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期许着有这么一次机会,来证明我武生才是‘诡刺’最彪悍的男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以前的主角,不是坦克就是你,亦或者在西北狙杀了西欧枪王的二哥。就连红隼这厮,都等上了各国需要暗杀的黑名单……”
“偏偏我,我武生,是诡刺唯一一个没有上榜的奇葩!人家一提武生,嗯……貌似‘诡刺’里有这么一个存在。知道我底子的,说我是靠老爷子的余荫在队伍里打酱油的。不知道我背景,总会嘲笑的反问一句:他是谁?然后,讥讽的笑声乍然响起。”
“在滇省的这段时间里,如果不是我的班长叫‘脸谱’,我的二哥是狙杀帕金斯的‘猎手’,我有一个‘金刚不败’的’坦克‘哥,我还有一个年纪轻轻就跻身世界黑客前三的兄弟,他叫红隼……谁特么知道我是谁?我有啥本事?”
耳麦内武生那颇为‘激进’的言语,传递至‘诡刺’每一个成员的耳中。这一刻,就连在家‘监守’着关怡云的猎手,都忍俊不住的坐起身。
千里大追踪的坦克怔在了原地,匍匐在那许久没有动弹。红隼敲打肩膀的速度有所减缓;抬起头的肖大官人,望着屏幕里,正在设陷阱的武生,久久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哥,我不服,我真的不服!我不服‘诡刺’里的每一个人,特别是你‘脸谱’,就除了脑袋比我灵验一点,我觉得我哪一点都不比你差。我不是‘诡刺’最小的,但我是里面最‘受宠’的。”
“危险的行动,都是你和坦克哥可着小命上。二哥的枪口,最先保护的那个人总是我,红隼一定会把最大的那个镜头对准我,生怕漏掉了我身边的任何一丁点的异常,从而导致我被人当场崩了。为啥?因为都觉得我办事毛糙,而且能力最差,但你们都舍不得我这个兄弟。”
“诡刺‘刽子手’,乍一听多么威风凛凛的职位。实际上呢?除了搞个突然袭击,就是你们把人打残了,然后让我过去,满足下我那可怜到甚至卑微的自尊心。我是几个人中天赋最出色的,却也是哥几个中,最没担待的。”
“都累了吗?也都应该累了。哥,别插手了。让我单飞一次,也让我霸气无匹一次。”
待到武生说完这番话后,最先吭声的竟然是诡刺的‘闷葫芦’二哥。当身处西双版纳城区的猎手,道出这句:“来来,今晚我先干了武生的这碗鸡汤!”后,耳麦内崩发出了众人‘爽朗’的笑声。
就连身处敌后的坦克,都笑的那般灿烂,只是他没有发出声音罢了。
“当贱贱的武生哥,开始走‘抒情’路线时……这个弯我一时半会儿,都没转过来。武生,诡刺要是少了你的‘贱’,那得多寂寞啊。”
红隼的调侃,使得耳麦内的气氛趋于轻松起来。
而重新投入‘工作’的肖大官人,一边输入着代码协助着红隼解析这些通讯信号,一边隔着重复道:“大洋马啊大洋马,深似海的大洋马……”
“哈哈……”
从寺院正门到正殿,最少要经过两个拱门。每个拱门前,都有一片相对空阔的区域。这里原本是‘虔诚’的信徒,用来磕头祈福的‘阳光大道’。说白了,也是寺院故意整出来的‘噱头’。
原本每块空地两边都有所谓的‘功德香’,路过的信徒每走数步,便要花钱‘请’上一炷。
价格不菲的‘香火钱’,便成了这座‘挂羊头卖狗肉’寺庙‘揽财’的主要手段。而宁可信其有的香客们,一个个也就充当了‘冤大头’。
而现在,这两块空地,却成为了武生阻击对方的最佳‘弑杀’地。
“对方十一人全是从正门往里冲的。如果有意外,我会通知你。”通过大屏幕,把王语嫣一行尽收眼底的肖大官人,隔着耳麦轻声提醒着武生。
快速抵达第一道拱门墙头前的武生,手持早已组装完成的连发狙击伺机而动。当紧关的寺门,被冲在最前沿的敌手猛然推开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的武生,而是放任他们冲到了空地的正中央。
当几人深处‘首尾无法顾及’的区域时,脸上扬起嗜血笑容的武生,扣动了第一枪。
‘嗖……’
‘噗……’
应声到底的第一人,像是投入滚烫油锅内的鲜肉般,使得前后的众人下意识的迅速散开。
然而,空阔的区域亦使得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掩体。再加上,现在的他们正处于空地的正中央,无论是后撤,还是往前推进,都有一定的距离。继而,佩戴着夜视镜的武生,像是在移动打靶似得,一枪枪的开始收割。
“不要慌,不要跑!集中火力,把他压制下了……”
一名有过战斗经验的老兵,用缅语大力吆喝着提醒着众人。然而,就在他的这句话刚刚喊出口,出膛的子弹硬生生的打爆了他的头颅。
