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婉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大床上,而身上竟未着一物,顿时脸色大变,随后又是一愣。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感觉得到有没有与人发生关系。
“可是我明明被下了药,为什么……”
苗婉怡抬头看去。
楚天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药我替你解了。”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怎么可能!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药应该是从海外弄来的,除非与异性,否则绝对无药可解,你怎么可能解的了?”
苗婉怡满脸不可思议。
“旁人解不开,那是没本事,于我而言却根本不算问题。”
楚天道。
“那我的衣服呢?”
苗婉怡眉头皱了起来。
虽然她能察觉到自己并未与楚天发生关系,可身上的衣服却尽数不见了,这让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你自己撕烂了。”
楚天如实道。
昨夜苗婉怡撑了那么久,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一旦爆发起来,远非常人意志力所能抵挡。
楚天都没想过这苗婉怡看起来柔柔弱弱,竟有那么大的力,不仅撕了她自己的衣服,就连楚天身上的,也险些被她撕烂。
苗婉怡脸色一变,往床下看去,果然看到她那套西装裙已被撕的破烂不堪,脑中突然浮现出昨夜的场景,不由俏脸一红。
她本就生的明媚艳丽,此时脸一红,越发美的惊心动魄。
不过……
“昨夜你本可以睡了我的。”
苗婉怡直视楚天。
以她的姿色,在海清市向来不乏追求者,不知有多少公子哥豪掷千金,只为与她共进晚餐,可以说,只要是男人,就没办法抵挡她的魅力。
昨夜那种情况,若是楚天要用强,她绝对抵抗不了。
说不定还会主动迎合。
可是,楚天竟什么也没做!
苗婉怡庆幸之余,又颇为不解:世间难道还有此等君子?
“没兴趣。”
楚天轻描淡写道。
这苗婉怡是长得漂亮不假,若是换了他人说不定当真要把持不住,可是楚天是何许人也?
且不说前世贵为万界至尊的他,便是重生而来,楚天所见的女人,也皆是绝色,又岂会看得上区区一个苗婉怡?
“你……”
苗婉怡在心中想了一万个可能,就是没想到楚天竟会说没兴趣,不由恼怒起来。
想她苗婉怡生的花容月貌,追她的男人不计其数,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
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人挑衅了。
“若是无事,便叫人送衣服来,自行离去罢。”
楚天下了逐客令。
“我乃苗氏集团总裁苗婉怡,你救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苗婉怡整理好了情绪,郑重道:“要钱还是要别的,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一个要求?”
楚天挑眉。
“对,钱或者房子车子,甚至是女人,只要你开口,我都能给你,只有一个要求:昨夜之事,你不能说出去。”
苗婉怡点头。
“你尽快离开就行,莫要烦我。”
楚天挥了挥手。
这苗婉怡一看身份就不低,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说不得又是一桩麻烦,还是尽快赶走的好。
“你……你居然什么都不要?”
苗婉怡再次震惊了。
“你所说的,有何稀奇?”
楚天反问。
“可是……”
苗婉怡语塞,上下打量着楚天一番,眼底疑惑更甚。
眼前这人,穿着打扮分明再普通不过,一看便知囊中羞涩,若是旁人得了自己的承诺,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可他竟然什么都不要?
不要也就算了,竟然还赶她走?
要知道整个海清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与她共处一室却求而不得呢!
“我若想要,整个华夏皆唾手可得,你所说的那些,实在算不得什么,叫人送了衣服来后,赶紧走罢。”
楚天又下了一次逐客令。
苗婉怡却是翻了个白眼。
她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就是个神经病!确实救了她不假,可这脑子大约也是有些毛病的。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美人当前竟能坐怀不乱了。
“总而言之,你救了我,这个恩情我记下了,等我秘书来了之后会给你一张名片,日后你若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苗婉怡正色道。
楚天却不置可否。
苗婉怡也不再多说,打了电话后不过半个小时,便有秘书送了衣服来。
临走时,苗婉怡将名片递给楚天。
楚天却是眼也未抬半分。
苗婉怡脸上有些挂不住,将名片放到桌上便要走,只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认识海清市最好的医生,你若愿意,随时可以联系我,一切治疗费用皆由我出,当做报答了。”
苗婉怡同情的看了楚天一眼。
她已彻底确定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就是脑子有毛病的!
