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听完,最后说了一句让他回家便挂了电话。
宋凌沉默了片刻向外走去。
宋凌回到家,便看到板着脸的冯雅文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对于他的到来之瞥了一眼。
冯雅文张口便要质问宋凌,为什么沈慧欣父母犯得事情还要把沈慧欣抓起来。这一段时间沈慧欣担心以后事情败露,便在冯雅文的耳边经常说那次刘晴绑架的事情,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然后表现出一副刘晴他们找不到证据便诬赖到她头上的样子。
冯雅文的心情每每只有沈慧欣才能安抚的住,也只有她明白她的用意,所以冯雅文对申沈慧欣的很多话都是深信不疑的。
现在看到电视上的报道她特别的生气,觉得真的是刘晴容不下她才这样的。
宋凌四周散发着冰封千里的冷气,一言不发的把那些资料摆在冯雅文的眼前。“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调查。”
然后一句话不想多说的转身就走,冯雅文现在完全不听话的儿子气的浑身哆嗦,脸色苍白。
便拿起手边的茶杯,照着宋凌便砸过去。宋凌的脚步顿住,本来可以很轻松的躲过去,但是他硬生生的让杯子砸在他的背上,滚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宋凌看着每一片玻璃上都冒着刺目的寒光,自己的心好像就被这样寒光扎在心上。
然后又有更大的破碎声响起,宋凌忍不住的回头一眼,瞳孔顿时一缩。
当宋凌抱着浑身抽搐的冯雅文走出大门时,正好碰到刚刚下班回来的宋江,看着这样的冯雅文宋江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直接放到宋江的车里,“赶快去医院。”
宋凌扯扯衣领,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慌张,一路沉沉的没有说话。
一下车冯雅文便被送到手术室,等候在门外宋凌才声音的沙哑的道:“我与妈顶撞了两句,一回头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江沉沉的叹口气,这一段时间他也是对妻子有些失望,原来多么贤惠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俩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冯雅文很快便送了出来。于易胜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们,拍拍宋凌的肩膀“一会儿叔叔你们来我的办公室来说吧。”
听到于易胜说的话,宋凌与宋江都震惊的愣在那里。
“不可能,你阿姨怎么可能吸毒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宋凌目光沉沉的看着于易胜,冰碴碴一样的声音说“多长时间了?能不能戒掉?”
“阿姨吸食的量并不多,时间也短,这次是长时间没有服用再加上心火旺盛才引发的。两三个月便能戒掉。只是以后要格外注意,万万不能再碰了。”
离开了办公室宋江依然不能相信冯雅文会吸毒品。
“妈不会吸的,是别人在妈吃的东西里面下的。”在走到病房外的时候宋凌突然道。
宋江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父子俩一样的嘴唇都紧绷着。“是谁?”
“沈慧欣。”声如十八层地狱冰冷的审判者
沈慧欣一下子惊醒,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这三天她门都不敢出,每天躲在房间中。现在的她眼神阴狠,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面容枯黄,形容缟素。简直是狼狈不堪,哪还有以前高贵小姐的样子。
看着电视中又开始播对她的通缉,沈慧欣换了个台依旧是这样的内容,气的她随手拿着个东西都往上面砸。但是电视中对她的评判依旧不绝入耳。
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沈慧欣眼中的狠毒好像化成了实质一样,像一把萃了毒的刀,反射着幽幽的绿光。
打完电话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看着镜子中的人呵呵的笑起来。“便是我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
冯雅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封闭的房间中,有专门的看护人员照顾。
当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是也曾哭闹打骂过,后来宋江柔声的安慰,又找到合适的时机慢慢的告诉她真相,冯雅文沉默了。
从此以后她虽然也会闹上一闹,但是平时安静多了。
宋凌站在宋江的身边,看着里面呆呆的女人,他现在就想直接把沈慧欣掐死,竟然给她的母亲下药,真的是好狠的人啊。
沈慧欣在每次来看望冯雅文的时候都会带一些自己做的食物,便是这些食物里掺杂了那些东西。于易胜说这个毒品会让人脾气越来越暴躁,控制着人的神经,时间长了便会变成疯子或更加严重。
宋江神色枯槁,也没有了以往的精神“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正在跟踪。看样子她像是又要做什么事情我便让人跟着她,在合适的时机抓捕。”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
宋凌躺在刘晴的腿上,由着刘晴力道适中的给她按摩。垂着的发丝中散发出好闻的味道,抓着一缕在手中把玩着,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感到一丝的安宁。
刘晴虽然并不喜欢冯雅文,她对她的印象太过不好,不过他是宋凌的母亲,还是因为他们的事情才这样,虽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刘晴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愧疚。
看着宋凌眼底的青色刘晴很心疼,低头晴晴的亲在他的眼睛上。
刘晴看着被风吹的飘飘扬扬的窗帘,没有着落。便好像她的心一样,虽然他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始终相信对方的,但是他们之间插手的人太多,经常应付这些人让她感到很疲劳,好想和宋凌安安稳稳的在一起,但是怎么就这么难呢。
休息了没有多久的宋凌再次被一个电话叫走,刘晴心疼的看着越发清瘦的背影,失落感再次来临。
“报告团长,沈慧欣进了南边拆迁区的一栋楼房里。住着几个混混。”
宋凌眼睛危险的眯起“继续盯着。”就知道她不会死心。
沈慧欣看着里面几个凶神恶煞的莽汉,手紧紧的握住包,咽了咽口水“谁是老金?”
里面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反而色眯眯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