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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画本子的女主女配不敌对(新年快乐!)
    韩安乐闻言,又是微微一愣,问这个问题的同时,关于回答,她什么回答都想过了一遍,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就是不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韩安乐也不知为何,心里面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是三郎不曾给过的。
    面对回答这两句话的郑覃,韩安乐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的冲动。
    她不一样?可是哪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不,她与宫中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
    她和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是为了争三郎的宠爱,为了三郎的宠爱,她可以用尽各种手段不顾后果的做任何事,她的心可以狠绝如铁,硬如石。
    所以,她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韩安乐微微转头不去看她,似是在躲避她的目光。
    韩安乐自嘲的轻声说道,“呵!你说错了,我和她们也没什么不同。或许,我还要更为心狠!”这话既像是说给郑覃听的,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但因为韩安乐再说这话时,音量只余她自己听得到,即便是在对面坐着的和在她旁边站着的郑覃与绿漪都没有听到。
    “……”说了这么多话,郑覃也有些口渴了,等她咕噜咕噜大口喝完茶,放下茶杯想要探寻她说了什么时,她已经说完了。
    没听到就没听到吧!郑覃也不是那种爱难为自己,难为别人的性子,既然没有听到,她也不会主动的去打听。
    毕竟这或许是别人的秘密。
    “哦,对了!”猛然之间,郑覃脑袋一下激灵了,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看韩安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跟你道谢。”
    “上次的事儿?”韩安乐闻言,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事儿又轻声复述了一遍,直到转头看到郑覃目光中带着感谢的眼神,她再一细想,顿时就明白了郑覃的话。
    关于上次的事儿,时隔太久,她近段时间来又一心扑在给太后做寿礼上面,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跟三郎说起那件事儿。
    距离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父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过……
    韩安乐看了看她的神色,回想了一下,除了上一次似乎每次见到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悲伤之色。
    而且现在她还向自己道谢,可以看得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没有跟三郎提起她父亲之事,如此一想,看来是她父亲已经没事儿了。
    猜到父亲没事儿了,这会儿面对郑覃的道谢,韩安乐不免心里有些心虚,“额……你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帮你什么忙!”
    毕竟她并没有帮她父亲在三郎面前说话,也没有提起她父亲的事儿,所以她父亲没事儿了,完全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要谢的,要谢的!”还什么都不知道郑覃听珍妃娘娘这么说,只道以为是珍妃娘娘谦虚。
    便立马收敛了笑容,端正态度严肃的说:“救父之恩,无以为报,安乐姐姐,你是我郑覃这辈子的恩人,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就是舍了我这条命也一定会帮你完成!”
    说完,郑覃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够,她突然想到在二十一世纪里,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江湖侠客在说“救命之恩”的时候,好像还做了什么动作。
    这般想着,郑覃便立即跳起来,站在韩安乐的面前,随即就是学着脑海里想到的江湖侠客们的动作照着做出来。
    两手搭在一起,掌心向内,掌面横立与地面垂直,额头逐渐靠近双手的食指,并同时对着韩安乐就是弯腰深深一拜。
    “!!!!!”
    郑覃突然之间给韩安乐行这么大的礼,吓得她忙掀被子下床急急的避开。
    匆忙之间,韩安乐在下床之际一脚没有踩稳就着急的走,险些一头往地上栽倒。
    好在绿漪眼光时刻在自家娘娘的身上,及时的出手稳住了她。
    而另一半郑覃行完了大礼,抬头往前一看,哪知她前面的那张床榻上什么人也没有,刚刚还靠坐在床榻上的珍妃娘娘这会儿已经不在上面了。
    余光之下,郑覃茫然的往绿漪这边看,正好看到顺着绿漪的手站起来的韩安乐。
    “安乐姐姐,你怎么下床了?”郑覃指了指空着的床榻,又看了看在站着的韩安乐。
    “……”你怎么好意思问的,你突然行这么大的一礼,她哪还能坐着不动的!韩安乐望天翻了白眼,心中无语的吐槽道。
    无语虽无语,但韩安乐看到郑覃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不像是在作假。
    韩安乐理了中衣,从绿漪手中接过外衣穿着,待她穿好后,她才给郑覃解释了大礼,“额……咳咳!”
