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那种无孔不入的淡淡香气,刘稷可以肯定,绝不是脂粉气,而是女子身上的体香。
他的脑海中,不可自抑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的荒唐经历,只觉得倍感刺激,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国夫人......”看着那张花一般娇艳的玉容,他口干舌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没等他说完,女子用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前胸,凝脂如玉、娇魇似花,再加上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感,十六岁少年的心就似要蹦出来。
“要......我。”杨玉瑶低低地呢喃,冲破了他的心防。
刘稷一把将她抱起,红着眼睛在屋子里看了看,没有发现床榻,只在墙边放着一张方几,他将女子放上去,一把扯掉裤头,撩起女子身上的薄纱,毫无前戏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呜。”
女子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娱的声音,双手死命地抓着他的后背,一头秀发随着她的后仰,如丝般地飘散开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稷发出一阵低吼,紧紧地将身下那个湿滑的身体抱住,两个火热的身躯如同融在了一块儿,再也难以分开。
“要......死啦。”
杨玉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连数次攀上颠峰,好几次她是真得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那种感觉奇妙无比,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刘稷闭上眼睛,激情渐渐褪去,那种不受控的冲动,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可心理上却有着极大的满足感,一个历史上出名尤物,就躺在自己的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五郎,你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杨玉瑶的手在他的背上抚动,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充满了想像,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倒仅十六岁少年的身体。
“你也不一样。”
刘稷在离开她的身体时,心中竟然有些不舍。
“噢,奴有何不同。”杨玉瑶双手撑在几案上,脸上带着动人的红晕,一双美目秋波粼动,两条俏生生的白腿晃悠着,让他几乎又有了感觉。
刘稷不得不借着穿衣,避开她的视线:“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不一样。”
能一样么,这女人简直没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在那种情况下,竟然会想出那样的法子,让自己无法生出杀心,以他两世为人的经历都想像不出来,还有谁做得到。
杨玉瑶“咯咯”地笑起来,如同一朵摇曳的鲜花,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吃惊。
“你是想说,从未见过如此淫荡的妇人吧,不要紧,奴知道京城之人是如何议论的。”
“我没有这么想过。”刘稷系好袴子,坦然说道:“人做事必有因由,你的所做所为,是贪恋情欲也罢,别有用心也好,都不过是顺从本意,只是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做了什么,今日为何要如此?”
杨玉瑶伸手撩起一丝秀发,抿着嘴看了他好一会儿。
“因为奴想知道,五郎究竟是个什么人。”
刘稷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杨玉瑶的话,代表了她自己还是杨氏,自己在勤政务本楼里的表现,一定瞒不过能自由出入宫廷的她们姐妹,加上她与杨国忠的特殊关系,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另一个局?
他不可能天真到,以为对方是爱上了自己。
“一个品级低微的边将而已,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心么。”
“你以为奴在替别人招揽你?”杨玉瑶骄傲地扬起头:“这世上,就连至尊都无法驱使奴做任何事,他也配?”
“昨日在东市,奴本来只是想瞧个热闹,可是看到了你与倓三郎打斗,不知怎得就看到了被你护住的那个人,奴想看一看,她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便起了想邀之心,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事,奴其实只想请你一人的。”
刘稷不信,因为一切来得也太巧了,当然,对方意在封常清,这是确定无疑的,双方或许真如她所说,各取所需罢了。
杨玉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严庄进京到住进奴的别院,都是他人的首尾,奴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图谋,也不想知道你捉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他们疑心是李相国府上派人做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那我就不明白了。”
“确定是否为你所做,只是想知道你的能耐,如此而已。”
刘稷更是糊涂,知道自己的能耐,就是为了激情一刻?
杨玉瑶马上回答了他的疑问:“奴想求你一件事。”
“虢国夫人在这京城还有办不到的事?”
“自然,可此事奴确实做不到,若是五郎肯帮手,奴也愿意襄助你一次,任何事。”
刘稷盯着她的脸,此时的女子,面上已经没有了欢娱之后的红晕,脸色苍白,嘴唇咬在了一起,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任何事?夫人可知这句话的份量。”
“任何事。”杨玉瑶肯定地答道。
“哪怕是造反?”
“哪怕是造反。”
杨玉瑶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句,刘稷心中泛起了一股子好奇心,他是真想知道,一个连天子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为难之处,要求到自己这么个小军官的头上,还许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是不是我只有答应你,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奴可以告诉你,是杀一个人。”
“行刺天子,我做不到。”
刘谡坦然说道,杨玉瑶一怔,随即摇摇头。
“奴为何要行刺天子,他是奴的倚仗呢。”
“那我答应你,尽力去做。”
既然不是李隆基,这一朝的朝臣里头,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刘稷决定赌一把,因为这个女子,有着不可估量的能量,他需要这么个助力。
见到刘稷应承下来,杨玉瑶反而有了片刻的失神,隔了一会儿,才又再度开口。
“你放心,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多少护卫,但是我要求你,做得就像是意外一般,不可让人察觉出来。”
“说吧,什么人。”
“他叫......”杨玉瑶稍稍一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裴徽。”
“什么?”刘稷一惊。
“我要你帮我,杀掉我的亲子!”
杨玉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