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求您不要这么做！”苏夏真的急了。
    “为何不可？难道你真是非离落不可？”仙尊眯起了清冷的凤眸。
    “徒儿非离落不可。”苏夏给出了坚定不移的答案。
    “你若不从，为师就杀你满门，你还记得为师是如何对待穆怀森的吧？”仙尊居然出言威胁，“为师也不会放过离落，为师要杀他并不难。”
    苏夏目瞪口呆地看着长空，全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仙尊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师父，徒儿不明白……无论是相爱还是成婚，都得你情我愿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师父又不喜欢徒儿，何必要去兑现一个谣言？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你怎么知道为师不喜欢你？”仙尊直接把苏夏噎死。
    苏夏此刻已经动了去投海自尽的念头，她还从来没见过比这感情线更乱的任务！她的任务明明是修仙，可是她苦苦寻觅的爱人居然是个魔族，更奇葩的是，仙尊长空和夜魔君离落长得一模一样，到现在苏夏也没搞清楚他们俩的真实关系，眼下仙尊这是在对她表白加求婚？
    仙尊他老人家根本没有理会苏夏那灰头土脸的样子，继续说道：“为师去风云城收徒，只是想把离落那个混账东西选中的徒弟保护起来。真把你当徒弟收了回来，才发现你并不是那种靠姿色献媚、满心杂念的庸脂俗粉，可能你唯一的杂念，就是离落吧。”
    “您和离落到底是什么关系？”苏夏已经彻底懵了。
    “你嫁给为师，就会知道的。”仙尊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哀伤。
    “你们都不对我说实话，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苏夏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可能在你们看来，我是废柴，我是蝼蚁，本来不配与你们有任何瓜葛，也不配知道你们的秘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即使是废柴、是蝼蚁，也会困惑？也会心痛？我喜欢离落，也敬爱师父，可是你们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当成一个想娶就娶、想弃就弃的废物吗？”
    仙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我们的秘密？很不堪的……”
    “有多不堪？”苏夏的心如同针扎一样地疼。
    仙尊那一向古井不波的眼中，居然滚落了一滴眼泪，这滴泪滑过了他英挺的脸庞，落在了他的腮边。苏夏还从来没见过师父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仙尊的声音依旧没有半分感情，每个字都恨恨地砸在了苏夏的心上：“长空渡劫，成功了一半，失败了一半。为师是成功的那半，日出之后，日落之前，是万人敬仰的仙尊长空。离落是失败的那半，日落之后，日出之前，是颠沛流离的夜魔君。”
    “你们两个……是一个人？”苏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也不是。”仙尊垂下眼眸，苏夏从没见过如此颓丧的他。
    苏夏终于明白了，长空和离落共用的是同一个身体，但他们已经是两个人了——长空拼命想把她藏起来，也很少来见她；离落拼命想找到她，却没办法长久地留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