’就是完成他们生前的愿望，所以这个身体的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