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力量透过光芒,不断侵夺秦升的自然之力。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秦升鼓足一把劲,拼着全部的力量反抗着,连股力量在他体内,来了一场天人交战。
不知过了多久,秦升感觉体内轰一声爆响,仿佛爆炸一样,一个白色的花样印记狠狠的烙在他识海上空。
吼!
龙象幻影在暴怒。
哗啦啦!
宝书狠狠的翻动书页。
紧跟着,那树藤嗖地延长,卷起秦升,冒着白色光芒,将他向深坑送去。
“啊!”
秦升只觉得自己仿若又一次穿越空间,时和空交错,切割着他的身体。虽然不至于伤害到他,但却够疼的。他闭上眼,狠狠的承受着。
终于,这一切都偃旗息鼓,秦升感觉头痛无比,耳朵轰鸣,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轰!
一道晶亮的光芒绽放在他识海当中,光芒中,出现一个白发老妪的幻影。
“小伙子!”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很柔和,但不失严厉。
秦升凝望着老妪:“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问我是谁,我在你体内种下灵魂烙印,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灵魂可以沟通。”老妪淡淡的说,“我送你一些宝贝,并挽救你于死亡边缘,为了报答,你必须在两年后回到这里,救出公主,负责安守她的灵魂,好让她得以安息。”
“什么公主,什么烙印,到底什么鬼?”秦升怒,他最恨别人肆意摆弄自己,并发誓要足够强大,再不让人这样摆布!
“公主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宝物我都放在你旁边了,你务必记住我的话,信守我们之间的契约,否则……”老妪身影遁去,声音渐渐消失。
她消失之后,秦升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呼出一口气,简直以为刚才就是一场梦。双手撑地,秦升准备坐起来,然而手却在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温润的东西,他低头一看,讶异的发现一个盒子。
拿起那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翡翠质地的卷轴。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自然之力雕刻而成,每一个字都具有强大的力量。
“无邪真经?”秦升拿着那沉甸甸的卷轴,展开阅读,才发现这是一部修炼、运用自然之力的功法,十分玄奥。
再看旁边,堆了大小不一的几块宝石。那宝石色泽圆润,触感光滑,通透翠绿,鲜艳欲滴。拿在手里,秦升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里面缓缓涌动。
“好东西。”他忍不住赞叹,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却知道那是宝贝。
想起那老妪的话,虽然要求有些过分,但在当时,自己也是无力反抗的。秦升叹口气,两年就两年吧,走一步看一步。
这时,一阵微风拂面,秦升才吃惊地发现,前方是水潭,潭边有斑马在漫步,而自己,则坐在洞口旁边,原来竟然已经被传送出来了。
一种迫切的、亟待喷发的力量引起秦升的注意,他忙运转元力,才发现自己体内丹海,已经达到一个微妙的境界。似乎一盆装满的水,水已经超过盆沿,稍动一动就会泼出。
这一刻,秦升心里诸多体会,对力量的,对元力的,对魔力的。更重要的是,他看清楚了丹海深处那个轮廓,仿佛小了几百号的自己,修罗血婴!
按照六翼魔王所说,修罗血婴应该是血色的,可秦升发现,自己这个血婴轮廓,居然是乳白色的,仿佛蒙上一层自然之力。
无论如何,终于快要凝聚成功了!秦升迫不及待找个僻静地方坐下开始突破。他等不及回城了,必须、马上!
一层层的魔力扑上去,不断给血婴提供养分。那个轮廓越来越清晰,简直就是个婴孩模样。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天时间过去了,一只鸟甚至在秦升脑袋上做了窝,他都一动不动。
终于,在这一刻,血婴轮廓爆闪光芒,漆黑、乳白,互相混杂。秦升感觉自己的丹海就像是心脏一样,开始搏动起来。他并不知道,丹海每搏动一次,就有一道红色光芒冲天而起。
一共两次,秦升的丹海连续搏动两次,两道红光先后冲起,直上云霄。力量的波动,甚至覆盖了方圆百里地。
秦升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一双眼在那一刻薄光迸发,显示出他雄厚的底蕴。
“突破了,哈哈,终于突破了!”秦升乐不可支。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被修罗血婴所禁锢,尽管实力稍有进步,但是境界始终在神武境一层。而这一次,凝聚血婴成功,也终于让他实力从一层几乎是跳进三层。
这一刻,秦升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睁开眼的瞬间,天和地似乎都变了个样子。天更蓝,云更白,大地更广阔。他甚至能听到几百丈外,树上有一条蛇在攀爬,它的目标是那只雏鸟。
嗖!
秦升快如闪电,赶在那条蛇探出头之前,飞也似的冲到树上,一把抓起蛇,手臂一甩,将它抛向天边。
“小鸟,你一定要长大,翱翔在天地间!”秦升对小鸟说。
秦升就这样,怀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古兰城。
他首先是去香女家,不过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大好心情被完全破坏,愤怒油然而生。
香女家虽然破旧,但是原本庭院整洁。可是这一刻,这里被砸的乱糟糟,篱笆门碎裂一地,房门门板丢在院中间。屋子里,不多的家具被砸个稀巴烂,干草药丢的满地都是。
香女两父女,失踪了。
秦升追问之下,几个邻居才支支吾吾告诉他:“前天晚上,有几个蒙面人闯进来,把她们抓走了。可怜呢,香女爹还生病呢。”
几乎不需要猜,秦升用脚趾头都能知道这是谁做的。不过他很有顾虑,那就是,那晚自己几乎可以确定把索孝远杀死了,为何他父亲还是那么波澜不惊?难道他能像自己当初救活雷烈一样,把儿子救活?
秦升热血冲头,但却知道自己不能贸然行事。他闷着一口怒气,回到分舵,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分舵。
饭厅内,大家排排坐好,就等着于焕一声令下开饭了。可是于焕此时如坐针毡,袖着手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