若非脑子有病,又岂会放着她这么一个绝色女人而无动于衷?又岂会对她的感谢不屑一顾?
尤其是那句'整个华夏皆唾手可得'更让苗婉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医生?”
楚天却是一愣。
他正看电视,一时间竟没理解苗婉怡话里的意思。
“有病……终归是要治的,何况你这也算不上太严重,我认识的医生乃是海清最有名的,一定能治好你。”
苗婉怡斟酌着用词,生怕刺痛了楚天。
末了又怕楚天不理解她的意思,便伸手指了指脑袋。
楚天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蠢女人居然以为他脑子有病?!
“总而言之,我说的话永远有效,你若是想通了便随时给我打电话。”
苗婉怡也不再多说,留下这句便转身往外走去。
“有这关心别人的闲心,倒不如操心一下你家中那位,若再不采取有效的治疗,病人撑不过半个月。”
楚天懒洋洋道。
苗婉怡却是如遭雷击,猛然转身看向楚天。
“你怎么知道我爸已经时日无多了?”
要知道她爸病重这件事,为了不引起公司动荡,苗家上下是瞒的死死的,除了她与母亲和父亲的主治医生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清楚病情,外人只知苗老大抱病,却不知已时日无多。
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是如何知道的?
“一眼便看穿了。”
楚天神色淡淡。
这苗婉怡身上药味虽淡,却瞒不过楚天,何况她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死气,分明就是至亲之人将死之兆。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对不对?谁告诉你的?”
苗婉怡却是不信。
“如此显而易见之事,何须打听?”
楚天挑眉,补了一句:“病人现在所服之药,非但不能治好他的病,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尽快换掉罢。”
“你懂医术?”
苗婉怡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昨夜中了那等下三滥的药,好像确实是楚天帮她解掉的,这么说来……
不等她开口,楚天便念起了药名来。
每念出一个药名,苗婉怡眼中震惊便多上两分,到最后,更是直接跪在了楚天面前。
“总裁您这是干什么?”
一旁的秘书大惊。
“求神医救我父亲!”
苗婉怡却是目光恳切的看着楚天。
方才楚天所说,乃是她父亲近来新换的药方,药方是她从一位老神医手里求来的,这药方就连她母亲都不知道,而楚天却是仅凭她身上那股几乎闻不出来的药味,就将药方尽数说了出来。
便是父亲的主治医生,都无法将那药方尽数背出。
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楚天却是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一时没注意,竟又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你若是能救回我父亲,我愿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苗婉怡跪在楚天面前,哀求道。
因为父亲病重,整个苗氏集团几近瓦解,家中其他人更是虎视眈眈,甚至已经大胆到直接给她下药想害他身败名裂了。
若是父亲无事,她又岂会受这等委屈?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便如此认定我是神医?”
楚天无奈道。
“若非神医,断然猜不出那药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便解了我昨夜中的毒!”
苗婉怡笃定道。
“起来罢。”
楚天摆了摆手。
“你若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
苗婉怡一脸固执。
“我平生,最恨被威胁。”
楚天淡淡道。
话音未落,苗婉怡迅速站了起来,动作之快,就连楚天都忍不住咂舌。
“总裁,就凭着他那几句话,你就当真信他是神医?”
一旁的秘书忍不住了。
“我相信我的直觉。”
苗婉怡满脸自信。
秘书顿时语塞。
“罢了罢了,走吧。”
楚天轻叹出声。
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便跟苗婉怡走一趟也无妨。
反正这海清市他已玩遍,又未到拍卖会之日,闲着也是无聊。
“多谢神医出手,不管能不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都有重谢!”
苗婉怡大喜。
“我既出手,便没有治不好的理。”
楚天淡淡道。
苗婉怡面上称是,心底却并未将楚天这话放在心上。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方才见楚天说出药方,一时情急之下才百般恳求,此时冷静下来了,却是心中好笑。
这么一个弱冠少年,便是懂些医术,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要知道父亲的病,可是连大医国手都束手无策的,她竟将希望寄托在楚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