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手雷扔出去之后,张雷一个纵跃跳出老远,地窖中顿时传来一声轰鸣,整个地皮塌陷,瞬间将地窖掩埋。
一代大侠花铁干顿时殒命当场!
张雷看书那会儿就发自内心地认定,这家伙在金大侠书中的坏人里稳进前五。
像那些血刀老祖那样的真小人,和他比起来,倒要坦荡得多!
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再让他为祸人间?
处理完花铁干之后,张雷这才顺着官道一路之下,追赶师父一行。
却说张雷走后,阳顶天登人起码疾行。
对方虽然人数不少,可据徒弟侦测的情报表明,这些家伙没了枪支,简直如丧家之犬,哪还有心思杀个回马枪?
除了神箭八雄,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老者,其余能算得上人物的,不过是欧阳锋、金轮法王和鹿杖客而已。
凭着阳顶天几人的实力,就算不作弊都能打个旗鼓相当!
半个时辰之后,张雷赶上大部队,这才说出了缘由。
众人听了花铁干的生平,顿时唾弃不已,纷纷表示这样的家伙,真该千刀万剐!
随着天色渐亮,拐过一处弯道后,张雷刚刚勒马停住等候众人,一支羽箭就从路边的一座小山上电射而来。
幸好他勒住战马,那支羽箭擦着马头“咄”的一声,钉在地面上,箭羽还簌簌抖动不止……
张雷立刻持枪还击,几个点射打过去,总算没了动静。
片刻后老顽童返回,对张雷伸出两个指头,表示死了两个。
有了这一次埋伏,众人再也不敢大意,张雷师徒就顶在了最前,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时就是一通扫射。
有朝前跑了两里多地,前方出现一处岔道,而神兽也指示这些人在此处分手,兵分两路逃窜。
张雷吁了口气,“师父,您还是跟着七公他们吧,我总觉得这个怒目一定没那么简单!”
阳顶天顿时把眼一瞪,“你小子想一个人追下去?要是对方把宝都压在你这条路上呢?”
张雷拍拍胸脯,“你徒弟我现在也不是生瓜蛋子,有枪有神兽,就算打不赢,跑总没问题吧?”
阳顶天凝神一想,也确实如此,要是怒目这家伙忽然掏出一把枪来,那七公他们可就惨了!
只有自己跟着,才能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小子连着穿了两次,已经慢慢适应江湖的尔虞我诈,而且心思机敏,出手狠辣,就算不是对手也应该能自保无虞。
“万事小心,莫要多做纠缠!”阳顶天再次叮嘱道。
张雷哈哈一笑,“啥都不说了,干就完了!”
说完回手在完颜淑萍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这才大笑着离去。
这时小昭在阳顶天身后纳闷道,“师公,咱们这么多人,怎么能让师叔只身犯险呢?”
话说阳顶天自从得知小昭的身份后,对她是娇宠备至。
他这一生无后,就黛绮丝这么一个女儿,虽说当初黛绮丝认他做义父,多少有些功利性质,可毕竟父女情深。
上次又在一起几次历险,情分也越发深厚,眼见干女儿有了后人,他这个做外公的自然也欢喜非常。
听到外孙女这么说,阳顶天笑道:“傻丫头,你这个师叔啊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再过几年,我这个老头子都不见得比得上啊!”
众人听了也不无感慨,这家伙今年才二十八岁,这都已经干多少事了?
要是再过个十年八年,那还得了?
“张兄弟确实是练武奇才,没有人替他筑基,又不是自小练武,几年之内就能窥得门径,现在更是宗师级别,换了我是不行的!”
老顽童自言自语,说完又呵呵大笑,“可他是我兄弟,就算本事再大,见面也得乖乖叫一声‘周大哥’来听听!”
“你一个半大老头学着人家拜把子,不知羞!”