    “郑小仪,你可知我刚刚在你行大礼之时,为何要匆忙逃离?”韩安乐首先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郑覃摇了摇头,虽然不明白珍妃娘娘口中的大礼是什么,但这不妨碍理解,而且珍妃娘娘的问题也正是她要问的。
    韩安乐闻言,抿莞尔一笑,她果然猜对了,郑覃是真不知道。
    “古语有云:人不知礼则无以立;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这你可明白?”韩安乐又问。
    郑覃点了点头,这话虽然文言了些,但是她还是听懂了,大致意思就是说做人不知道礼仪就无法立足,做人不讲礼,就不能生存;做事不讲礼,就没有成就;国家不讲礼,就不得安宁。
    但是这和那个问题有什么关系?郑覃又是一脸茫然不解。
    见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韩安乐也就放心了,继续往下说:“你方才行的拜礼是为在正式场合中晚辈向家中长辈行的拜礼。我既不是你的长辈,也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何受得起这般大礼?”
    说着,韩安乐笑了笑。
    听韩安乐这么一说完,郑覃瞬间顿悟,总算是明白了她的话。
    什么!!!行错大礼了!!!
    “啊!我的天,电视剧害我。”郑覃仰头望天,
    韩安乐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又是嘟嘴皱眉的,以为她是生气了。
    “那个……我,不是有意要说的。”韩安乐说这些也并不是要她难堪,其实就是看她真不知道,才选择说的,免得她日后又乱行礼。
    这话随口一出,此时韩安乐还未察觉到现在的她,已经在顾虑郑覃是不是生气了,等她再次察觉时,这个想法已经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然而此刻郑覃并非生气,确切的说是没有生韩安乐的气。
    郑覃本生就不是爱生气的性子,她现在这般不过是觉得听了韩安乐一席话感叹电视误她而已。
    “唔,”韩安乐想了一下,就算是郑覃生气了,她还是忍不住想把郑覃行礼的错处指出来,便说:“其实,你方才行的拜利有一处手势错了。”
    说完,韩安乐就过去站在郑覃的对面,向她做出行拜礼的正确示范,一边做,还一边讲述,还让对方记住。
    “在正式场合上给长辈行礼,需要左手搭在右手上,掌心向内,掌面横立与地面垂直,额头逐渐靠近双手的食指,并且同时缓慢地弯腰使上身大致与地面平行,略微停留,再缓慢竖直上身。”
    韩安乐讲得认真,郑覃这边也听的认真,不由缓缓抬手试着照着她说的做一遍。
    许是郑覃从未这般规矩的学过,现在试着做一遍,总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怎么做着都不对。
    看的韩安乐不由有些好笑,眼前的这位郑覃还真是与前世记忆里的郑覃不一样。
    若不是确定都是同一个人,韩安乐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双生姐妹了!
    “不对,是这样的,双臂的高度在高一点。”见她行拜礼的动作一直不对,韩安乐走到她旁边,随即纠正她的动作,带着她的胳膊,手把手示范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郑覃微微有些讶异,可随即很快在跟着她的示范又做了一遍后,这次倒是一丝错误动作也无,她顿时就不禁大笑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终于做对了。”郑覃大笑着,跳起来一把抱住韩安乐臂膀。
    除了三郎陈曗和祖母,在近身之人里,韩安乐还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且这人还是一位姑娘。
    被她突然这么一抱,韩安乐顿时就僵住了身子,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好在郑覃也就是只抱了一下子就松开了韩安乐臂膀,也不至于让韩安乐举足无措。
    回想着刚刚珍妃娘娘行礼时的优雅,郑覃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这是她学不来的。
    不过郑覃这会儿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安乐姐姐,这些规矩礼仪,你是不是都会呀?”
