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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色轻友,真真是重色轻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曗的那个眼神伤到他了,他西子捧心似的嗷嗷的叫了两声,“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我好歹也是多年好友,我为了你出生入死、四处奔波,你就是这么对待好友的?你你你......你也太重色轻友了!”没错,就是重色轻友!
    温良玉与他年龄相仿,脾性相投,在他还是王爷之时,一次偶然他画了一整套首饰图,为此他听说汲州珍宝阁的女子首饰做得极好,便特意去汲州一趟,也是在那里他结交了温良玉,并知道了珍宝阁是温氏产业。
    从那之后,两人便成了好友。
    后来,他成了太子,又坐上帝位,但待温良玉依旧如以前,这也让温良玉愿意为他出谋划策,成为他的助力。
    陈曗不理会对方的激动情绪,只再次对上他的眼神,示意他赶紧的,别磨磨蹭蹭了。
    温良玉:.......
    见此,温良玉还能怎么办,只能听他的呗!
    万一自己在多说一句话,对方一生气就把自己卡擦了,拿自己岂不是......没命了!
    想到这儿,温良玉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背脊传来,迫使他搓了搓手臂,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急什么急”,这才开始为韩安乐把脉。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韩安乐的脉搏上,隔着绣帕,还是能感受到脉搏微弱的跳动。
    把脉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温良玉就收回了手。
    见他这么快就收回手,虽不怀疑他的医术,但陈曗还是不免再让他看得仔细些,“这么快就好了?你在给她仔细看看.....”
    这话刚落下,温良玉就朝陈曗投去一道“你居然敢怀疑我医术”的眼神。
    若不是这人是一国之君又兼是他好友,换了旁人敢如此怀疑他的医术,那一定会让那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说自己也是医圣他老人家唯一传人,这一身医术还能有假不成!
    温良玉不满的冷哼两声来表达对他刚才怀疑自己的控诉。
    “还看什么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心悸而已,还能难住我不成。”不过,看在他只是过于担心心爱之人的份上,温良玉暂时就不跟他理论了,只是话里还是带着一股医者不容被人怀疑的桀骜之气。
    从初在四季屏风拐弯处见到传说中的珍妃娘娘,温良玉就仔细端详了她,她面色不似正常人红润,明显就是气血阴阳亏虚,体虚久病之人。
    加之方才的把脉,更是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虚之症,方才把脉更是确诊了她生来就有心悸,许是自己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了她,让她一下接受不住而咳血晕倒了。
    “珍妃娘娘没事儿。”看好友实在是担心心爱之人,温良玉决定给他一个安心的话,“娘娘素来有心悸之症,许是我方才的那一句话刺激到她了,痰饮瘀血阻滞,心脉不畅,引起以心中急剧跳动,惊慌不安而晕倒,不过好在瘀血被吐了出来,也算是好是。”
    “大概.....等一会儿她就会醒.....”温良玉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倒在陈曗怀中的人儿微微睁开了眼,幽幽转醒。
    温良玉下颚一抬,提示好友,“你看,这不就醒过来了。”
    听温良玉这么说,陈曗低头,果然看怀中的人儿幽幽转醒过来。
    “乐儿,你醒了!”见到乐儿醒来,陈曗惊喜的像个孩子紧紧地抱住她,浑然忘记了对方才刚醒来,需要呼吸。
    也忘记了这个宫室里还有个超级大大大的夜明珠,亮得很。
    “咳咳.....三郎,你.....先放开我。”在陈曗怀中的韩安乐,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颈,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也让沉浸乐儿醒来的欢心之中的陈曗醒了过来。
    想到自己好似抱她有点紧,让她呼吸不过来,陈曗快速的放开她,将她扶起来,坐好,随即又给她轻扶背部,让她缓缓气的同时,又不断地在心里自责,怪自己莽撞了。
    在这个宫室里,明明有三个人,,可偏偏却感觉只有两个人。
    在一旁做超级大大大夜明珠的温良玉看着他们两人再次无视他,心里冒出了好大一波酸水。
    看着两人视若无人的秀恩爱,温良玉暗暗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该回去娶一个妻子回来了?
    这身边有了心爱之人,果然是不一样。
    以前未见到韩安乐之人时,他还在想,令自己好友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长何模样,如今见到了,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病弱如西子,弱柳如风,大约说的就是眼前这位珍妃娘娘了。
    可也因为她的病弱,使她不施粉黛就是清丽娇弱美人,穿上素色衣裳便是出尘如仙。
    这样一位娇弱美人,哪个男人又不爱呢,不怜香惜玉呢!
    便是换了他自己,也禁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着。
    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错误想法,温良玉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一遍遍念着“兄弟妻不可欺”。
    等到他再次转过身,对面那两人已经卿卿我我完了。
    “陛下,”话锋一转,温良玉神情一变,变得正经严肃起来,“浔阳县县令该如何处置?”
    在与陈曗私下相处下,温良玉一般是唤陈曗为静之,而在谈正事时就唤他为陛下。
    听到他的问话,陈曗也迅速收敛起了和韩安乐在一起谈笑时的神情。
    陈曗抿唇,不发一言,面色肃然,看得坐在他身边的韩安乐也跟着心有戚戚紧张了起来。
    她还从未看过这样的三郎,在她的印象里,三郎往往都是带着笑的,即便是在她自请闭宫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过。
    望着三郎,韩安乐微微皱眉,心有疑惑,暗道:到底出了何事,让三郎出现如此神情?
    她又朝温良玉看了看,见他也面上出现了严肃的神情,而不再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禁令她有些好奇。
    刚刚听温良玉提起浔阳县县令,莫不是浔阳县出了何事?
    纵使韩安乐再怎么好奇,但她此刻也没有出声打扰两人,她起身悄然无声的往四季屏风内走了过去,屏风那边是休息处,有一床一榻一案,作为皇帝寝居来说可是很简洁了。
    韩安乐环顾了四周,在那床头墙上还挂着一副人物画,进入居室,一眼看见的便是墙上的那幅画。
    远远的从画面上瞧着倒像是画的一位青衣女子,手拿团扇在夜色里扑莹,女子周围满是萤光灼灼,刹那间误是天上下凡的仙子滞留人间。
    韩安乐目光停留在那副画上,忍不住走近了看,只她一走近看去,便被那那副画上的女子所吸引。
    并不是女子有多美,而是从她的形上,韩安乐好似猜到了画上的女子是谁。
    至于这幅画是谁画的,韩安乐不难猜,从画风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三郎自小便跟随着安王爷习画,但他在画上自有一番天赋,早早就出了师,是以这幅画出自谁之手除了是三郎也就别无他人了。
    韩安乐回头隔着屏风望了三郎一眼,眸光泪湿,这幅画什么时候画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在没有画中人到场而想要将一个人画得惟妙惟肖,只能说明他将这个人刻入了心里。