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快点吃吧。”看着薇薇安被那四个渔夫从海里救回来之后,玛丽就带着她回到了他们的大房子里。
这个房子还是玛丽的父亲留给她的,原本想要为玛丽招一个上门的女婿,将来可以照顾玛丽一辈子,却遗憾的没有看到玛丽出嫁。
玛丽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的,可是她的恋人就像是神秘的风一样,来的时候隐隐秘密,消失的时候更是没有只言片语。
甚至,连一句负心的话都没有给玛丽留下,让她死心。
玛丽等了好些年,一直到捡回来薇薇安之后,她彻底死心,放弃等那个人了。她同时还对所有的男人都彻底死心了。
玛丽抚养着薇薇安长大,只希望她不再受到这个世间最虚假的爱情的欺骗,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们那些虚假毫无价值的谎言,那些谎言甚至连一片面包都不如。
玛丽在薇薇安很小的时候,就为她制定好了人生的计划,像一个淑女一样的长大,然后参加皇宫的竞选,成为皇室的宫女,然后参加亚特兰蒂斯小姐的选拔。等她经历完这一切,薇薇安的一生也该是永远的在皇室的光辉中生活下去了。
可是,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皮的玛丽,总是容易出现各种状况,她爬树可以超过所有的男孩子,甚至有一次爬到了那颗祈祷树的最顶端。掏鸟窝,桶蜂蛹,用弹弓打人,这些小男孩们干的坏事,薇薇安一件都没有拉下。
无论她揍了薇薇安多少次,都没有让她停下来。
一直到了最后,她把薇薇安送入到了皇宫里,这才消停下来。
可是,玛丽没有想到,薇薇安不是因为被皇宫的教育淘造的成为了亚特兰蒂斯小姐那样的淑女,而是被压抑的透不过去,居然想不开的跑进了海里。
这一点完全不在玛丽的计划之中的。
想到这一点,玛丽看着薇薇安沉默的活动着四肢,慢慢端起碗吃饭的样子,她决定这一回,不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要求玛丽了。
“薇薇安,你以后想要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吧。我再也不反对你了。”
星尘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女人,姑且可以成为母亲的女性。
“玛丽?”她刚想要喊妈妈,可是一张口就习惯性的喊出了玛丽。
“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玛丽更是自来熟的接受了薇薇安的称呼,她摆摆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只是你一直不喜欢那些安静的事情,是我太强迫你了。以后,这个我不会干涉你了。你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吧。”
玛丽放开了说道。
星尘看着对面的人,她沉默了一下,吃完了碗里的饭之后,她开口问道,“玛丽,如果想要进入皇宫,有什么办法吗?”
“啊?”玛丽不明白薇薇安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看了看对方,“我们这种平民进入皇宫只有一种方式,就是成为亚特兰蒂斯小姐。你之前虽然是被选中,可以参加亚特兰蒂斯小姐的课程,但是最终的考核,成为冠军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其他人……”
“其他人会怎么样?”星尘随口问了问。
“不知道。听说是会进入皇室的另一个行宫里,参与宫廷生活,但是,一辈子都会在那里。”
玛丽想到这个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样的描述似乎也不怎么美好,按照她之前的想法,要让薇薇安进入那样的行宫,虽然一辈子吃喝不愁,可是也代表了她再也见不到薇薇安,更不要说,那种枯燥的生活,真的适合薇薇安吗?
她一定不喜欢,才不惜去自杀。
越是这么想,玛丽越是愧疚起来。
她赶紧将家里的蜜饯罐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三个蜜饯放在了薇薇安的碗里。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去想办法,让你退出来。”玛丽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给那个老师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换出薇薇安的名字,如果不行,就把爸爸留给自己的房子卖掉。
“不用。”星尘端着碗,皱着眉头看了碗里那些陈杂的粮食,有些已经发霉了,可以看出来,玛丽的生活过的并不怎么好。
“薇薇安,没有关系的。”玛丽以为薇薇安是心疼自己,她感动起来。
“不用,玛丽。”星尘喝完了最后一口杂粮粥之后,她放下碗,看着玛丽,“我会继续上学的,而且,我会赢的亚特兰蒂斯小姐称号。玛丽,你以后不要在弄这些发霉的米粥了。对你身体不好。”
……
往那个亚特兰蒂斯小姐上课的地方走回去,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去。
她想要出海,没想到会耽误这么多的时间。
耳边还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而天色却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
她抬起头,习惯性的看着头顶。
原本紫色的天空早已经变幻了颜色,成为了漆黑的天空,而头顶,却看不见一片星辰。
想要寻找星空的星尘发现真的是一点星空都找不到,脖子倒是差点僵硬的无法动弹。
她干脆的收回了目光,继续的朝前面走过去。
夜晚的街道上,无关可照的大地,早早熄灯的人们只在屋子里窃窃私语。大马路上,几乎看不见人的身影。
“没想到你还会活着回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街道上的宁静。
星尘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嗨,又见面了。”自来熟的男人先给星尘打了个招呼。
“你叫什么?”他嘴角扬起的微笑看着星尘,对于她的沉默,眼睛里却传递着另外的信息,别装了,我注意到你了。
“喂,你别走,这个时候你想要回去肯定不可能,宫门已经关了。”背后的男人看着星尘毫不理睬他的样子,赶紧追上去说到。
在他开口之后,星尘停下了脚步,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喂,我不过是好奇而已。听说今天有个女人从海里被人救了回来了。看着你出去的衣服和这一身明显不是同一身,不会跳海的女人是你吧?你是哪里想不开了?”