    韩安乐点头,“是的!”
    郑覃又问:“那都有哪些礼仪?是不是你们这些洛京贵女们都要学这些礼?”
    “俗话说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要说有什么礼仪,那可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例如日常的趋礼、揖礼、坐姿、宾礼……”
    说起规矩礼仪,韩安乐作为青荷教出来的优秀学生,不仅能说得头头是道,也能随便作出示范就是标准姿势动作。
    在洛京城里,韩安乐虽然因为自身家室不被洛京贵女夫人们所喜,但在规矩礼仪上,却是让人无可挑剔。
    旁人见了,也得说一句“韩氏女虽出身微瑕,但规矩最是不错!”
    一下子听到韩安乐报出一长串各种规矩礼仪,郑覃不由脸色微变,每天练习这么多规矩礼仪,那每天一点自由时间都没了么?
    想到这儿,郑覃就觉得可怕。
    不过……在觉得可怕的同时却又拍着胸脯庆幸她不是贵女,阿爹阿娘也没有拘束了她的性子,让她整日练习这些规矩礼仪。
    不然以她自己的性子,不出三天保管会疯,“啧啧啧,这么多规矩礼仪,你们贵女也这日子过得真苦!一点自由也没有!”
    “唉!”接着又听韩安乐摇着头低声叹息了一声。
    韩安乐也很是赞同郑覃的话,洛京贵女们的生活又何其是一个“苦”字能说的,“洛京贵女,多是官宦世家出身,在享受家族富贵荣耀之时,同时在规矩礼仪上是半点也不能出差错的,也没有一丝自由,就连婚嫁也……”
    连自己的婚嫁自由都没有,虽说女子婚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官宦世家贵女婚嫁在媒妁之言之前,更是被父母拿来做家族联姻之用,尤其是族中嫡长女、嫡女。
    说到最后,韩安乐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
    “啊!!!那你们也太可怜了!”郑覃闻言,双手捂嘴不免同情了一把珍妃娘娘。
    韩安乐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郑覃在这异国也生活了将将十六快十七年了,她也明白那后面的话。
    在古代一位普通女子婚嫁不由己,更别说作为那些官宦世家的贵女们了。
    她们是家族里用来作为联姻的,对方是否上进,家中是否有妾室,对方人品如何……这些都不会管,要的就是对方的家世,两族联姻能够有所用。
    想到这些,郑覃就不禁为这些贵女们感到可怜。
    许是郑覃看向韩安乐时,眼中的同情太盛了,让韩安乐实在是避无可避。
    她笑了笑,知道郑覃是在同情什么,可是同情又有什么用,还是那一句话:贵女既然享受家族给的荣华富贵,就要为家族献身。
    这句话也是青荷姑姑告诉她的。
    …
    郑覃又在宸熙宫待了一会儿,等守在殿外的彩铃进来告诉她,寿宴快要结束了,她才三步一回头不依不舍中离开了宸熙宫。
    出了宸熙宫,郑覃带着彩铃加快脚步提着裙摆快速的往寿宴的方向去。
    若不是穿着不好走的衣裳,郑覃都能用跑的速度在宫里狂奔。
    不过也幸亏彩铃在宸熙宫提醒的及时,不然再晚一会儿就算她是用狂奔的速度过去,也来不及。
    到了寿宴,郑覃先是找个藏人的地方躲起来,再趁着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舞姬身上,偷偷地溜进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装模作样的端起酒杯喝酒。
    这一系列做出来,自认为没被人看到的郑覃却不知她早已暴露在某个人的目光之下。
    那人手拿折扇摇摇晃晃的闪动,嘴唇边噙着一抹放汤不羁的笑容,眼角的余光不断的往郑覃身上瞟去,而郑覃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头吃着桌暗上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