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宫瑾毅脸色一变,抱着人,手臂僵硬,“夏行,快,叫单(shan)钱。”
怎么会这个时候发病,被什么刺激了?
是那个男人要订婚了,未婚妻不是她?
还是这个丑八怪?
那一眼太过冻人,让于清心没稳住后退一步,内心惊惶。
这,这...她什么都没做啊。
想赖上她?
呵...大家又不是瞎子,怎会没看到她根本没动手。
相反,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既然她要闹得这么难看,那大家就走着瞧。
反正绝对不会有人比她更惨就是了,恶意弥漫整个眼底。
却在转瞬间被替换成了担忧,焦虑。
连忙上前两步,顾不得已经红肿起来的脸,急切是询问:“忘忧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嘛,怎么就...”
一连串询问,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众人的疑惑,也挑起了混进来的记者心思。
今天这场大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白延晨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想去摸忘忧看起来苍白的脸蛋,却被宫瑾毅一个眼神摄住。
“我...你...小忧怎么了,让我看看。”
压下心头泛起的冷意,努力镇定的开口。
“哼。”宫瑾毅冷哼一声,表情不耐到了极点,要不是怀中有个怕不小心磕到碰到的宝贝疙瘩,早动手了。
“爷。”身着紫色骚包西装的邪魅男子疾步奔来,二话不说开始给忘忧检查。
都是跟在宫瑾毅身边的人,对这位的事情也是知之甚详。
现在看她的样子,多半是又发病了。
简单检查下来,单钱对着宫瑾毅点头:“夫人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不过...”
眉头皱了皱,斟酌着怎么继续。
“说。”宫瑾毅烦躁,忘忧没事他松口气,但这转折是什么意思。
单钱咂咂舌,爷这是栽了吧?
“不过夫人身上有不好的东西,也是这刺激了夫人的神经,才会...”
后面的话没说完,在场的却都懂了。
忘忧身上有什么?
除了衣服就只有衣服。
衣服还能刺激人神经?
扯淡呢。
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刚刚被侍者不小心泼上去的酒水了。
这...
“哎,老王啊,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下次在遇到白家的邀请,还是避开点吧。”
“对对对,看这情况,宫总绝对是不会罢休的,不管是不是某些人做的,终归是在这出的事。”
“我们还是找个机会赶紧走吧。”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响起,而未来得及离开人群的白书杰,一口气梗在脖子,脸红的能冒烟。
丧门星,都是丧门星啊。
宫瑾毅抱着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下命令:“把那两个女人给我带走。”
敢对他的人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不,跟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
侍者一见情势不对,连连求饶,不断往于清心身后躲。
于清心也是浑身颤抖,背上全是冷汗。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她怎么不按照剧本的来?
药效还没发作就晕过去了,那她还怎么看她出丑?
重点是,她还被怀疑了。
现在要怎么办?
该死。
夏行可不管是不是冤枉,一把提过侍者的衣领,扔给一边的保镖。
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看着咬着唇惊慌失措的于清心,“于小姐,哦,不对,应该是白少夫人,是要自己走呢,还是...”
“我...”
“夏助理,夏助理,都是白某没有约束好下面人,我马上去查,一定给宫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书杰胸口震痛,又没法不出面。
要是眼睁睁看着宫瑾毅把人带走,那他们白家以后就真的没脸再在c市立足了。
夏行遗憾的叹气,“白总,不是我不给您这个面子,实在是您家这些人太不安分了。”
“我们夫人本身就体弱,来参加白少的订婚宴也算是给足了里子,可您看看。”
“这一次两次都在针对夫人,伤的是我们夫人,打的却是我们宫爷的脸啊。”
白书杰宾客:“...”明明打的是白家的脸。
于清心呕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见过胡言乱语的,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
夏行懒得在废话,正想直接粗暴一点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别,今天是延晨哥大喜的日子,我的身体我知道,老毛病而已,跟别人无关。”
忘忧这次睡的很短,以至于意识并没有跟着沉睡,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要真把女主带走了,这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
撒娇的拉了拉宫瑾毅的领带,软软糯糯的继续:“阿毅,你知道的,我没事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还想看男女主互相虐恋情深呢。
宫瑾毅真是拿忘忧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气的要死,很想把这人关起来。
可又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要求,更是舍不得看她难过。
他严重怀疑自己有病,还病的不轻。
“好不好嘛。”忘忧嘟着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宫瑾毅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好。”了。
忘忧立刻绽放出开心的笑了,清亮的眸子眼波流转,格外耀眼。
一时间,许多人都看痴了。
妖精,专门为祸世间的妖精。
白延晨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脚步不受控制的想要上前,被眼疾速度快的夏行挡住。
笑话,让情敌近身了,boss还不拆了他啊。
“既然夫人心善,那就请白总尽快给我们一个答案,这个侍者我们就先带走了。”
“饶了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不是我。”
看着越来越近的门,侍者害怕的大声求饶,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于清心的方向。
“等等。”忘忧眯起眼,从宫瑾毅怀中下来,走到侍者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危险道:“这么说,你是故意的咯。”
见对方害怕的牙齿打颤,唇角缓缓勾起。
“既如此,那我给你两条路,一,把对我做的事情对让你这么做的人做一次;二...”
笑容扩大,缓缓靠近她耳边,“我对你做一遍,我可是知道那里面有强烈春药,还是浓缩的呢。”
侍者瞳孔猛缩,恐惧的完全来不及思考,连忙大吼:“我选一,我选一。”
说完就挣脱忘忧的手,跑到桌边端起一杯鸡尾酒朝着于清心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