黄蓉见他臭屁,立时出言讥讽。
老顽童听了立刻吹胡子瞪眼,想了半天才炒了一顿冷饭,“黄老邪,我觉得老毒物的侄子也……不错”
黄蓉听了立刻羞愤交加,和老顽童追打起来。
却说张雷别了众人,立刻全力赶路。
没了完颜淑萍和小昭这些丫头拖累,他的速度奇快,一个时辰后就看到百米之外有两匹快马前行,马上骑士都背着弓箭。
听闻身后追兵将至,那两个家伙回身就是两发连珠箭。
三支箭直奔张雷胸腹,一支箭却射向马头。
慌忙之中,张雷赶紧拨转马头,奈何对方自称神射手,自然箭术高超。
他虽然躲开了三箭,可第四支箭却结结实实射中了马头。
硬弓之下,箭支直接穿马头而过,战马“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张雷也趁机跳进路旁的树丛。
再想拿枪反击,那两个家伙早就拍马疾驰而去……
这官道之上赶路全凭马匹,现在没了代步工具,张雷只能全力飞奔,也不顾惊世骇俗,直接把速度提升到最快,到最后简直快逾奔马。
虽然这种速度不可能持久,但短距离的追赶足够了。
尤其是前方出现一个急弯后,张雷直接从树林穿越而过,堪堪追上了神箭八雄仅余的二人。
“哒、哒哒……”三个点射过后,一人一马瞬间倒地,另一个家伙的马匹受惊后顿时拉着死尸跑出老远,这才缓缓停住。
张雷走到身前,确定这两个家伙都死透了,这才牵过那匹马。
马匹经过一夜疾行,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要是再急着赶路,那就得废掉。
张雷从马包里掏出一些豆料喂马,自己也好歹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淡水,这才翻身上马。
昨天那个丐帮弟子说了,对方一共十四人,现在自己已经杀了八个,那么包括怒目在内,只剩下六个人了。
前方就是一个渡口,看得出那里很繁忙,有不少靠水吃水的人家在这里讨生活。
张雷牵着马转了几圈,却没有丝毫发现,问那些艄公船主,也都说没见过什么陌生人到来。
于是他立刻召唤穷奇,没想到这家伙出来之后,提着鼻子四处闻了一遍,又回到主人身边,显然是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你爷爷的,难道被发现了?
于是这些家伙立刻用了什么秘术,来摆脱追踪?
一番搜寻未果,于是干脆问一位老艄公道:“老人家,这里还有别的渡口吗?”
“有,不过那里可都是货船,多半还是往上游去的!”
上游?
这些家伙是要杀一个回马枪吗?
张雷不解其意,可这一路走来确实没有其他岔路可走,就算是穿山越涧,又怎么可能躲过穷奇的追踪。
于是他顺河而上,走了几里地之后,穷奇才再次闻到那些的气息。
张雷也瞬间明白,这些家伙哪里是用什么秘法,就是沿着河边行走,好让河水冲淡自己的气息。
一定是昨夜欧阳锋发觉有异,这才出了这个主意。
一旦有了气息,穷奇立刻欢畅无比一路追索下去,张雷也在它身后紧追不舍。
快到中午时分,二人走到一座镇店,大约是依河而建,这里多是一些食肆和酒坊,大半都是为了那些苦力开的。
张雷此时是人困马乏,就算是铜浇铁铸也累得走不动了,于是他干脆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酒铺,坐下歇脚。
见有客人来了,身形小巧、容颜娇媚的老板娘立刻上前招呼,“客官,可要些酒水解乏?
咱们这里可有上好的梨花白和杜康,每一位路过的客人就没有不夸的!”
张雷确实也饿了,于是要了一些吃食和一壶梨花白,正要拿筷子,却见老板娘眼神闪烁,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奶奶的,难道是黑店不成?
于是他抬眼朝四周望去,见没什么可疑,这才问道:“老板娘,替我喂马,用上好的草料!”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快碎银递了过去。
老板娘掂量了一下,又放在嘴里一咬,这才喜滋滋颤巍巍地走了。
张雷独坐二楼之上,见周遭没人,就把酒水泼洒出去,又在盘里挑了几筷子,这才慢慢趴在桌上。
这里紧邻河边,来往的不是商户就是苦力,而且以本地人居多。
这么一来,这家店绝对不能是黑店,要是敢做这种买卖,早就被官府抄没几回了。
可这女人眼神闪烁不已,显然是在酒菜中做了手脚,而且神色怪异,一点都不自然,可见也是临时拉来的群演。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花钱或者是要挟这个老板娘,在饭菜中做了手脚。
自己是初来乍到,哪会有什么仇人,思来想去还只能是怒目这一伙人。
于是张雷装作醉倒,就想看看这帮家伙到底会是如何反应?
可装是装,手上却紧紧攥住了那把九二式,只要一看情形不对,有人突施冷箭,他就准备瞬间出手……
果不其然,他趴到在桌上不过片刻,就有个沉重的脚步走了上来,先是在楼道里窥视了一番,这才慢慢走了上来,还小声跟身边的人说道:“我就说这家伙一定是个生瓜蛋子,他一个现代人,怎么能懂得江湖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