连开数枪,已经暴露了武生的具体位置。ec留守的虽然都不是场子里的精英,可也都或多或少的参加过战斗,有着一定的经验。
通过短暂的交火,这些人不难发现,真正阻击他们的只有一个火力点。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手中的枪械,简单粗暴的进行火力压制。
特别是在王语嫣那名贴身保镖的指挥下,众人手中的枪械集中的朝着武生所处的位置射击。与武生的连发狙击枪佩戴了消音器不同,这些人手中的枪械都未有此设备。一时间,密集的枪鸣声,打破了蔓芽村的那份‘和平’。
对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村里的那些‘卫队’。他们更寄希望于,采用人海战术,一举突破武生所带给他们的火力压制。
而对于武生来讲,他是没有任何‘援军’。特别是在今晚的‘火拼’中,他更没有任何退脚步。
正殿的大门,便是他最后可以退守的位置。他必须为身处地下室的自家班长争取足够时间,用来破解对方的通讯设置。唯有这样,他们千里迢迢远赴缅境,才有意义。
迅速的退守至第二拱门深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的武生,在后撤的同时,已经为狙击枪轮换了弹夹。
当他再次置身于第二道拱门的制高点时,狙击枪已经重新上膛。里面的二十一发子弹,也已经蓄势待发。
突然‘偃旗息鼓’的火力点,让四处躲藏的敌手,开始缓缓的探出头。而就紧随于自己保镖身后的王语嫣,目光紧蹙的打量着那漆黑的墙头。
随她一同进入寺庙的十多名内保,如今已经伤及过半。好在,迅速赶来的‘卫队’,填补了这份空缺。
据卫队的队长来报,他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距离这里只有十公里的哨楼。届时,将有一个排的兵力,火速前来支援。
而位于蔓芽村西南方向的缅境驻军,估计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不过由于蔓芽村的地理区域过于敏感,如果他们大规模的派兵前来,生怕引起打洛镇华夏驻军的‘猜疑’。
因为缅北的‘枕戈待旦’,已经让华夏方很是不满了。如果滇南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会引起华夏高层的‘愤慨’。所以,为了时局,他们也不会委派大规模的驻兵至此。
当然,对于只有两个人的‘匪徒’数而言,蔓芽村的卫队,都在人数上有着绝对的压制。继而,他们也不可能调派过多的人来。
在确定武生已经不再狙击点,或者说‘歹徒’有可能已经被击毙下,填补了卫队的敌手们,开始大胆的站起身。迅速聚拢的朝着第二道拱门推进!
期间,那名王语嫣的贴身保镖,更是扛起了一把轻狙,快步的翻阅至墙头之上。如若武生没有被击毙,还想如法炮制的复制刚刚那次阻击战话,那么他不介意亲自送他归西。
望着这群前行的‘卫队’,身处于队伍最末端的王语嫣,突然退出了寺庙。虽然是踩着高跟鞋,但步伐相当矫健的她,疾速的朝着正殿侧前方的高耸围墙跑去。
她知道,如果对方控制了地下室,就一定能通过监控,观察到寺院内外所有的异样情况下。
在这种状况下,她只寄希望于正面突击的那群人,能为她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只有火力彻底压制住对方,她就有希望翻阅围墙,完成对枪手的一击即中。
故意拉开自身与围墙的距离,快速疾跑下的王语嫣,熟悉着围墙上每个监控的‘视野死角’。
她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但与此同时,她也面临着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因为距离拉的较远,以她的能力,想要在第一时间翻阅墙壁,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做不到‘第一时间’,那么腾出手的枪手,未收到火力压制话,她就成为了对方的活靶子。
从对方选择狙击点、战斗方式以及对于时局把控上来看,王语嫣不难推断出对方,绝对是名‘有经验’的老兵。
予以这样的老兵,哪怕只有数秒的时间,他就能改变整个战局的走势。在这种情况下,位于正殿围墙外的王语嫣,掏出那支被藏于身上的‘疫苗’,紧咬着红唇的她,抽出了一次性的针管。
当针头没入其动脉的一瞬间,眼眶内饱含热泪的王语嫣,嘴里嘀咕道:“干爹,我不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