星尘看着他,“你很烦,你知道吗?”
“啊?喂!”听见居然有女人居然这么说,安德瞬间有些不高兴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女人,为你说的话向我道歉,跪下来。”
他突然开口命令星尘。
星尘看了看他,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摇了摇头,绕过他,走了回去。
“喂!女人,我命令你停下来。”安德立刻跟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在最后一刻,被她给划开了。
一次失败的安德,以为只是巧合,当他在此去抓这个女人的胳膊的时候,却发现她再一次的避开了自己。
她的动作明明很小,而且非常的不经意,怎么会避开自己,自己可是全亚特兰蒂斯获得勇士称号的人。
看着星尘继续朝前面走的脚步,他却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抓住这个女人,被打脸的安德瞬间怒气暴涨。
“女人,我以亚特兰蒂斯王子的名义,命令你停下来。”
星尘顿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
安德看着自己的名义发出来都没有办法让她停下脚步,正准备拔出剑的时候,看见她再次停了下来。
“监测官f17?”
“这个时候你应该停下来。在这个星球上,他的级别明显高于你,你应该服从他。”监测官f17冰冷的提醒着星尘应该遵守的星球地表法则。
“如果他让我做出本身能力之外的事情呢?”星尘反问。
“该问题不合理,目前没有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监测官f17立刻制止了星尘的继续提问。
在星尘跟监测官讨论的时候,安德大步走到了星尘的面前,“女人,我以安德王子的名义命令你,跪下,想我献上诚恳的道歉。”
安德一直觉得女人欲擒故纵是个很有情调的事情,但是太过固执又冥顽不灵,那可就需要教训了。
看着星尘半天没有动静,也没有兴趣向自己下跪,安德挑挑眉毛,“怎么,我以王子的命令,还不能命令你了?”
安德看着犹豫挣扎了半天的女人,终于要对他下跪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将他一个翻滚,摔在了地上。
“你个混蛋,冒犯我王子的威严,我一定要治你死罪。”
安德被用力的摔在了地上,他怒骂着,翻身起来,想要教训这个女人的时候,却看见自己刚才站的地面上,留下来几个深深飞刀。
那几片飞刀刻在地上,将地面上的石头扎透,裂出了蜘蛛一样的纹路。
他楞了一下,顿时忘记了刚才两个人的争执,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安德王子,立刻卸下耳朵上挂着的耳饰,当成口号吹响了起来。
这个口号的声音极其特殊,按照正常人的听力,是根本无法听见的,那更像是一种电子流的信息交换。
星尘楞了一下,她朝着身边的这个皇室成员看过去,发现他的耳朵是尖尖的,向上高高的竖立起来,根本不是当地民众的耳朵的形状。在仔细看过去,他的整个五官虽然比一般的人类深刻,可是,眼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想要再靠近仔细看的时候,却被转过头来的安德发现突然靠近的脸。
差点当成敌人抄剑的安德,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
“刚才叫你的时候,你不答应,这个时候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星尘:“……”
他们两个还还没有说两句话,街道上的灯火再次被点亮起来,城市中最靠近他们的一栋大楼将一道强烈的灯光照射到了他们站的地方。
“我父王知道我们在这里了。站着里别动,一会儿就有兵过来帮助我们了。”他说着,远处的踏踏有力的脚步声再次传了过来。
听着这样的脚步声,安德似乎放松了下来,知道保护自己的人很快就要来了,而刚才那些暗杀他的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对方的心态更加焦急了起来。
这一次,星尘和安德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在另一个巷子口,站了出来,朝着安德用力的透过了飞到。
星尘看着对方射过来的刀子,按照安德的那个速度,是根本没有办法避免的,她在犹豫中到底该不该出手救这个王子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他,将他推到了地上。
因为思考的时间过长,在预计中,她的胳膊毫无避免的中了一刀,深刻的扎透了骨头。碎裂的骨头和刀子混合在血肉中。
安德被推开的时候,还有些没缓过来,等着士兵的救援,他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原来越紧密的脚步声靠近了他们。
“快点走。”星尘的耳朵动了动,她听见那个角落里对他们出手的人,快速的离开,朝着那个方向再次看了看。
原来,刚才不止一个人。
对于方便站着一个王子,想到自己要进入皇室,还要采集血液,这个时候,她立刻停止了自己追击的脚步,蹲在王子身边,对着坐在地上的安德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她该从哪个地方下手呢?
轻轻的收集了安德的表征数据之后,她抽出一个隐形纳米针管,偷偷的采集了他的血液。存入空间收纳箱之后,她坐在安德旁边,安静的陪着安德等着迟迟不到的士兵。
“他们是什么人?”星尘朝那两个人逃走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好奇的问着安德。
安德原本紧绷的情绪,在迟迟没有见到救援的士兵,已经快要爆炸,听见星尘略带催眠性质的语音,他波动不断的情绪也开始慢慢的缓和的下来。
想到刚才要杀自己的那人。安德愤怒起来,“这群混蛋,蛀虫,渣滓,他肯定是冰亚派的人,只有他们才费尽了心思想要杀死我们。那群混蛋。”
“谁是冰亚?”星尘好奇的抬起头问着眼前的安德。
安德刚想要张口,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旁边的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